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逸 15.5 | 如果白马非马,中国也非国吗?
在唯名论和唯实论的意义上,西方学界对社会的本质有着本质性的争议。
斯宾塞是社会学领域的先驱者,他从唯实论的角度论述社会是一个有机体,或者说是一个活物。这是斯宾塞最著名的论点,称为“社会有机论”。
在斯宾塞的社会有机论里,作为实体的社会和同样作为实体的生物存在着太多的共性,完全可以构成类比。最重要的共性有四点,分别是(1)生长发育,(2)结构进化,(3)功能分化,(4)相互依存。
但是,斯宾塞同样认为,社会当中的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意识,都有感知苦乐的能力。所以,虽然就任何一只动物而言,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为了整体而存在的,但作为一个社会,整体反而是为了每个部分而存在的。
接下来是今天的正文。
(1)唯名论与唯实论
昨天留下的思考题是:社会、国家、民族、社群,这些东西是不是实体?
显然在日常生活当中,我们都是把这些概念当做实体来使用的。只要随便看看国际新闻,就总是会听到“中国如何如何”,“美国如何如何”,甚至“欧洲如何如何”,中国、美国、欧洲,每个词都可以当成动作的主语。再比如“中国的国家利益”、“美国的国家利益”,既然有语法上的所有格,难道还不算实体吗?
在西方哲学的脉络里,这种问题属于源远流长的唯名论和唯实论的问题。
如果你只听音频,没看文字,那么请你注意:这里的唯实论不是佛教的唯识论,前者是“实际”的“实”,后者是“识别”的“识”。
中国古人也研究过唯名论和唯实论的问题,公孙龙的“白马非马”就是最著名的例子。“马”和“白马”都是“名”,也就是说,都是一种从具体事物当中抽象出来的名词概念,并不和某一个具体事物相对应,或者说“马”和“白马”只是人们为了表述上的便利而发明的概念,现实世界中只存在“这匹白马”或“那匹白马”,但不存在“马”或“白马”。“这匹白马”或“那匹白马”才属于“实”,对应着现实世界当中的具体的马。简单讲,如果你认为“马”或“白马”都是实体,那你就是唯实论者;如果你认为“马”或“白马”只是概念,不是实体,那你就是唯名论者。
你很可能会觉得这种分别有点荒唐,集合名词怎么可能是实体呢,怎么可能有人相信唯实论呢?但我们必须回到古代,奠定西方哲学基石的柏拉图就是一名唯实论者。他的影响力有多大呢,我只举一个例子:直到两千多年之后,远隔重洋的中国,王国维写《人间词话》,标榜“境界”和“理想”,这些概念的美学根底就是柏拉图的唯实论。这个话题,我在这里就不展开了,今后会讲到的。
宋朝人分析何谓“太极”,费尽了辨析和争论,他们一个很重要的误区就是没认清名与实的区别。“太极”到底是一种抽象的规则还是具象的实体,这是第一位的问题。如果是前者,是某种终极真理,那就根本谈不上“太极”可不可分,朱熹也完全不必借用“月印万川”的比喻。如果是后者,那就需要进一步论证“太极”是单一实体还是集合名词。
很多哲学问题,本质上其实只是语法问题。
话说回来,“社会”究竟是集合名词还是实体,曾经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首先我们要知道,汉语“社会”并不是一个中国本土词汇,而是日语对society的翻译。严复不愿意用日本人发明的新词,所以用“群”来表示“社会”。严复翻译斯宾塞的名著《社会学研究》,译名就是《群学肄(yì)言》。严复在这部书的《译余赘语》里边有过解释:“荀卿曰:‘民生有群。’群也者,人道所不能外也。群有数等,社会者,有法之群也。社会,商、工、政、学莫不有之,而最重之义,极于成国。”这段话首先揭示“群”在中国古代典籍里的来历:荀子早就说过“民生有群”,人类是群居动物,不合群就没法生活。“群”有多种,“社会”是有法律约束的“群”。商、工、政、学各有各的“社会”,国家是“社会”的最重要的形式,或者说国家是“有法之群”的终极形式。
“群”这个字倒是最方便我们顾名思义,“社会”难道不就是一个“人群”吗?既然是一个“人群”,当然是一个集合名词才对。
所谓集合名词,意味着它是对若干独立个体的统称,它所包含的那些个体才是实体。斯宾塞的论敌就是这样来理解“社会”的,把“社会”比喻为在大厅里听演讲的听众。演讲一旦结束,人们自然就会散去,“听众”不复存在,所以,“听众”并非实体。
如果套用古希腊的哲学方式来理解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让“听众”逐个散去。每走掉一个人,我们都来问自己一句:“‘听众’还存在吗?”就像从沙堆里取走一粒又一粒沙,问“沙堆”是否还在?
