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决心要离去。
这剩下的每一天便有了特殊的意义。
把每一节课上好。假期里,每天的微信步数都是百位,现在在班里辅导、督促学生画画,走来走去的,每天的步数也到了七八千。
谁让我干什么,都极力配合。值周,我们是最负责任的一周,各项检查工作督促到位,记录详细;代理一些别的工作,也尽量做到有始有终。
办公桌对面的王老师马上就要退休了,他制作了一张上班倒计时的表格,对我也是一种震撼。一切云淡风轻,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理论支撑,王老师与世无争,助人为乐,人缘极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也应该考虑走后给人家留下什么印象了。
再努力,也不过是离开前的优雅。
朋友是某局一把手,他告诉我,单位留不住人。自他上任一年,就有六名通过招聘考试进入单位的大学生选择离开。大学生的去向他并不清楚,但在单位干二十年、三十年却是所有人一眼能看到底的结局。体制内并不是有才能便可一帆风顺、飞黄腾达。每个人背后的关系网决定了个人事业发展的最终航向。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已是我们这个小地方不争的事实。某人做到人事科长,他的子女便顺理成章有了前途。更有甚者,儿媳在下级机构当会计,儿子就是上级机构的财务人员,连基本的民营企业都遵守的规避政策也毫不避讳了。
那些来自外地的大学生,虽然能通过笔试面试,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空负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火眼金睛、斩妖除魔的本领,没有可以乘凉的大树,想把事业做大做强,依旧比登天还难。
离开眼下令人烦心的琐碎,或许是另一种心灵彼岸的抵达。
今天有午自习,从学生中午放学就要带领他们去餐厅,在餐厅门口整顿纪律,站等其他班到齐,安静,再一起排队进入餐厅。
想起上周二天气非常热,餐厅前面没有任何可遮蔽的阴凉,因学生说话,被值班领导罚站将近20分钟,陪餐的老师,同学生一起等待。到学生进餐厅吃完离开,老师们已经没多少吃饭的时间了。匆匆忙忙吃完午饭,连个厕所也没上,已经到了午休时间,又该去教室看学生上午休了。
今天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雨虽不大,已连续好几个阴天。前两天南方沿海城市因受到强台风“山竹”的影响,刷爆网络。估计强台风对内陆也多少有些影响,确实感到了阵阵寒意。学生在冷风中哆嗦,得到能进餐厅的指令,几乎都是小跑着往里进。午餐的质量实在不敢恭维:咸米饭,在我们这里俗称“神仙不出洞”,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是好吃吧?可实际上,我最讨厌吃学校的咸米饭,一碗饭只有四五片白菜帮,四五片花肉,连刀没切断的疙疙瘩瘩的,让人严重怀疑是不是“槽头肉”,好几次的米都像是陈米,渣,口感不好。主要是那一大盆咸米饭放在那里,最上面往往渗出一层清水,视觉上不好看,闻起来一股烂白菜的味道,色香味一样不占。
中午没吃好,下午休肚子就饿了。下午还有三节课,身体越来越冷,简直没办法把三节课上完。
中午去教办室领教科研课题证书,借门岗一把伞。暗蓝的格子,伞柄没问题,伞把只有半个,拿起来有点扎手。回头把家里多余的伞拿几把放在这里。家里还有一个打气筒,也带过来。
放学后战平来接我,车上放有天津邮过来的十八街麻花,吃了一口。油大,甜,开始恶心。直接去李北古村工地,战平要我在路上先吃个砂锅,他回头再来接我,怕等他时间长尴尬,就决定还是和他一起去工地。
到村里就看见一个大活动架子支在路边。战平开始嘟哝起来,说交代工人收起来,还是在这路边放着,下雨,到晚上视线不好,出点事都是麻烦。几个工人在棚子下焊接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