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薇薇安•迈尔》:孤独的街头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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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约翰•马卢夫为完成一本历史著作,而需要大量历史照片,于是,在拍卖会上拍下一箱底片。


在整理照片时,凭借多年混迹跳骚市场的敏觉,约翰感到这些署名薇薇安拍摄的照片不同寻常,通过扫描部分照片,发现它们都是大师级的作品,她是一名记者?一名摄影师?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开始寻找薇薇安,但在谷歌上一丁点消息都找不到。直到两年后,谷歌上她的名字后出现:于数天前安详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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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找到一些地址和电话,通过这些线索,慢慢摸索,发现这个神秘的人薇薇安是一名芝加哥普通的保姆。


纪录片通过薇薇安生前的雇主们,一点点解开面纱,走进薇薇安传奇的一生。在他们的印象中,薇薇安是一个矛盾、古怪、神秘、孤独的人。她穿男士的衬衫、着大衣、穿大靴、带毡帽,把身形藏在大衣里,走路时,手臂夸张的上下摆动,昂首阔步,像纳粹行军,脖子上永远挂着一台双反禄来相机,及其注重隐私,与雇主约定,任何人不能进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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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热爱摄影,爱美丽的风景和世间的人们。她成千上万次按下快门,扑捉摄影,只要碰到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停下来拍摄。


薇薇安是一个天才摄影师。她所拍的角度,图片的构图非常巧妙,形成一种独特的美丽,不仅展现当时的社会风貌,关键是其中对人性的关怀。薇薇安的图片有对人悲情的警觉、对人性愚昧的戏谑、对人类的理解,也有温煦、细腻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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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静客观地将镜头投向社会底层和身边的生活,拍摄了大量芝加哥的街景和街头人像,她镜头下人们非常自然,真实,令人难忘。


纪录片中一位知名的摄影师说:“街头摄影师都比较合群,在人群中他们会感觉自在。但他们又是孤独的,有趣的孤独与合群混合体。你观察,拥抱,投入,但你也得后退,尽可能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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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迹被报道出,震惊摄影界,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摄影师之一。


孤独与才华并存,被称为现世的梵高的薇薇安,一生孤独至极至。在她的雇主们和她带过的孩子(已经中年)的眼里,她保守孤僻,精神不稳定,阴暗,刻薄。薇薇安的房间堆满报纸,从地板到天花板,结果导致地板倾斜。她从不看那些温文儒雅的,而是看那些离奇的,恶形怪状,不和谐的新闻;她带孩子去屠宰场看宰杀动物;为惩罚孩子,将他们遗弃在小巷独自离开;强迫孩子吃饭,把食物挤进孩子喉咙,压住鼻子直至吞下;讨厌触碰,对男性怀有怒火,曾有一个男人害怕她站在高处会掉下来,伸手去扶她,被她误以为袭击,薇薇安暴打了他,导致那个男人脑震荡,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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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可能曾受过暴力侵袭、骚扰,导致她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与接受爱的能力。她与雇主难以继长,难以和人和睦相处。在一个又一个雇主家辗转,如一枚水中落叶,被命运推着向前。


没有人知道薇薇安来自哪里与她的过去怎样。她夫亲早逝,母亲后来也去世,弟弟不知下落,整个家族都很神秘,所有人似乎都不想和其他家人有所联系,唯一的姑姑死去时,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朋友,而不是唯一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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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走路的姿势是对自己的保护,是对世界的防御;许多的自拍照是她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对孩子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和他们相处,她很脆落。那么多的照片是她对世界对人们难以言说的爱,无法表达,只能付诸与摄影。


她不为任何东西而去摄影,只是纯粹的表达自己,寻找自己来自何方。所以她那么注重自己的隐私,只为保持一份未被污染的纯净,即使拍了近十五万张图片,也从未对外展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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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终身未嫁,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一个人。有一次偶然碰到以前的雇主,冒昧地请求雇主和她聊天,雇主因有事拒绝了,她绝望的嘟囔着:“可你是我的朋友啊!”


当她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像走在梦里,在这世上没有为她停留的人,没有理解她的人,世界不是她的世界,她只是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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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薇薇安独自住在一间小公寓里,每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附近的人知道她,但不想认识她,有时她站在垃圾桶附近,吃着冷罐头。


在2009年,她悄然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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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在2007年得到那些底片的,说明晚年薇薇安没有再保存曾视若珍宝的底片。


薇薇安对摄影的放弃,是对生命的放弃,抛弃底片时,她的生命已经结束。


豆瓣上一位网友评价到:“她想看看能靠得多近,更重要的是,她在乎。躲在自己小世界里的Vivian却在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哭泣的小孩,残弱的老者,相依的夫妇,动物的死亡。她囤积报纸,收藏票据,还有那浩如烟海的10多万张底片,好像要拼命把这个世界收入她的小阁楼里。她无法走出去,便统统留下来。”


最后她把所有都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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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翰的努力下,更多的人认识到这位宁静的时光捕手。


她在世时,默默无名,她死后,名声大噪。可这都于她无关了。


如果有一天我们知道我们的梦想不会实现,千千万万的努力换不来一个理解,已至暮年仍旧找不到安放梦想的地方,你,会放弃追逐的脚步吗?


或许在这个世上能够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已然是一种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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