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泪水打湿了枕巾,他又出现了,已有半年多没有再梦见过他了。
或许是近期太累也或许是最近思考过多,让他趁虚而入了。
他过的并不好,这是最让我痛心的地方。
几年前,在遥远的马尔代夫的小岛上,我和他漫步在细柔点沙滩上,突然,他说:“你看天空。”我顺着他手指点方向, 朦胧中看到几片硕大的星群。
“眼睛在水屋里。”我急急的走向房间,敞开挂着风铃的屋门,将肩上的披肩随手扔在桌上,拎起桌沿上的眼镜,来到观海阳台上。
一戴上眼镜,整个夜幕瞬间变得耀眼夺目。我惊讶的合不拢嘴:“你快出来看那!”
房间里已传来阵阵洗澡的声音。
我拖过阳台上的沙滩椅,仰躺在上面。躺下的那一刻,泪水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流。
这个样的星空我似曾见过,记忆太过遥远,以至于我已经不敢去确定这个记忆是否属实了。
记忆中我们全家躺在屋后山坡上的凉席上,数星星。那时候的星星硕大低垂,仿佛一伸手就可以够到。那时候的我们最喜欢找最亮的北极星和最有标志性的北斗七星。那时候的星星布满整个夜空,银河系如丝绸般散发着神圣的光晕。
然而,现在写这些的时候,我的心是虚的。曾经看过一个电影,医院培养富人的克隆人,利用克隆人的器官来为富人治病。为了让克隆人身心全方面健康发展,医院给这些克隆人营造了一个封闭性生活条件富足的独立的生活空间,这里的克隆人每天都过着开心快乐的日子,知道某一天一个克隆人发现了惊天的秘密,就是他们不过是为维护他们的母体健康而存在的,一旦他们的母体,即人类,身体出现状况,他们需要贡献自己来拯救母体。当一个女性知道实情后,极度否认,说自己有过童年的记忆,记忆中她有骑过一个粉红色的脚踏车,被控制住的医生告诉她,那个粉红色的脚踏车是他们利用脑电波移植到她脑海中的。
如今回忆儿童期到种种,似乎也有本书本的记忆移植为自身经历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