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本来约好了和留在深圳的朋友一家一起合伙过的,因为那些铺天盖地的疫情报告,吓得赶紧打电话给朋友说取消合伙过年一事,改为视频拜年。
傍晚,退了回武汉高铁票的孩子大伯匆匆地过来,吃完年夜饭留下红包给两个小家伙后就匆匆地走了,表姐说好了要来的也临时有点咳嗽不敢来,就连约好了的小朋友晚上也没见到下楼放灯玩,这个年过得冷冷清清的。
8:00 春节晚会在央视台准时开始,一家人围着电视,人手一部手机或IPAD一边看节目一边摇红包,最后全家合起来抢到了3块多钱,把孩子们乐坏了,倒也算调起了一点气氛。
舞台上的人们载歌载舞,让人短暂地忘却了疫情的事,快11:00了,孩子们才终于熬不住上了床,一直睡到大年初一早上10:00 才醒。
第二天我先起床煮早餐,忙翻了翻疫情动态,确诊及疑似人数加起来近2千,刚刚放松了的心情一下子又悬了起来,接着朋友圈里各种武汉灾情实况,各种内幕井喷而出,让人顿感恐慌至极。
这种恐慌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市面上的口罩及各种酒精消毒产品奇缺,口罩酒精家里倒备了些,可是消毒液快用完了。
于是微信联系各路人马去弄消毒液,得知如今酒精消毒液要拿政府批文才能购买,就连附近的药店两天才能来一次货,一次限购一瓶100ML的消毒液或酒精,且还要守着时间去抢购。
熬了三天,老公总算找到一个校友有渠道买消毒产品,那个牛人神通广大的弄到了批文,在工厂排队排到半夜2点才弄到了十几桶消毒液和一些酒精,我老公忙去拉了两桶回来和朋友们一起分。
朋友们其实也就住对面和隔壁的几个小区,因小区封闭了,我们只能隔着铁门塞包裹,即便这样,我们也得戴着口罩手套和眼睛,话也不敢多说,交接完了赶紧就撤,像极了特务接头。
后面几天,看网上各种段子频出,外省的农村都在封村,贴上强悍的标语,有些地方甚至将进村的路都挖断了,高速公路上排队测体温,这么一比似乎深圳的管控还不够狠。
过了年初七,深圳确诊和疑似的人数直线上升,和浙江两个地方赛跑着进入第二重灾区。离我们最近的确诊人员就在700米外,且前后左右都有,又说电梯也成了传染源,恐惧日渐加重,连按电梯都要拿纸巾才行。
初十那日,隔壁的小区来了一群白大褂,拿着各种仪器浩浩荡荡地进了一栋楼,很快照片及视频便被传到我们小区群里。
小区的邻居们顿时惊慌失措,有的说要跑去关外住几天,有的说要逃去惠州海边,更有甚着拿起酒精对着屋内阳台就是一顿猛喷,喷完又被楼下人闻到一顿猛批,“这样喷酒精想死啊,有人丢烟头怎么办?马上炸得你妈都不认识。”
闹到下午,后来又有人澄清,隔壁小区来了医生是防疫站的,因那家人刚刚从外省回来,防疫站例行检查而已。
唉,这种草木皆兵莫名恐慌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