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十四年了,这孩子也已经长到二十岁了。是时候让他到外面的世界转转了。
老人看着外面雪中舞剑的少年这样想着。年儿你过来,师傅这里有宝剑三把,一名蚩尤,一名斩龙,一名青华。蚩尤看来古朴怪异热浪袭袭。斩龙厚实沉重硕大无比,阴风阵阵。青华一露寒光阵阵,耀眼夺目,不可直视。
年儿手持青华挥舞跳跃,八十一路天山剑法在飞雪中如盛放的莲花。
"救命啊,救命啊。"
年源闻声疾步狂奔,柴房前木门紧闭。呜呜嘤嘤的声音依稀传来。年源一脚踹开柴门。有一彪形大汉正压在一白皙少女身上,愕然看向门口。剑光闪过,大汉身躯一分为二。鲜血瞬时飞喷四溅。少女惊叫一声,眩晕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天亮,少女发觉自己身处一木板床之上,身着一粗布男装。门外哗哗声响,少女起身向门外看去。一精壮少年正用水桶给自己冲洗。那宽阔的后背,健硕的肌肉羞红了少女的脸。
"谁?"年源发觉有人窥探,转过身来。精壮的躯体更是羞的少女不敢再看。少女慌忙咳嗽咳嗽两声。年源穿上衣服走进屋来道:"你醒了?"
少女说:"是你救的我吗?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年源说到道:"姑娘你且放心,恶人已经被我斩杀。这是山中猎人的家,就在羊村南七里外的阳坡上。你家在何处一会我送你回家。"
回想昨晚,少女抽泣起来。缓缓向年源诉说起来。自己本是张木匠家中独女,从小俊秀伶俐。前年大旱父亲饿死,今年瘟疫母亲也离去。家中只有自己一人,村长幼子村内称霸多年,本想纳她为妾。父母在世之时,已断然拒绝,现如今父母亡故遭其欺辱。少女内心凄苦,痛哭不已。
年源细心安慰。饭后二人商量计策。
村长家三兄弟老大尹刚最强善使长枪是省里枪棒教头,老二尹勇是名镖师使得一把连环钢刀。老三尹昊家中幼子耍的一套好拳脚。
两天后村里有人发现村里的小姑娘小唐和恶霸尹昊一块不见了。而小唐的屋内也发现了血迹。村长虽则早就直劝儿子少生事端,事已至此仍是懊悔连连,发动大家寻找吴昊。五天后从村后的枯井李里人们找到了吴昊已经腐烂的尸体。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瞪着哭红的眼睛,发誓一定要找到仇人血债血偿。
年源于唐敏流浪已两年。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虽已平淡,但日子确是温馨。近一年来年源在宏远镇开了一家剑馆,教授学生武艺。唐敏则闭门谢客专注的伺候丈夫,学做女红。
看着馆里的学院员越来越多,小唐的笑容像樱花一样娇艳。现在再也不用去别的武馆去踢馆了,丈夫的名声已经足够响了。看着丈夫浓密的胡须盘起的发髻,想着他那宽阔的肩膀浑厚的肌肉,自己的男人已经褪去了青涩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小唐的眼睛迷离了。
"师父,你快来。有人把我们的武馆围起来了。"
"好大的狗蛋胆,杀人犯也敢在这里开起了武馆。我已上书府台大人今天就是专职来拿你。"门外有人高声大骂。
"速去张鹏将军那里禀报"年源急道。
"来者何人?何事在我门口辱骂?"年源道
"小子你砍杀我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吗?来人,把这小子给我绑了。"只见一人青衣长枪,高头大马,立于门外。
来人看来是尹刚了,年源暗自道。
"谁敢动我师父?"众弟子将师父围在中心,一致对外。
"好啊,你们这是要反了,都给我抓起来。"尹刚怒道。
"张将军到~"
"都起来吧"张鹏道:"年源乃吾家小弟,何事惹得尹师傅如此大动干戈?"
"大将军主持公道,此人在我家乡杀人掳妇,今日我已请得府台大人之命,要为我弟报仇雪耻。"
"张兄,此人空口无凭便随便栽赃,甚是可恶"
"既是如此,请年弟和尹师父一块与我面见府台大人"
..........
"既然张将军有意聘年源为先锋官,而尹刚所属也非无事生风。"令府台道:"这样吧,不如让二人比较一番,一来堵住尹刚之口,二来也可验证年源是否有先锋的资格。"
"好吧,就如府台大人所言。"
时近九月,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寒风阵阵。校场上,遍地白沙晶莹。西侧青衣中年手持寒枪,东侧蓝衣青年单手执剑。张将军和令府台坐在主席,坐北朝南。四周皆是钢甲将士。
尹刚手持寒枪,气势十足摆出备战姿势。
"今日我要杀了你这恶徒,为我三弟报仇"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要杀我你来问问我这青华剑吧",年源出剑斜指,浩气凌然。
"喝"
"哈"
二人冲向对方。寒枪如狂蛇般喷涌出洞,直刺青年胸口。然而这必杀的一击,只是徒然的刺穿了大气。年源就这样骤然的消失在了尹刚的枪前。
"皓月当空"
青光一闪,年源已然落在尹刚身后。宝剑未沾丝血,已然回鞘。
尹刚站定不动,一道剑痕从正中扩散开来,徒然倒地。
尹刚被一剑两断,血污染满白沙。小将士和令府台皆感胃液上涌,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