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吵醒了王楚的美梦。
“妈的头好疼，那个女孩还挺漂亮的。”王楚一边抱怨一边点燃一支烟。光着脚走到床边，拉开了一点窗帘看着下面的警车。
“都他妈疯了，再这样下去入室抢劫都不稀奇。”王楚知道按照现在的经济形势，会有大量的人失业，会有大量的犯罪活动。而这些犯罪本身仅仅是因为生存而已。
王楚打开他大大的落地窗，想透透气。突然胯下一凉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屁股。一直有裸睡的习惯。窗口下经过的几个女孩望着他，跟姐妹们拍照嬉笑。
王楚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挥手致意，而不是去挡住男性唯一需要遮挡的部位。他看了看时间，准备去上班。
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推销员，不过他推销的产品很特殊。并且他只在晚上开始工作。打开冰箱拿出一些半成品的食物扔进了微波炉等着自己的早餐，不对是晚餐。
蝴蝶看到他醒了，跑过来喵喵叫了几声。那是它的猫，从屋顶摔在了他的落地窗台上。断了一只腿。
王楚救了它，从此也算是有个伴。这只猫纯黑色要不是那四肢白色猫爪。王楚甚至很难找到它。猫总是看着家里的蝴蝶标本着迷。干脆就叫它蝴蝶。
叮的一声响，王楚的晚餐好了。看着自己仅有的三种晚餐包。又看了看给蝴蝶准备的各种零食跟猫粮。
“还是你过得好不是么。”一人一猫吃完了晚餐。王楚出门去他上班的公司“坠湖”。他也不知道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
进了公司，刷脸进门。来到了三十三层。他几乎看不到几个同事。可以说也只有他上夜班。公司实际上没有具体的上下班时间。他这个岗位异常的自由但权限也很有限。他看了看电脑上的简报就离开了公司。去往B大街55号的一个公寓楼。
“叮咚”王楚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37岁的女人。异常的瘦弱。目光呆滞。
“您好，是张女士对吧。请您核对并签署一下您的合同。” 女人给王楚倒了一杯咖啡。自己拿着厚厚的合同在她巨大的办公桌上看了起来。王楚四处打量着这个大大的房子。巨大的客厅让他感觉这是在公司的会议室。看样子女主人之前的收入异常的可观。
“你好，我。。。”女人欲言又止，王楚已经司空见惯。直接说出了她的难处
“楚女士，您可以按照您现有的资金数额选择不同档位的服务。”
“奥，那。。那就第三个吧”。女人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好像是在掩饰着自己的不堪和无奈。
“好，款我们收到了。您跟我走吧。奥对，我就在门口等你。你可以。。。化个妆换套自己喜欢的衣服。”
王楚知道化妆，衣服实际上毫无意义。因为女人完全用不到了。甚至这是一种麻烦。不过他跟别人不同想让他们有最后的那一点真实。
没多久一个精致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女人上了车准备去“坠湖”。一路上他们没有聊天。王楚只是让她喝车上准备的一个樱桃口味的啤酒。这种啤酒香气扑鼻十分的美味。女人以为是流程的一部分就喝了半杯。
电梯到了地下三层，女人看到很多人披头散发的。被穿着跟王楚一样制服的人推推搡搡往前走。那些人看上去异常的窘迫毫无生气。就像是电影里面的行尸走肉。突然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大褂推过来一个轮椅。顺便查看了女人身份证跟合同。有一点粗暴的让她坐在轮椅上，刚拿出一个针管。王楚换上了手套跟白大褂说他来吧。
女人眼神像极了刚摔断腿的蝴蝶。王楚说到
“还是我来吧，上一个客户被他弄得快疼死了。这个针剂是让你放松肌肉的。所以需要坐在轮椅上。我等会陪你进去没事儿的。”
女人好像没那么恐惧了，这个从未谋面陌生的男人居然会给她一种安全感。
果然女人全身麻痹，几乎无法行动。王楚推着她继续往里面走。是一个深深的走廊。走廊的两侧是很多的小隔间。
女人在等待自己隔间的时候，看到一旁的隔间躺着的女孩被几个男人快速的去掉了所有的衣物。一丝不挂的躺在台子上。
吓得她一直看着王楚。王楚也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蹲下来看着女人说到：“等下我会跟他们说，我一个人来做这一切。这里的女性护工太少了。我会关上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只能做到这样。好么”
女人好像是得救了一样点了点头。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20分钟后，王楚推着女人再次走向走廊的深处。女人很特殊，因为只有她身上盖着王楚的外套。讽刺的是同行的人当中这像是一个VIP待遇。
女的推车到了一个很多水池的房间。水池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平躺在里面。王楚四处看了几眼。迅速的用一个很小的针管给女人打了一针什么。女人瞬间觉得自己全身麻痹没一点知觉。
2分钟后隔壁的水池中传来了痛苦的叫声。撕心裂肺的那种痛苦。而女人只是看到很多恐怖的管子插入到自己的腹部脊椎里面。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可也失去了知觉长眠于水池中。
广播突然响起来。
“所有管理员核对客户信息和体征。”王楚看了看女人水池旁边的显示器。刷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就离开了。而他的工作也结束了。
回到家，发现蝴蝶在门口等他。抱着蝴蝶王楚坐在大大落地窗前，一人一猫等着日出。不久阳光照亮了他们的双眼。蝴蝶此时看向了王楚。王楚只有一瞬间愉悦。就听到了电视里面的广告
“还在为失业， 负债和经济压力痛苦么。坠湖让您从此解脱。在虚拟的世界中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生活。”
突然王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异常的痛苦。双眼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落地窗。王楚痛苦的拔掉了身上那形状恐怖的管子。一丝不挂的从水池中出来。
“喂，坠湖么？这是你们第几次出问题了快过来维修。我已经是第三次醒来了。”
“不，等等。你们别过来了。我终止合同。”
王楚，一丝不挂的走向自己的窗台。一只黑猫摔在他的窗台上。楼下的姑娘们看着他一丝不挂的救了一只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