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兴也酌,烦恼也饮。浮生百年,何不及时行乐?
——题记
一醉,何来愁,大梦,度春秋。举起杯来敬天地,乘风腾云似仙游。夜深星海辽阔,山川河流一眼而过,不知此行几万里,虽是岁末,却不觉寒。衣袂飘飘竟乘兴手舞足蹈放声引歌,怕是惊扰到天人,脚下是山川连绵千里,竟于此而落?也罢,既然来便是缘。三步两晃饮着手中酒,不觉天亮?入得桃花林,五步一桃树,风吹桃花落,落得满地,只闻花香,见花语。兴起,狂奔或行或跳,亦或放声高歌狂啸,已入深处不知回路。忽见茅屋,心中稍惊,此等洞天福地,莫不有隐士雅人?正欲拜访,忽见门开:“何人扰我清梦?”此间茅屋主,散发长须颇显放荡之意,儒风雅士不缺锐利之风。“误入山中,不觉心生豪意,若有冒犯,多多见谅”。见此抱拳回之。
山人笑语,“逢即是缘,来即是客。我在山中,不知岁月甲子,与山川桃花为伴。随性之人,既然相逢,我有山野之果,自酿之酒,愿共享。”
心中胜喜,便不推辞。于桃林中茅屋旁,石桌木凳,主宴宾客。不见肉鱼荤腥,见山人三盘素果。虽素果,发淡香,因腹中饥叫,山人大笑,拿一素果与之,虽不知何物,但清香扑鼻,咬之鲜嫩,汁满肉多,酸甜可口,唇齿留香,心中愉悦,浑身三万五千毛孔舒张,惊喜之甚,三两口入腹。山人大笑,见杯不见酒?不知何意?只见山人手持竹铲,步至桃花树下,翻土,竟见密封酒坛,山人闭眼尽显愉悦:“我于桃花开始,以花酿酒;便封之桃林,不知春秋。今于取之,宴待缘生”
酒坛摆于宴上,破封刹那,十里酒香,醉山醉水,醺的桃树乱晃,花雨飘飘。若有鸢飞戾天者,闻之息心,经纶事务者,醉之忘返。迫不及待入口下肚,似飘若散仙,回味不减,心悦神怡。觥筹交错之间,谈古论今,这山中岁月酒,酒里日月长。主兴客欢,不知何时醉,躺于花海,无梦无觉。
复醒之时,太阳当空,头无痛感。身在茅屋,屋舍虽简陋,却干净整洁,细闻淡雅。不见山人,但闻琴声入耳,怡神静心,豁然开朗。出茅屋,见桃花树下,一素衣白袍散发之人盘腿于林中,正是山人。风吹琴音花起舞,不喜不悲不生忧。好欲传世之画作,不失动态美。琴毕,山人见,笑于谈。
“君为缘者,来我之前,与之共欢。然缘起缘灭,我将款待送行。”
心稍有憾,仅两酒宴,也罢,及时行乐。拱手山人,恭敬不如从命。
山人起立引路,不觉出桃林,竟见竹园,入竹道,见林中深处有一湖,荷花莲叶,下见鱼自在游。湖旁石桌竹凳,桌上亦是瓜果鲜花竹笋菜肴,亦未有酒。但见山人手持竹铲,来竹下翻土:“此为竹成时,于竹叶之上鲜露,配以竹酿成,亦不知春秋。”
此为清香,淡雅。却又比桃花酒浓烈,入口灼喉,却又回甘久久。
山人笑,此日当空,不应情怀。遂朝天挥袖,见日隐月升星现,天变墨蓝之色,俨然入夜。林中传鸟语,湖中听瓜鸣。萤火四边飞舞,
酒至酣时,问山人何来,何故,此间又为何地?
山人自饮,拱手道曰:
“我非山中主,而是守山人。与君同时生,只是所处之地时间不同。此山为净土,周边多险峰。君虽未窥此地全貌,岂知此地因君而生。”
听后一知半解,拱手再问究竟。
“此名心之净土,藏有心之本意。然君自降生之后至今时今日,所处所见所闻渐扰心意,故心之本意亦乃君之本意,封得净土,而后渐生真灵。待日后,君喜君悲,请君勿忘,醒”。
醉眼微睁,已入家中。心中净土,心之本意,守山人,哈哈,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