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4月24日,我又進行了一次為期五天的背包旅行,從決定到出發只用了兩天,我相信有人會比我用時更短,決定更迅速,行程更精彩。這次的旅行,只因為突然決定的辭職,在此之前一直被工作所牽絆,扼殺了無數次說走就走的萌芽,擁有一種我行我素的特性的人,的確不太適合被束縛,總想著掙脫反叛,獲得自由,相對的,出了社會,獲得自由的代價就是沒了提供溫飽的經濟來源(對於我而言),我沒有選擇飛機高鐵,卻選擇了20多個小時的臥鋪,晃悠悠的到達了我的目的地西安。當我告訴南哥我要去西安了,他說 天吶,你終於去了。對啊,我終於去了,去的如此匆忙,閒庭信步的待了一天又一天,除了期望值大打折扣外,在上海被嬌慣的腸胃已經無法喜歡中原地區的重口味,連續兩天的辣椒后嗓子開始疼痛,然後感冒,然後一直持續到我在碼字的此時此刻。沒錯,每一次的旅行,感冒都是我的必備單品,這叫我怎麼不"歡喜"。
沒有安排在計劃內的兵馬俑,秦皇陵,被路上遇到的北京妞綁架去觀光了一圈,花了百十塊去看了三個坑的泥娃娃,果然是一個坑又一個坑,除了坑還是坑,不看後悔,看了更後悔...我不後悔,不來你怎麼知道會後悔,不來,你會後悔一輩子,成為心頭永遠一根刺,時不時的扎你一下,叫你好不快活。西安人,與其說西安人,不如說陝西人,粗獷,霸氣,樸實,熱心,爽氣。在上海待久了,難得見到如此豪爽的爺們兒,難得見到如此好酒量的姐們兒,難得見到如此乾脆的大爺大媽,難得見到煙火氣十足的市井之象,回民街,大皮院,小皮院,大小學習巷燒烤的煙火裊裊升起,地面上都是饕餮之後的殘渣剩飯,吆喝聲,討價還價聲,嘈雜不絕,此起彼伏,我現在十字街口的中心,好想對這一番景象說,好久不見。
上海規劃的太好,城管太敬業,整個城市規規矩矩,方方正正,可以喧囂,不過你要關起門來high,一切最接低氣兒的行為都被勒令關起門來悄悄的搞,就彷彿腐敗必須在某高檔私人會所進行,私密性高,保密度好,地下行為,見不得人。老百姓的日常行為,被視為不雅,我想,大都市人的心理疾病,精神疾病,也可能是被悶出來的,沒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肆意妄為,沒了發洩渠道,沒法兒像古人一樣縱情山水,悶出了一身無聊的疾病出來,走在大馬路上的,看似人,實如走肉行屍般,精神在手機裡,行走著的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查了酒駕卻不查過馬路的低頭族,你怪司機在酒精痲痹中行車,卻對自己走路不看路大為寬容,你咋不上天呢?
寫著寫著,把遊記寫成了憤世嫉俗的雜談,就是這麼隨心所欲,這樣不好不好,我是個沒有邏輯的人,有次去面試,答了份邏輯思維題,人家主管算了算,同情的看著我,你這剛剛達到了中等線,我竊喜,竟然還能達到中等水平,不要鄙視我,我覺得這比我跳舞得到第一名還開心。這次回家我媽看著我,你還要這麼我行我素的下去嗎?準備玩到什麼時候,在去西安之前,我算了算,短短幾年之內起碼去了不下二十個城市,我立志走遍種草的所有地方,卻沒法兒不去正視我的經濟支撐,我還要掙錢來支撐我奔騰的小心臟,沒錯,還有一個小時,啟程回上海重新去掙銀子,一個人的旅行說輕鬆也輕鬆,說麻煩也麻煩,沒辦法,生性愛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