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在雨声中流逝,秋天轻踮脚尖来得低调。
它来得悄然,我本不该发现的,毕竟烈日依旧高挂。
可我还是发现了,因这一片枯黄的狗尾巴草。
我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看着近处炊烟远处阴云,手搓洗着衣角,任由水没过衣裳再溢出到地上。
很突然,秋探听我的鼻息立马溜走,可只一瞬间,熟悉的秋味充盈我整个鼻腔。它有着丝丝凉意,掺着树叶的清香,不自觉翻出我那能拍出灰的小时候。
我放下被我蹂躏的衣裳,去看我期盼了许久的我的秋天。
大枣树已经不在了,可我记忆的它很具象,可以直接把我脑海里的画面播映那样清晰。那时候秋天的枣树勉强挂了几颗红瘪了的枣,风一吹,叶子一帧一帧画面似的飘落,幸存的枣就在一堆叶子里抖动着。
巷子还是那个巷子,只是长满青苔的石板被结实的水泥板替代。那时候最爱在巷口,秋天不冷不热,家长不会担心小孩中暑或者冻着。一直到了炊烟也散去,各家做好了饭菜,像约好了似的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