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今后无烟无酒有姑娘,愿你不吹不闹不干架,余生无风无浪,愿你往后不哭能笑能释怀,敢爱敢恨敢追逐,余生慢慢走…”这是她何琳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高中时的我们
那年高一:16岁相遇,那年高二:17岁为朋友,当时喜欢与一些朋友小聚在一起喝酒吸烟打架,被叫过家长,被劝退过学,实际上那是一个混混过的日子,并非是她一个三好学生而参与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你闯入了我的世界。
在那年的夏季,高二上学期已经接近尾声,那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的任性,一个令人无法忘记的午休,教导主任来到高二三十九班大声喊出了:“方昊,你出来。”
我也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于是从睡梦中准备站起身,可是在我站起来时,她居然走到教导主任面前说着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主任,对不起,这次的事情不怨方昊,一切都是我挑出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我自己承担。”
班里的人都惊奇的看着她,包括我自己都愣了,教导主任听到这也愣了,没有在班里继续追究,而是让我们随他来到了办公室,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我问她:“何琳,为什么你要这样,我自己的事情可以承担的。”
“还把我当成朋友吗,上次在办公室教导主任已经和你家长说过了如果再犯错你只有辍学一条路,那天我刚好去送作业听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哪怕只是让我天天见到你,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好吗?”
何琳的话使我感到心里非常的暖,可是她这个傻姑娘又怎会知道那只是一个托辞,一个让别人都知道他教导主任是个公平的人,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让事情有个圆满收场的,只因为教导主任是我的亲生父亲,别人都以为这是教导主任姓方和我的姓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可是其背后居然有这样一个说法,只是我们都不希望一切流于表面,而此时的何琳进到办公室就开始各种的认错以及编故事,可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次我没有犯错,只是救了一个人而已,也许别人不会理解为何我救了人,他还如此气冲冲的跑到班里打扰学生午睡,只是因为我是跳到那个很深的河水里救下一位跳河的女子,我知道作为父亲他担心我的安危于是急于关心问我是否有事情,亦或许他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其内幕……
“何琳,你先不用说是你的错,其实我喊来方昊是因为他今天上午救了一个本校同学,并不是什么打架犯错,我知道你身为同班同学帮助他掩饰出于好意,但是我想说以后不能这样,别人的错误就是要别人承担,这次我就不追究什么了,你先回去吧。”教导主任打断了在一旁认错的何琳说了这样一番话使何琳并不曾感到不适,而是立马脸上绽放了花一样的笑容,她对我做出鬼脸嘟嘟嘴的面无表情离开了办公室,而我在他的一番了解下正常回到了教室,刚回到教室班里的学生顿时炸开了锅,说我是救人欧巴,学校各处也传开了,小名人的头衔渐渐出现在了一个昔日只会逃课上网混混的身上……
那天以后,何琳没有了见我往日的洒脱,有时候甚至躲着我走,我发现了她的异常,晚自习过后我尾随在她的身后,她来到操场一个小角落慢慢蹲下,我远远望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埋在那里,我悄悄走到她的面前轻声喊到:“何琳”
她吓的跳了起来,还有那未封好的方盒子,见方盒子上面写着给方昊的信,我慢慢从小洞里拿出那个盒子在她面前说:“这是什么”
她低下了头,转身就要走,就这时,我似乎更加明白了,我没有等她离开的那刻拉着了她的手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的生活里不会再有烟与酒,也不会有打架与逃课,因为我只想拥有你,虽然此时此刻没有鲜花与五彩缤纷的蜡烛,更没有钻石与美酒,但是如果你愿意,以后我都会补给你,何琳,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上次我听到你说你只想让我留下来,每天看到我就满足了,当时我的心是暖的,我就知道这不在是朋友之间的故事。”
她听完我的话回过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告诉我:“方昊,从这一刻开始,这真的不再是朋友之间的故事,而是我与你的开始。”
