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

你知道吗那个写下一代人的顾城吗

你知道写下一代人的顾城的妻子吗

你知道他们的故事吗

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他不仅诗写的好,关于红楼梦的解读也与世不同,一般人看红楼爱看宝玉和黛玉的爱情,他喜欢的是宝钗,甚至将宝钗上升到哲思的高度,站在尘外的角度分析他们,听来很有道理。

宝钗屋子一片雪白。她是天然生性空无的人,并在“找”和“执”中参透看破。她一件件事都做的合适,是因为并无所求。林黛玉敬她妒她,除了姻缘之故以外,更主要的是,这是一个她无能为力的世界。

林黛玉心性之强,达到女儿的顶点。她知道湘云、探春都不如她,至于宝琴,更是视之若无,所以很好;但对于宝钗一直心怀恐惧,这个恐惧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她无法明白宝钗的心之所在。宝钗生为女儿身,却并无多少女儿性。

2

初识顾城被他才情折服,很多人都对一代人能张口就来,似乎成为一种标签,何止于此呢。

除了朦胧的诗歌,他与谢烨传奇的车站情缘曾不止一次感动到我,如同钱钟书和杨绛,旗鼓相当也惺惺相惜。他们的感情就像放在厨房里的盐,在平淡的生活里总能听到浪漫的声音。

[顾城致谢烨]

我拿出画画的笔,画了老人和孩子、一对夫妇、坐在我对面满脸晦气的化工厂青年。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

3

相比炙热的顾城,谢烨显得内敛,但是谢烨的美好就是那样静静的,给你力量,我曾看到她的照片,眼睛大大的,脸尖尖的,笑起来总是一脸阳光。

我想那笔下的生活其实就是她真实的对顾城的爱,那是一种纵容,纵容他的天真,纵容他的一切格格不入。也许很多人会说,我们也能够做得到,那我只能问问你,当你将情人买回来的食品大杂烩,米面菜调料像拿来玩,你能忍受吗?

你能接受为了他所谓的天真化学实验将铜碗烧出一个大洞,你能忍受吗?当他说我不许你学习下,不许你出门你能接受吗?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这么混乱地度过,她却在其中其乐无穷,她都好奇,哎,他的小脑瓜想的都是什么呢,真神奇。

好像在谢烨的叙述中,这些别人尤恐不及的麻烦,只是他们的恋爱。

我买米回来,看见他坐在窗台上,戴着墨镜,万分认真地举着块沉重的大玻璃。

“你在干嘛?”

“我找人借了块电视放大镜,来聚阳光加温,溶化焊锡。”

“行吗?”我想看看。

“别看,要晃坏眼睛。”

他还真想着别人,我进屋去给他准备凉开水。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满头大汗地放下工具,“成功了!”

我等他快喝完水的时候才发现,铜碗上清清楚楚烧了个透明窟窿。

4

从幸福到不幸福只需要一个第三者,就这么简单。这里说的参与者不单单指的是三个人,而是一个群体,英儿、刘湛秋、约翰等等以及后面所连带的家庭,参与者不计其数。

在新西兰激流岛的日子,顾城让谢烨将英儿接来,三个人一起生活,听上去多么荒诞,多么不可相信。但是就是真真切切地发生。

这时候的谢烨丧失了那个一眼看到她就再也看不到别人的顾城,可是顾城并不这样认为,我也相信,骨子里其实对于谢烨她是有依赖。

因为作为陪伴他数十年,且能包容他理解他的爱人,知己成分太高了,他甚至混淆了谢烨同时是一个女人。才情让一个女人倒在男人枷锁里,也让谢烨从忍耐的痛处中知道,纵容没有任何维护婚姻的作用。

最终英儿走了,谢烨失望透顶,终于要走,却被顾城砍成重伤,不治而亡,顾城随后自杀身亡。

故事结束了,从热烈相爱,到刀斧相向,竟然只差一步。谢烨到死,可能都没有想到,她纵容了一辈子,甚至牺牲尊严想要挽留的爱人,有一天凶相毕露,想起他们相爱时的模样,真让人唏嘘。

5

她本来可以走的,她本来在英儿出现的那一瞬就该知道,这场灾难对于逆来顺受的她来说本不该妥协的,她忘记了,忘记了脱离了顾城之外,世界广阔哪里都是自由。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谢烨她难以挣脱的传统婚姻观念,以和为贵的理想被错用,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是不是太顺耳了,我意识到中国女性在解放的路上走得漫长且艰难,这种艰难是几千年根植在封建血液里的劣根性,是歧视,也是无度忍耐。

但愿这惨剧只此一例,别无其他。

冬天,太阳不那么亮了,雪很白。我们回到小屋子里,雪很白,很冷。因为窗户太大,我们不得不放下窗帘,老躺在床上。那时候,我们不喜欢天亮,不喜欢起床了,灯光中放着童年的礼物。外边,爬墙虎的叶子正在一片一片飘落。也许有两片叶子会同样落下,那还将是快乐,是我们最后的游戏。


                                                                          ---谢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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