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夸赞里,显露出多的永远都是谦虚。翻开来的抽屉,某个角落里拿出的试卷,鲜红的100,满足的不仅仅是虚荣感,还有货真价实,能躺在心里的学识。人最不理解的是欲望,而真实出现的每个目标的成功就是引发欲望,无懈可击的春药。
你是不是赢了一场游戏,还想赢遍全场;是不是得了夸赞,越发想要表现。我有了这颗好斗的心,不懂舍弃,只管一往无前。
我有个习惯,想要的东西,不管在哪里,属于谁,不考虑现实问题,就要用尽全力去追寻。追寻最好的东西,路程很艰辛,得到的结果也可能不尽人意。回头看来时的路,想不起原因,也会埋怨掉进自己亲手挖的坑,可还能感受到回想起跃跃一试的心。
曾经想学过很多东西,小时候觉得自己有独特的嗓音,长大以后,一起玩耍的姑姑问我,为什么你的嗓音那么粗。我原以为我的歌唱会成为一绝,天后的故事仿佛就在眼前,能够延续。
但听了泄气的话,还是不得不曲线救国。我选择了乐器,学了竖笛,还是不知道按错了哪里,才能发出我所创造的奇特的声音。
北方的夜晚很冷,被风撩拨的头发,成了打成结的海带。我一双灵巧的耳朵就在寒风中承受刀割。坐在大世界百货楼边的老人,白发还未苍苍,我想起的词也只有半老徐娘。他面前放着搪瓷杯,盘腿坐在一层纸板上,一曲一曲,唤醒北方没有夜市的活力。
我无数次受我妈的熏陶,街边的乞丐是你同情不完的存在。正如车站里,拿着聋哑本子的小姑娘,一个个清秀的打着手势,需要你的帮助和可怜。
我揣在兜里的手,握紧了一枚硬币,这是我将用来洗衣服的硬币,我舍不得。路过老人,低身轻轻放入搪瓷杯里,老人停下口里的音乐,朝着说了声谢谢。我面色一怔,这枚硬币我只是舍不得放进学校那个不能发出美妙音乐的洗衣机里。
我来这座城市时,坐着公交车走了很多路,尝过许多路边的小吃,待在无数书店里,赖皮地看完一本又一本舍不得买的畅销书。买一杯最廉价的咖啡,欣赏拉花,坐在靠海的窗口,发一下的呆。
我想起从车站里出来对这个城市迷茫的人,公交路线的繁琐已经让他们对海滨城市隐隐失去信心。那谁谁谁,这趟巴士到某地,这是我们这的独特观光大巴,叫做爱在17,还有这条线会经过的地方是坐独立的岛屿……
风和日丽的下午,我总是这样从一个地方赶往这里,我做了这些事,太过普通,只是因为等不到我要做的高铁巴士,闲时无聊找个人聊聊天而已。
我在这个城市里遇见了许多人,和他们谈天说地。喝到酣畅淋漓时,情深意浓,连藏在心里的爱好和经历都可以与他们分享。
我曾经去了这里,去看苍山洱海,去吃一盘五块钱的芒果到打嗝也能飘香十里。讲遇见的怪人,太有意思了,一个车前车后挂了三块牌子上写着“保护环境,低碳出行”的中年大叔,一个背着熊猫玩偶书包的成都小伙,一个喜欢寒暑假,买了一辆摩托出来旅行的大学老师。
生活有时候很压抑,我偷偷放在心里的快乐。偶尔也想拿出来晒晒阴霾,告诉交心之己,生活不仅只有苟且,还有远方和诗意。
看过好多书,最后还算新世纪的半个文盲。经典的作品不全让我认为感天动地,却还是将我养成了白白胖胖的闲人。读到凯鲁亚克的圣经,发誓要走路到天明。读到一个人的朝圣,内心又能够归于平静。最怕的还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明明是凄苦人生,却还是能让人怀念那时的愁情和苦中作乐的强大的心态。
我没大有用,当个读字机器,还算是有了个用武之地。吃下去的草,定不了期限,不知道何时发酵成奶,装了瓶的液体也无法贴上保质期。可读书就是如此吧,若我早已明确目的,又怎么会在茫茫书海里捞针,祈求上苍,赐予我一道金印,指明前路,山高水远,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