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自以为是地用拙劣的手段声东击西,穿梭于各种是非之间,却不敢对珍惜过的事坚决的逆转。我总是写一些辞藻华丽的故事,可故事的结尾总是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再美丽再悲伤的东西,却不能承载我负担不起的感情,我只是耻于面对别人对故事的欣赏。我自知是自己怎样一个自卑的心态,而脑里每一个细胞却滋养着拥你在怀里的欲望。如果有人依旧在赞赏着那些故事的表面,那只能说明那些并不懂得怎样来演属于自己的故事,我已经无力去承担那种光鲜亮丽的夸赞。因为我看不到我要的答案。
所以我开始不言不说,感觉到自己在被疏远。终究,写自己的故事给自己看。与其跟着不懂自己的人风花雪月,倒不如跟着自己的形单影只自娱自乐。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害怕你终究会舍弃我,其实也不过是害怕自己无力承担继续让人来爱的压力。
我并不是一个城府深的人,我的伪装只有一条规律,如果你懂,你就能看穿我。如果你不懂,我至于你,也只是一个乖戾暴躁孤僻神经的人。我最害怕的是被人看穿而不自知,我常故以为事地敏感地猜测到他人的欲望,但往往不能明了他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在不对等的关系中,我诚惶诚恐。一直悲戚着无人能懂文字背后的自己,如今明了被人懂亦是一种风险。如果别人关心自己,那我便可以安心继续伪装,如果别人憎我恼我,我便得准备好与自己大干一架。
直到我看着你把距离筑成了,小心翼翼地掂量着语气与措辞给予回复。我并不想矫情地说这是我痛过多少次离过多少人才学会的手段,这都不尽然。结果已在,无须追讨过程。
好吧,就这么混乱加个逗号,
春暖乍寒
夏的夜风里,念及你多日前的信息。默默良久,才知道我已经无法想象你手心的温度。
视线总是很长,长到望不穿夜色。迷离处再回首看身处的这个江南,却已是色暖似锦,陌上花开。
只是到最后,无人再记得当时的场景。
前日里,夜半一场大雨,像乍开的谁的眼泪。又到底惊醒了谁。
渐渐的,模糊了你笑起来的样子,只好将文字的笔端与你的甜美重叠。要怎样的心,才说得出动容心神的语句。又要怎样的容颜,才抚得动江水为竭的想念。
樱色流离
曾在耀眼的月光下说要陪你看樱花,却忘了问樱树瞳孔里的颜色。
本以为荒芜谢下的樱花,是演不出来蛊惑来的。
我的错。
你总是不说,但只微笑,便成就一场浅淡风云。
我知道其实你也在那里,或者等待,或者厌烦。
我知道我也不过在路上。行走。爱。或者落寞。
你说你的世界,曾经一片荒芜。而我以为,那也不过是被回忆蒙蔽了眼睛。辗转了许久的问题,还是想问问你。如何能够在难过的时候,继续微笑呢?
人都是在得到一点点的时候起贪恋,然后在拥有的时候,不珍爱。
我开始承认自己的错。我错在妄想与你同行,将你宠爱,并且永远永远。
咿呀离歌
我念着所有记得的诗词曲赋,聆听那些粉墨江南蕴藏的温软情意。
惟独在爱情面前,才觉出自己的渺小。才恍然纠结于心的离忧,都不过过往里的一件小事。那倾囊的快乐,在许下的诺言里轮回。
轻声哼一首不知名的歌。看见你在歌身后轻轻微笑。
这样的一个时刻,幸福突然忧伤而疼痛。
在起风的午后去看猫猫,欢喜的样子。这小小的花猫,被剪短纠结脏乱的长毛,居然带着落拓的表情。像要浪迹天涯。
将它抱在怀里,手心贴近它温热的额头,感受触手可及的乖巧。
我认定它懂得我,这个月初的清风里,随杨柳一起飘摇不定的想念。
醉生梦死
肖筱,你说,什么样的生活,才叫做醉生梦死。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正微酣。
从一场热闹里净身而出,恍觉夜色同心事齐齐沉静。
我似曾临窗而立,听你欢笑。猛然望见窗下满目穿色,繁花似海。突然便噤了声。我要怎样告诉你,我正望见的绝色美景。那虚幻一如海市蜃楼,怕一眨眼便消了影踪。我又要怎样同你说,我此刻的脑海的你,那么柔软,那么诱惑。
许多幸福开到荼靡,花事却未了。满目的暧暖,一如你初望的那双眼,望到最后,也只剩凉薄幻景。
流年擦肩而过。
承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