古代人觉得这种问题很玄妙,因为他们一来并不很清楚集合名词是怎么回事,二来“实体”意味着“存在”,这种关系一旦和集合名词瓜葛在一处,就会生出一种奇幻感。
比如我们都会说“一座森林”,貌似森林是一个实体,一个真实存在的东西。但佛陀会告诉你说:“你错了,‘森林’并非真实存在,它是‘空’,没有自性,它只是很多树木的因缘和合。”佛教讲“四大皆空”,逻辑就是这么来的。如果请佛陀为斯宾塞和他的论敌们裁判是非,佛陀会说何止“听众”是空,就连听众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空,换言之,每一个人都没有自性,不是实体,而是一堆细胞的因缘和合,随时都有一批细胞死掉,又有一批细胞新生,此刻的你并非刚才的你,弹指一挥间之后的你也不会是当下的你。
是的,佛陀对“空”的理解本质上就是对集合名词的最极端的理解。这些语词的迷雾,常常幻化为哲学争端,所以后来才有维特根斯坦等人从语言学入手消解传统的哲学问题。这种方法甚至可以消解很多日常迷思,比如我们再看到“美国如何如何”这种话的时候,就会想到美国并不是一个独立实体,其中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利益诉求,每个群体有每个群体的利益诉求,矛盾远比共识多,即便是政界高层也从来没有团结一致的时候。
(2)斯宾塞的社会有机论
当然,这种思维方式很反人性,很耗脑力,很容易降低我们的反应速度。我们只要看佛教培养人对“空”的认识,做出了何等不厌其烦的论证,设计出何等耗时耗力的办法。这是后话,对“空”的详细解释等我讲到佛学的时候再说。现在话说回来,斯宾塞对这些看法不以为然。他在《社会学原理》这部书里专门开设一章来辨析这个问题,说社会不但是实体,而且是有机体。换言之,社会不但是一个单独的物体,而且是一个活物。
这是斯宾塞最著名的论点,称为“社会有机论”。
简言之,一个社会绝不像一个演讲厅。在演讲厅里,听众之间的关系既短暂又不稳定。我们去听一场演讲,几乎不会和身边的听众发生任何关系,但社会不是这样的。在一个社会里,你和你的邻居、同事,甚至远在他乡、素未谋面的人,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协同关系,而这种关系不但贯穿你的一生,还会延及你的子孙。从这个意义上看,社会是实体,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接下来,作为实体的社会和同样作为实体的生物存在着太多的共性,完全可以构成类比。最重要的共性有四点,分别是(1)生长发育,(2)结构进化,(3)功能分化,(4)相互依存。
所谓生长发育,一只小鸡会成长为一只大鸡,一个小邦国也会成长为一个大帝国。所谓结构进化,是说社会组织形式总会从简单到复杂。在简单结构的社会里,所谓功能分化,是随着结构进化而来的。正如我在前文讲过的,春秋时代文职和武职并不分家,同样一位大臣,在朝就是文官,带兵外出就是武将,后来专业分工越来越精细,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武将目不识丁,但各司其职,各擅胜场。所谓相互依存,是说社会越复杂,功能越分化,各部分之间的依存程度就越高,比如武将要请文人做幕僚,处理各种公文,文人也要靠武将来保平安。分工越细,依存度越高,一个小小的局部问题就很容易影响到整个社会。比如在现代社会,清洁工是一个不太被人注意到的群体,但当他们罢工的时候,用不了几天,一个璀璨的大都会就会变成一个恶臭熏天的垃圾场,千百万人的生活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如果这种局面再延续几天,整座城市就会陷入瘫痪。
如果大家受不了了,就会找清洁工的代表谈判。清洁工组织狮子大开口,要求执行每天半小时工作制,月薪十万元,在双休日和法定节假日之外每年休三百天年假。怒不可遏的市民们想要自行解决清洁问题,却发现这件事的技术壁垒竟然远比想象中高,而作为核心设备的垃圾车还被清洁工组织垄断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越复杂的社会反而越脆弱。这就像我们洗衣服,洗衣机虽然高效省力,但故障率远远高于搓板儿——“罗辑思维”的老用户是不是听出了王东岳老师“递弱代偿”的感觉呢?在搓板儿时代,人人都应付得来自家的搓板儿,但到了洗衣机时代,专业客服和维修工就应运而生了。同样的道理,当社会随着结构进化和功能分化,进入了“洗衣机时代”,就会产生社会控制系统来做各种协调管理。在国家层面而言,这就是政府存在的意义。
社会上的某个局部出现问题,就好像洗衣机的某个零件出了故障。任何“零件”的故障都有可能导致“洗衣机”的整体瘫痪,清洁工罢工就是一个例子。那么,政府作为维修工,可以有各种办法来维护社会秩序,比如根据我在周一谈到的“高罂粟综合征”,政府可以指派法定的暴力机构,逮捕罢工运动的领头人,枭首示众,以儆效尤,也可以采用我在第一周谈到的“编户齐民”的思路,用行政手段培养每位清洁工对同伴的疏离感,使他们成为永远无法凝聚起来的一盘散沙,只会对政府的号召齐心响应。
当推论进行到这里,我们似乎可以嗅出《利维坦》的味道,感觉斯宾塞接下来就要说:主权者就是全社会意志的集中体现,全体国民应当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如果有这样一只鸡,左腿想往右走,右腿想往左走,这怎么行呢?
