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学校在清水河畔,跨过短宽的石桥眼前便是红白相间的教学楼。往深处走,紫色的藤萝傍着白色的廊柱,廊下鸢尾邻着水杉,回廊尽头是一大株日本晚樱,记忆中粉白的樱花驻颜很短,一夜之间,便落一地的野猫在树下打鼾……
这些景色,我身在其中时多是无福消受的,而那些植物的名字,也多限于“操场边上那棵树”,“宿舍前面那些花”之流。
就是在这样一片被低估的生机之地,我度过了曾认为是至为黑暗也至为复杂的三年光阴。那时的我发誓永不回头,并称其为“人生中世纪”。但而今,又何其庆幸时光没有遗忘分毫。那些更为重要的存在,让我将曾经的“意难平”轻而易举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