就这样一个夏季,何琳来到我半昏迷的世界,何琳来到以后我从一个浑浑噩噩的日子里走出,迈出了新的起点,考上一个一般大学,当然,何琳的世界是比较宽泛的,她靠自己的一步步来到梦寐以求的浙大,我去了浙江工业,我们虽然会有地理上的距离,但是心的距离并不曾变,就这样过着安逸的日子与她共同去看遍世界的梦想也随之而来
梦想有了,于是渐渐有了计划,这个计划竟然达到了一个月,我把所有的计划完成以后心里沾沾自喜,可是这天我约你出来过后给我的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我欢欢喜喜来到你的面前可你却拿了当年你埋在那里的那个铁盒子告诉我:“方昊,这个给你。”
“我可以不接受这个吗?”之所以不接受,是因为当初我说我要拆开看里面的内容时你说这是你独自的回忆,等有一天我们要是分开,你会把这个礼物送给我,可是我此时并不想要。
“你要面对现实,其实我早就想给你说了,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大学一年的时光让我想明白了好多,其中我们没有共同的爱好没有共同的出发以及终点,我们如果只靠着年幼时的好奇心走不到最够,所以,还是提前分开吧,对了,你不是好奇这里面写的什么吗,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再见”
她的再见说的好轻松,把盒子放在我的手里就转身走了,这次我没有去拉她,我只是在她后面紧跟着对她说:
“你想知道今天我叫你出来是有其他事情吗”
“其实,说来也搞笑,因为我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我还要说,我这一个月来做了一件我们未来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计划这一生要去多少个景点”
“在我们20岁,也就是现在,大二上学期十一小假期,我计划我们去海南,因为你曾说海南是你的憧憬”
“在我们21岁,也就是明年大三,我们要去香港游玩,因为有一次我们在看一部港澳电影时,你说他们那里的人似乎有着另一种目前体会不到的情感”
“在我们22岁,努力考研,考研结束我要带着你去巴黎,因为巴黎适合求婚,我要在那里向你求婚,无论考研结果如何,只要我们在一起,无论怎样都可以”
“在我们23岁,如果……”
“停,可以不用说了,因为这些计划里从此不会有我。”
我还以为她的转身会带给我不同的惊喜,可没想到她下一秒却走向了另一个人,我瞬间明白了,我停止了继续向前的脚步,因为此刻在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了归属,今天不是来给我商量,是通知。
我潇洒的转了身朝酒吧走去,一夜与酒水相伴,在还算清醒时我打开了那个箱子,拿起了第一个信封,打开看:“2015年3月25日,天气虽然还是会冷,但是瞧见他方昊脸上的笑容,心里顿时暖了起来,这时我明白我喜欢上了他。”
看到这里,一歌声在耳边响起:
你陪我步入蝉夏,越过城市喧嚣,歌声还在游走,你榴花般的双眸,不见你的温柔,丢失花间欢笑……
此时此刻,虽然她榴花般的双眸还会在我的脑海中回荡,但人已不在眼前。
第二天醒来时看到手机上的短信,是她发来的:“方昊,之所以我们分手,是因为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想给你说声抱歉,此刻的短信代表着我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城市不再属于我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要嫁人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要保重,终究是我负了你。最后我挺感谢你昨天约我出去,因为在此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也是属于一种心有灵犀吧,保重。”
下面的故事是要换另一个人来讲述了,因为那天她比我知道的多,因为那个时候我醉生梦死,不省人事……
我就是这个故事中出现的第四个人物,第一是男主,第二是女主,第三是教导主任,而我其实已经出现过的我是那个跳河的女生,我是林茜前面的故事没有我的出现,是因为他俩的感情真的是我见过很要好的情侣,而且之间没有争吵,更没有说过有意见不合,而我为何会知道以下情况是因为就在昨天他们见过面之后何琳给我发短信要我注意方昊的情况,也就是说从昨天开始我一直就在他方昊的附近……
这个时候,方昊看完短信缓缓站起身向外跑去,在整个穿马路,过马路以及急着拦车的整个过程我都看在眼里,他终于打到了车,我也在后面的出租车里紧跟着他,最后在火车站下了车,他跑到火车站,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却没有何琳的影子,待我回头他已经瘫坐在楼梯上,我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他一下抱紧了我,开始痛苦,那天,我已经不记得他哭了多久,最后我只记得他哭完就躺在火车站楼梯旁睡着了,我想他累了,他需要这种休息,等他再醒来时,他看见我很疑问的问我为什么会在那,这时他像是一种什么都不记得,我告诉他:“我正好路过,看你在这里困了,于是就陪你睡了一会儿”