但是,出人意料的逆转发生了。斯宾塞说,一个作为有机体的社会毕竟和一只鸡不同,社会当中的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意识,都有感知苦乐的能力。所以,作为一只鸡,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为了整体而存在的,而作为一个社会,整体反而是为了每个部分而存在的,也就是说,不要问你为国家做了什么,而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
今日思考
经此一问之后,斯宾塞发现,国家为人民做的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那么,请你想象一下,以下这些事情,哪些是国家和政府不应该做的:货币的发行和管理,灯塔之类的公共设施的建造,国家法定的宗教信仰,慈善事业,普及教育,邮电服务。这就是今天留给你的思考题。
今日得到
现在,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今天内容里的知识要点:
在唯名论和唯实论的意义上,西方学界对社会的本质有着本质性的争议。
斯宾塞是社会学领域的先驱者,他从唯实论的角度论述社会是一个有机体,或者说是一个活物。这是斯宾塞最著名的论点,称为“社会有机论”。
在斯宾塞的社会有机论里,作为实体的社会和同样作为实体的生物存在着太多的共性,完全可以构成类比。最重要的共性有四点,分别是(1)生长发育,(2)结构进化,(3)功能分化,(4)相互依存。
但是,斯宾塞同样认为,社会当中的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意识,都有感知苦乐的能力。所以,虽然就任何一只动物而言,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为了整体而存在的,但作为一个社会,整体反而是为了每个部分而存在的。
本周的内容,我们从克鲁泡特金的《互助论》讲到赫胥黎的《天演论》,讲到严复对《天演论》的很不遵从原文的翻译如何奠定了中国人对进化论的理解或误解,又讲到斯宾塞的《社会学原理》。这个话题并没有讲完,下周我们还会从《社会学原理》回到《互助论》。在这段旅程的最后,我们还会回到《老子》和道家哲学。希望这种讲法能够让你喜欢。就到这里吧,我们下周再见!
万维钢 日课226丨怎样“不”集中注意力
你肯定已经听过太多有关“集中注意力”的道理了,今天咱们说一个同等重要的道理:怎样不集中注意力。注意力是一种有限的资源,你要是不擅长不集中注意力,你就不擅长集中注意力。
今天我要说的是《哈佛商业评论》网站五月12日的一篇文章,“你的大脑只有这么多注意力”( Your Brain Can Only Take So Much Focus ),作者史里尼·皮莱(Srini Pillay)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兼职助理教授,同时还是个训练师和企业家。
你以前大概听说过,“意志力”可能是一种有限的资源。一个人不可能时刻都严格地束缚自己,不能一天到晚紧绷着,必须是该休息还要休息,该放松还要放松。
“注意力”和“意志力”似乎有关系,我们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必然要花费意志力。但据我理解,有些注意力就不需要意志力,比如你读一本惊险小说、参加一场重要比赛、跟心仪的对象聊天,在这些活动中人不由自主地就集中了注意力。
皮莱这篇文章是个近期的研究综述。现在研究表明,注意力也是一个有限的资源。当你集中注意力的时候,你就在消耗有关注意力的脑回路 —— 你可以把注意力想象成一种能量。注意力要是耗光了,你就会变得容易冲动,不愿意帮助别人,不愿意跟人合作,也不能做出正确决策。
所以注意力需要“养”。这使我想起古人说的所谓“闭目养神” —— 也许注意力就是这个“神”。
可是养神怎么养呢?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想事情,想停都停不下来,那什么叫“不集中注意力”呢?这就引出一个重要概念,叫做“ 默认模式网络(default mode network) ”。
如果查看一下你的电脑的运行情况,你会发现,只要不是正在做什么特别大的计算,电脑的 CPU 并不是满负荷运转 —— 可能90%以上的计算能力都处在闲置状态。
这个闲置状态的概念,也可以类比于人脑。让你算一道题,做一件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你会感到有点累,这就是大脑处在某种任务状态。如果当前没有任何任务,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可以认为大脑处在闲置状态 —— 这就是“默认模式网络”。
但是人的大脑毕竟跟 CPU 不同,大脑的确是一刻都不停息。就算是现在没有任何特定任务,我们也在胡思乱想,比如回顾一下过去,畅想一下未来,今天晚上吃什么,明天玩什么等等。所以就算是处在这个默认模式网络,大脑也要消耗全身20%的能量。而对比之下,做一项任务,我们只多消耗5%的能量。
