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大学四年、毕业又三年,前前后后七年的感情,由浅至深,由热烈到平淡,中间也是坎坷起伏、分分合合,可终还是相守相恋着。
但这一次,真不知会如何?冷战得可是有点儿久了,一对恋人,同在一个城市工作,只因一次很平常的争吵,已近一年没见面了。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每当天气变化时,他也会发来信息提醒添减衣物、保重身体之类不咸不淡的问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亲密思念之语;虽然他在她心头晃来晃去、醒着或睡着都挥不去;虽然他让她魂牵梦绕、茶饭不香;虽然他惹她悲伤难抑、暗自抚枕垂泪;虽然他让她对他的思念泛滥得逆流成河,但因心中一直压着一股幽怨之气,每每面对他那淡淡的、礼节性的问候时,那股气会变得更加地幽深绵长,她恨得想摔电话、想大骂他一顿、想痛痛快快地再吵一架,可感觉到他的冷淡后,便强压怒火,装作毫不在意他的样子,也只是淡淡地、礼节性地回复一句“谢谢”!再无其它。
冷战之初,也并没想到过会分手,以为过几天就又和好了,可这一天天地冷着,谁也不理谁,也不见面,一点儿和好的迹象都没有。她开始想:也许就这样淡着淡着,就会分了吧!既然是要分了,也就不要再有所期待了!虽不能抹去七年的感情,虽不能一下把他忘记,甚至不能控制思念他的心,那就先把精力转移到工作上好了,用加倍的工作量来麻痹自己。就这样好像很平稳地又过了几个月,她以为自己真的已经不再记得那个人了,真的已经放下了。
就在昨晚同事们聚餐时,她喝多了,喝了个酩酊大醉,酒精让她彻底清醒,他又回来了,回到了她的心尖上,或者说他从来都在那里没离开过,只是她这段时间自欺欺人罢了!
借着酒精给的勇气,终是没忍住,她拨通了他的电话:“你……有女朋友了吗?”
他在那头波澜不惊地说:“有啊!”
她强忍眼泪,故做轻松地说:“祝福你和她,祝你们白头偕老。”
电话那头他笑了,说:“不,应该是祝福你和我,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这一刻,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骂道:“你混蛋……”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盲音,他已挂了电话,她气愤地猛一站身,不料,头重脚轻,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多亏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熟悉的味道沁入心扉,她抬起朦胧的醉眼,认清了是他。
她又惊又喜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捏捏她的脸蛋温和地笑着说:“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