就这样,何琳消失,方昊沉迷酒的世界,而我那个时候像是不知所措,当我有次把方昊从酒吧扶回宿舍时看到他桌子上有一个箱子,里面有很多信封,我好奇的打开来看,看着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我更加搞不懂他们分手的原因,因为他们的故事让我想到曾《古诗十九道》有一首《饮马长城窟行》写得很有意思,诗中再现了古代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场景,而今天却已销声匿迹,难以重温了。诗的最后四句是这样说的: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初读之下,似曾相识。郑重铺一笺信纸,写一封书信曾经如家常便饭一般自然。书信,寄出的是一颗牵挂的心。
纸短情长,意在笔外。而何琳这四年来给方昊写的每一封信可谓是短小精悍,记得有一封信写着:“我不向往孤独的风景,因为我的身边有你,若说天有阴晴不定,但我也知冷暖自知,冷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每一封信都是不同,每一封信表达的都很让我意外,也许这一封信出自他俩分手前期,虽表面无风雨浪,但是信的内容已经体现出他俩有了矛盾,也许就是因为这四年来他们过的太温馨,不容许有任何的一点瑕疵。
再次见面时,我们已经隔了好久,他还是一如既往,于是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来到他的面前用他眼前的酒泼了他一脸,他一把拉着我的手问我:“你要干什么?”声音很害怕,说真的我不知道我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拉着他走出酒桌,来到一个河边,我站在岸边大声告诉他:“方昊,人生来不是要为了谁而活着,而是要为了你活着,你还记得当时你告诉我的话吗,那天我跳河的原因是因为我感到无助,我思想感到压力,不自觉的走到那个岸边准确起身一跃就结束了当时的生活,可是是路过的你告诉我人生来不是要为了谁亦或许为了别人的目光以及格外的压力而活,而是要为了自己,如果此时自暴自弃,那这一生过的也就太没意思,我当时真的动摇了,因为当时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男生,而是一个充满天使光环的男生,于是你就像一个信仰留在了我的心中,后来还是不留神我掉了下去,最后我醒来时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很开心,于是把你当成一个目标,后来知道你恋爱了,我祝福你,我不去参与你的世界,因为我感觉你们很开心,不需要我的任何插入,后来高考结束,我知道你们要报浙江,于是我也来试试运气,后来运气好,我和你来到一个学校,一个老乡见面的机会让我们重新认识,后来也逐渐踏入你们的生活,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你,但是更多的是向往,所以我从来不逾矩,方昊,如果你真的喜欢何琳,那你就听她的话啊,她的信我相信你都看完了,她不喜欢你吸烟喝酒是因为她想你有个健康的身体,她对你的期望那么多,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辜负她。”
他听完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那一夜之后他像是换了一个人,独自待在图书馆里埋头学习,后来我们顺利毕业,他找到我:“林茜,毕业了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你呢准备去哪?”
“出去看看,看的这个旅程顺便找一个如意的人然后有一个自己的家。”
“好,找一个如意的人,祝你幸福”
“你也要幸福,方昊”
就此别过的我们…
“方昊,下面的故事还是要麻烦你来讲了,毕竟你是男主”
就这样,我与林茜暂时分别,而我也相信时间能让一切消失,于是我开始踏上了寻找何琳的路程,她可能要去的地方……
半个月的路程使我毫无收获,在此期间终是脑海会游荡一首歌:岁月无法停留,流云的等候,我真的好想你,在每一个雨季,你选择遗忘的,是我最不舍的,纸短情长啊……
这天,我又来到火车站时,我接到一个改变我路程的电话…
“方昊,你回来吧,刚刚我的朋友告诉我她见到何琳…
“什么,在哪,何琳在哪?”
“何琳去世了……
惊人的消息使我头蒙,不知所措,后来换了车票回到了家乡,看到了何琳的墓碑,也许一切在此时都有了答案。
我在她的墓碑前跪了好久,把每一封信都拆开在那里念着念着……
“我真的好想你,在每一个雨季…
……
一段故事戛然而止,林茜散出了她即将结婚的消息,而我也选择即将开始,按照何琳的意愿去生活……
从这开始,我自己选择遗忘的,也是我最珍惜的,道不出的故事,只是一个不愿回首的往事,也许在我一梦醒来,她又出现了我的眼前,又回到了那个我救林茜那天午后,亦或许那天她没有告诉她的心思,后来林茜选择的不是默默守候,结果又是什么,这一切都是未知,经历过就是最好的,何琳,我把你当成我人生的一个起点,因为没有你,我真的只是一个有酒的混混,你让我拥有了正常的生活,一个充满向往未来的自由者,亦或许这并非是我对你的喜欢,你也说了年少时的喜欢并非是真的喜欢,你放心,我会把你好好放在我的心里,另外,我会把我列的旅游清单,我会自己走下去,你说这里的计划里面不会有你,但是同样我要告诉你计划里面也不会有其他人,安心的睡吧
2018.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