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无花果的花 无花果的果

曾经在市场上见到无花果,但没见到过无花果树。这次贵池区文联组织文艺采风,在一个叫聚龙山庄的种植园内,我见到了无花果树,原来是大灌木或小乔木,高约两米。树皮灰褐干涩,枝干粗糙皴裂,叶片如手掌,果实簇生在枝上,像一只只的小铃铛。我摘下一颗,果柄与枝干连接处,涌出浓稠的乳汁,弄了我一手,粘粘乎乎的,我疑心是果与枝离别的泪。我端详着这颗果实,像极水仙的根茎,底部圆圆地向上收,绿色的果皮泛着红晕。

请教正在园中劳作的老圃,他说:无花果树并不是不开花,只是花小且隐藏着,不显眼而已。我们吃的果子其实就是花托,比花大无数倍的巨托。果肉都是一条条的纤维,像花瓣一样的簇拥着,果肉就是花,隐藏着的花。我们这儿是波姬红的品种,是无花果中的上上品。

我一下子明白了,万物皆有个性。无花果是真正的隐者,不现身,不争名,更不标榜,只留美味在人间。

举目四望,山庄三面环山,乃斗龙山脉,层林尽染;一面平畴,水塘过去就是开阔的田野,一眼无尽……真是风水宝地啊!在这儿发展种植采摘、养殖餐饮、垂钓休闲、民宿康养等健康产业,真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啊!

在山庄大厅,主人宁总请我们品尝了无花果果干和无花果酒。果干有淡淡的甜味,有嚼劲,年轻人都说好,我年近花甲了,牙不锋利,觉得太硬。疑惑地问道:“老板!为什么不做些果脯呢?”宁总解释说:“做果脯很容易,只要烘成半干就可以了,但必须放防腐剂。而我们的果干是纯天然食品,绿色、安全,健康。”

端起无花果酿制的白酒,嗅一嗅,有丝丝果香,抿一口,劲儿挺足。在场的男文友分别尝了一口,都大声叫好,惹得美女文友们直撇嘴,说:“这没我们享受的份了啊!”宁总笑了,说:“可以在家自制无花果果酒的。”大家纷纷讨教,宁总说:“很简单,和一般的泡酒方法差不多。先挑选成熟新鲜的无花果,拣去过熟的和开裂的,清洗干净,切去果蒂,略为捣碎,装进玻璃瓶中,再倒入两倍的白酒和四分之一的蜂蜜,搅拌后,密封浸泡1个月左右,每3天摇动1次;开封后,过滤去渣,即可服用。”

宁老板走到展柜前,拿出包装精致的果干和白酒,说:“我们这个山庄每年销售的无花果干有五千多斤,白酒一万多斤。因为这些无花果制品,对人体有几项明显的好处,一有很好的开胃润肠的作用,经常性便秘的朋友可以多食饮;二有降低和分解血脂的功能,是心脑血管不健康者的福音;三能抗炎消肿治咽喉痛。详细功效大家可以百度了解一下。”

想不到平时不在意的小小无花果,竟有这么多神奇的功效,大家不禁啧啧称奇。

门外,西斜的冬阳照得人热乎乎的,无花果种植园方向传来嗡嗡的声音,走近一看,原来是苗圃工人在用电锯修剪枝丫。我上前询问:“老师傅,能给我两根枝条吗?回家扦插在花盆里。”老圃说:“当然可以。当年成活当年抽叶,幸运的话第二年能结果子。”

望望这一片浓密的果园,瞅瞅手中的扦条,想想老圃的话,我心中充满了希望。希望,蕴含在等待之中。等待的希望,希望的等待。

我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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