宗亲勇哥,事业有成,从天远地远的湖南小城华容南下,落户深圳罗湖,已超20年,娶妻生子,安家落户,成了真正的深圳人。
因为是深圳人,且罗湖又是老城区,引得所有老乡是羡慕不已,当然也包括偏安一隅的我。
和勇哥相识的时间不长,也就三、几年,所幸,倒是一见如故,似乎看不出是初识,俨然是多年相知的老友。勇哥屈尊降贵,来桥头小镇看望过我几次,都是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勇哥三番五次邀我去深圳,或言旅游,或云回访,次次都是言辞恳切,绝非虚心假意,足显勇哥之诚。
但深圳在我心中可以说是媲美帝都北京的圣地,一南一北,遥遥相望,犹如镶嵌在中国版图上两颗璀璨夺目的明珠。甚至因为深圳毗邻资本主义样板城——香港,更是让“崇洋媚外”的我,入心入肺,耿耿入怀。
深圳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是四大特区之首,多年前,想去深圳,必须要持有公安机关开具的“边防证”,才可以出入自由。也只是,近几年才废了那张用来证明身份的薄本本。
十几年前,我在深圳的宝安西乡呆过一年,虽然有很多次也想去近在咫尺的深圳市区逛一下,但缘于没有“边防证”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到了东莞的桥头,更就没有太多机会,让自己可以任性一回。
这一次,不知什么原因驱使我,有想去深圳看看的冲动。
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四处打听,去深圳需要准备的东西,心想,如此让我心仪已久的深圳,不得马虎。甚至还厚颜无耻,邀约深圳通,老同学安权君,陪我一起前往。
星期天,不到凌晨六点,我就醒了,不但兴奋,连平时少见的激动也有了,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天空灰蒙蒙的。
车票早已网购,但我还是害怕迟到,把滴滴打车司机催得特紧。紧赶慢赶,提前半小时到了东莞东火车站。
半个小时的车程,让我还是有点始料不及,原来梦牵情绕多年的深圳,并非遥不可及而是唾手可得。
不过深圳到底还是让我失望了。
下了火车,随着人流往外走,忘不了四处张望,用一双眼睛来找寻深圳与桥头的差别。一个阳春白雪的深圳,一个下里巴人的桥头,原以为会是天壤之别,不是一个层次,不是一个量级。
不知道是我老眼昏花,发现不了美,还是深圳罗湖这个地方,本来就不美。反正我是看过来,找过去,没有发现有那些地方与桥头有差别,说良心话,仅仅只是见到一些有些莫名其妙 ,杂乱无章的高楼,但绝不能用鳞次栉比,高耸入云来形容。
唯有一二处亮点,还是让我念念不忘。
一是路边那华盖如云的大树 ,随处可见,一是路边那东倒西歪的共享单车,随处可见,至于其他,与桥头无别,无非就是车多,人多。甚至房子还没有桥头的新,物价比桥头高了许多。
原来梦寐以求的地方,也不过尔尔,让我是既失望又后悔。失望是对深圳的罗湖,后悔是于我曾经的担忧。
勇哥姗姗来迟,是因为他身体抱恙,踉踉跄跄前来接我,见到病怏怏的勇哥,我是感动得不行,只是一个劲的握着他的手,一时真的无法言语。
安权君坐了两个小时的地铁,也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赶到了勇哥处 ,自然又是亲热一番。
有幸在勇哥处,还结识了来自广东茂名,寻根问祖的怡平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真心希望 ,作为朴庵公后裔的怡平君,早日认祖归宗。
最让我意外的是,我老同学刘正坤君,从我朋友圈里知晓我要来深圳,也驱车近百里,从深圳观澜赶来罗湖,只为与我相见一面。
中午饭,勇哥安排了客家菜,一行五人,吃得也是比较爽口,只是价钱比桥头贵上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下午五点,大家依依惜别,从辞别勇哥,送走安权君 ,正坤君,踏上返程的动车,我才发现,我的这次深圳罗湖之行,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古诗云“一日观尽长安花”,我的深圳罗湖之行,却是以这种方式无疾而终,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不过,对于我来说,勇哥,安权君,正坤君,怡平君的陪伴,远比我游览深圳罗湖,来得更加有意义。
不是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有这些朋友的陪伴,足矣。
只是大家过于激动,连合影留念,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