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不久后,在黄泉城那高大阴森的城门之上,此刻竟出现了一幅令人咋舌又透着无尽诡异的画面。
平日里总是一袭白衣、阴森可怖的白无常,此刻竟是衣裤皆被扒光,那惨白的身躯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黄泉的冷风中,显得格外狼狈。
头上被套着一个黑漆漆的头罩,将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仿佛要把他与这周遭的一切彻底隔绝开来。
一根粗粝的麻绳紧紧地勒着他的身子,把他高高地吊在城门之上,随着那阴风吹过,他的身体微微晃荡着,好似一个破败的人偶
日天看着随风晃荡的白无常,心里总感觉画风不对,似乎缺点什么,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终于想通了;
他邪魅一笑对卤蛋说道:
“去,写上‘此非白无常也’的字条贴他身!”
主人,此举是否有何深意,直接取下头套岂不方便?
无需多言,照做便是!
是,主人……
终于黑无常醒了
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昏昏沉沉地缓缓睁开双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待他看清周遭的景象时,整个鬼瞬间僵住了。
抬眼望去,那黄泉城的城门之上,平日里与自己形影不离的白无常,此刻竟被扒光了衣裤,头上严严实实地套着个头罩,就那样晃晃悠悠地被麻绳吊着。
白无常的身躯在阴风中显得如此无助,幽冷的气息仿佛都变得紊乱起来。
黑无常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与怒火交织的复杂情绪,他想怒吼,想冲过去把白无常解救下来
可身子却还因刚被敲晕而有些发软,只能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城门上那凄惨又诡异的一幕,
暗暗发誓定要找出幕后黑手,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黑子,别找了,他是被老子吊起来的,想要让我付出代价你再修炼个几十万年再说吧!
黑无常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双眼之中满是惊恐之色,他哆哆嗦嗦地缓缓回头,目光落在了日天的身上
那一刻,他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眼前的这个恶灵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目光好似两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穿透他的眼眸
黑无常甚至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仿佛自己在对方面前就是个透明鬼,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秘密,都能被这恶灵轻而易举地看穿
这种毫无遮掩、任鬼审视的恐惧,如同一张大网,将他紧紧地笼罩其中,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处又意欲何为?
吾为黄泉城主,日天,今日起但凡想从此处路过,无论是人、神、鬼、佛必须缴纳过路费,如若不交从哪来滚哪去!在此地闹事者必重罚!
你……
黑无常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又怎会是傻笨之鬼,深知眼前这恶灵可绝非善茬,若是自己还不知死活地继续嘴硬,不肯服软
那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必定是更为可怕的厄运,怕是要比此刻看到白无常被吊在城门上的惨状还要糟糕数倍;
光是想想,都让他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不敢再有丝毫的逞强之举了。
敢问日天城主,这过路费需交多少?
“我尼玛,这黑厮不按套路出牌!你这怂货,一下把老子的思路都打乱了!”眼见黑无常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日天在心里吐槽道
“你妹的,你看爷爷我像傻子吗,再不怂,怕是爷爷这黑脑壳都被你敲碎了!”黑无常同样在心里苦逼呐喊道;
咳咳……
那啥老子再给你重新算算
日天再次取出铜算盘开始装腔作势的计算!
原来的过路费每鬼五百两、尔等拒缴,罚款五百两;
聚众闹事,罚款八百两;
威胁恐吓,罚款一千两
故意伤害,罚款一千五百两
精神损失费,两千两
出勤费,两千五百两
……
总计罚款七万四千两,四钱八分
听完日天的要价,黑无常差点吓的跳起来,他心道:“爷爷一年俸禄才区区数百山鬼花,折合阳间汇率,你这鬼孙,一张口就是爷爷九百年的俸禄!”
黑无常心中这般想,嘴上却不敢说,他整理一番自己情绪后问道;
日天城主,不知是否有其他方式可抵偿此过路费与罚款。
如果不能一次性缴纳全部费用的话,个性化缴费方式有两种:
其一,签分期付款契约
其二,与黄泉城签卖身契约
“卧槽!”
黑无常瞪大了眼珠子,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与抗拒的神情,扯着嗓子吼道;
“卖身契?哼,想都别想,黑爷爷我就算是被打得魂飞魄散,也绝对不会去签那劳什子卖身契来抵债的!”
之前提到的“分期付款”之类的说法,黑无常压根就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可当那“卖身契约”四个字一钻进他的耳朵里,他整个鬼就跟被雷劈了似的,瞬间惊得从地上一下子弹了起来;
那模样,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消息一般,额头上的冷汗都“噌噌”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