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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
素白的衣角不甚勾上一旁的病梅,那声音迫近时,她正仔细敛起衣裙,手抚着残存的花瓣,就站在那株病梅旁。不多时,花瓣在她手心绽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在空中如浮烟一般,绕身转了几转,便又飞入那株梅中。
“长阳上下,皆惧之。”
她薄唇呵气,说着长阳城中无人不晓的传言。传闻中,长阳城里不知何时便多了个妖怪,周身伴随着一团黑雾,有人说,若是不小心碰到那黑雾,即刻便会回人世间,做回孤魂野鬼,或是,灰飞烟灭,再无重返长阳的可能。她抬眼轻轻掸去衣裙上的尘土,直到嗅见一缕梅香,她才转身看向对面那团黑雾里。
“自然是怕的——”
“怕真有人为探虚实,将你…”
一只手将她拉入黑雾中,一时间百感涌入,似有无数个声音要将她吞没,凄惨的,嘶鸣着。在混沌里,她看见一双眼,一双冰冷触骨的手正抚摸着她的发顶,却不曾伤害她分毫,他居高临下的低近她的耳边,轻声。
“苏岱,它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