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策兰

        今天再一次捧起《时间的玫瑰》进行阅读。说实话,这本书搁置了一段时间,就是觉得读起来有点费劲。但这段线上学习的日子,一直在学现代诗,如果老师对诗人了解甚少,这是一种尴尬。晚上批改完作业,我逼着自己又一次读这本书。

        北岛说:写作是孤独的。我想说:阅读是孤独的,又是快乐的。

      策兰,第一次接触这个伟大的罗马尼亚诗人。原名保尔.安切尔,二战结束后,改名为保兰.策兰。他出生的地方称为"小维也纳。"德语是策兰的母语,由于六岁那年,他转入国立小学,家人请人教他希伯来语。

      他年轻时身材修长,黑发黑眸,不苟言笑,比较沉默,说话抑扬顿挫,幽默犀利尖刻,才华横溢。喜欢背诵叶赛宁的诗。一生留下了许多优秀的作品。

      父母送进集中营,策兰在劳改营的时候,那段日子他非常辛苦,每天卖苦力,诗歌成了他唯一的慰藉,1944年写的《死亡赋格》让他一举成名。这本书原题《死亡探戈》,1947年5月,这首诗发表在罗马尼亚文刊物《同时代》上,这是策兰第一次用自己的新名字写作。《死亡赋格》有很多译本,其中有几句印象深刻: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夜里喝

我们中午喝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我们傍晚早上喝我们喝呀喝

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他眼睛是蓝的

这首诗读起来有点别扭,因为策兰写作时,某种意义上抵抗翻译,整首诗没有标点,富有音乐性。诗人采用对位法,以赋格曲的形式展开这首诗。诗的节奏单调而紧迫。

策兰一生历经坎坷,他把自己定位于诗人,一个不受欢迎的诗人,受限于炉箅和炉渣之间。1945年至1947年,为了生计,他每天从事翻译,但一直用德文写作。他认为只有用母语才能说出自己的真理。用外语就是撒谎。后来,他加入德国四七社,认识了奥地利重要的女诗人巴赫曼。

      对待爱情,他很热烈又浪漫,他为巴赫曼写了《卡罗那》这首诗。我们在窗口拥抱,人们从街上张望。我们互相看着,我们相爱像罂粟和回忆。是石头要开花的时候了,时间动荡有颗跳动的心。

    1948年策兰来到巴黎,因杰尼帮他出版第一本诗集时,由于几处致命的印刷错误,让他决定放弃这本书。同时又遭到德国出版社的拒绝,再加上现实生活的压力,策兰变得情绪低落,他在给费克的信中写道:沉默,即无法说,转而相信它源于不必说……四年期间,策兰写的诗非常少,如写给母亲的无题诗《数数杏仁》以及给夭折的儿子写的《用一把可变的钥匙》比较出名。1956年小儿子给他的启发,创作了《花》。

好不容易生活有了起色,1960年犹太诗人伊人伊万.高尔的遗孀指控他剽窃高尔的诗,虽然最后证实了策兰的清白,但他有了轻度的抑郁,甚至暴力倾向。他的诗越来越简短,越来越模糊,他有点胡言乱语,神智不清。1970年4月20日,策兰从桥上跳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一代伟大的诗人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孤独,压抑,愤怒,委屈陪伴着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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