据说,我们的大脑每天平均有46.9%的时间都是处于默认模式网络。
现在有些汽车,即便是停车熄火的状态,有时候也会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据说是车上的计算机正在对各个部件进行检测。人脑更是这样。现在科学家对默认模式网络有了很多了解。在这个状态中,大脑会重新发掘过去的记忆,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畅想,而且把不同的想法连接起来。
这种遥远的连接,就是我们以前说过的“发散思维”,这是创造力的来源!所以默认模式网络对人非常重要。而且还不仅仅是创造力,默认模式网络还能让我们获得更强的自我意识,提升自己的“重要感”,同时你还能更理解别人,有利于跟人合作。
这就是“不集中注意力”的好处。集中注意力相当于出去做事,默认模式网络则相当于回来盘点盘点、反思反思,两者显然都是必须的。所以当你心不在焉、胡思乱想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什么负罪感 —— 这是一项有益身心的活动。
而且我们要主动开启这个默认模式网络。请注意,看电视看小说不算默认模式网络,因为在这种活动中你仍然在使用注意力。我们专栏之前有一期叫《科学休息法》说过,追剧、上网这些活动根本不算休息,只会让你更累。你必须不被任何外部信息所吸引,纯粹是自己跟自己闲聊才好。
所以你不见得连吃饭散步的时候也必须带个耳机听有声书 —— 留点时间给默认模式网络吧。
另外,在默认模式网络状态下想一些特别负面的东西,越想越生气,也不好。那怎么“养神”最好呢?皮莱提出了三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积极的建设性的白日梦(positive constructive daydreaming,简称 PCD)” 。PCD 这个概念不是皮莱拍脑袋的发明,这是现在科学家一个共识的概念。这个观点是胡思乱想也要有个原则和指引,如果能进入 PCD 状态,那你就能让大脑迅速恢复能量,增加创造力,甚至还能增加领导力。
首先你要找个不需要费力的事情做。比如织毛衣、摆弄花草、散步之类,目的是让大脑放松下来,进入默认模式网络。
然后你不要想那些负面的东西,主动想点好事儿 —— 好玩的事儿、在树林里穿梭,在游艇上躺着,或者纯粹是白日做梦,想想你期待的一个什么事情。
PCD 是一种积极正面的默认模式网络。心理学家用餐具打了比方。注意力,就好像是叉子,你可以精确地选取某个想法。而 PCD,就好像一把勺子或者一双筷子。作为勺子,它可以给你带来一大堆过去的美好回忆,甚至是遥远的回忆;作为筷子,它可以把两个遥远的想法连接起来,带来创造力。经常进入 PCD 状态,你就能获得更强的自我认同感,你的领导力也会随之提升。
第二个办法是小睡片刻。有研究表明打个10分钟的盹儿就能让人的精力更充沛,而你如果想要获得增强的创造力,你可以小睡90分钟。
第三个办法是假装自己是别人。这是当你有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用的办法。比如文科生可以暂时假装自己是个理科生,换个视角,胡思乱想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思路。
| 由此得到
注意力是一个有限的资源,我们平时不用注意力的时候,应该主动进入默认模式网络,来养神。养神有三个办法:积极的建设性的白日梦、小睡、和假装自己是别人。
| 我的评论
咱们专栏这段时间讲过的有关大脑的一些知识,集中思维、发散思维、心流、注意力、默认模式网络、“积极的建设性的白日梦”,你从中有没有一个感觉,大脑就好像一辆汽车要换挡一样,需要在各种不同状态中切换。
据此我有一个观点:善于用脑的人,第一,他的状态切换会更主动、更自由;第二,他能达到的状态比别人多。
这就好像我们玩《魔兽世界》游戏,比如说“战士”这个职业有三种姿态:“防御姿态”、“战斗姿态”、“狂暴姿态”。你干不同的事儿,要切换到不同的姿态才行。而且像“狂暴姿态”,还必须得升到30级以后才能掌握。
也许将来脑科学进一步发达,可以搞一本《大脑使用说明书》,或者说是《大脑升级指南》,详细列举大脑都有哪些状态,怎样练习才能“解锁”高级的状态。也许练习大脑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连“内功”一样,功夫升级到每个新的高度都有新的境界。
不过就算是现有的这些状态也够我们练习和追求的了!该集中就集中,该 PCD 就 PCD,想进入心流就能心流,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这岂不是大脑的真正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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