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 KPI 报表,突然想起王兴说过的一句话:“人生是无限游戏,死亡是不可逾越的边界,其他边界都不重要。”
那一刻,键盘上的数字突然变得可笑 —— 我拼了命要赢的这个季度考核,不就是场典型的 “有限游戏”?
赢了又怎样?下季度还得重来,直到被更年轻的人取代。
这几年见了太多人,为升职熬坏身体,为买房掏空 6 个钱包,为 “成功” 两个字活得像个陀螺。
但《有限与无限的游戏》里有句话扎心了: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而无限游戏以延续游戏为目的。
我们都在错的游戏里,把自己玩成了囚徒。

一、头衔是糖衣炮弹,吃多了会中毒
刚工作时,我最羡慕的人是部门总监。觉得他手握签字权,走到哪都被人捧着,那就是 “成功” 的终极模样。
后来真坐到那个位置才发现:头衔是最狠的枷锁。
为了保住 “总监” 这个头衔,我不敢冒险做新业务,怕搞砸了丢面子;不敢反驳老板的错决策,怕被说 “不称职”;甚至不敢生病,怕下属觉得 “你也不过如此”。
就像《甄嬛传》里的华妃,从 “年答应” 爬到 “华贵妃”,以为头衔越高越自由,最后却被头衔反噬 。
她忘了,有限游戏的头衔都是有保质期的,你盯着头衔不放,就成了头衔的奴隶。
去年和一个做投资的朋友聊天,他说见过最清醒的人是段永平。OPPO、vivo 做到行业顶尖,他却早早退居幕后,既不占头条,也不抢话筒。
有人问他为啥,他说:“我不想被‘企业家’这个头衔绑架,我只想把做产品这件事一直做下去。”
可不是吗?马云卸任阿里巴巴 CEO 时说:“我不想在公司待成古董。”
他把阿里巴巴交给张勇,自己跑去当老师、做公益 ——头衔是船票,不是终点站。真正的玩家,永远在登上下一班船。
我现在终于敢撕毁 “总监” 的名片了。不是说升职不重要,而是别让它变成你的天花板。
就像玩王者荣耀,有人为了段位掉眼泪,有人却在享受每个英雄的不同玩法 ——有限游戏赢的是当下,无限游戏玩的是永恒。

二、规则是画框,不是监狱的墙
前阵子看《觉醒年代》,最震撼的不是陈独秀创办《新青年》,而是他敢说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那时候的文人,谁不把 “孔孟之道” 当圣旨?可陈独秀偏要打破规则:旧道德压迫人?那就喊 “打倒孔家店”;文言文让人看不懂?那就推白话文。
他们不是要赢过旧文人,而是要让 “思想” 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 ——规则是用来服务游戏的,不是用来困住游戏的。
反观现在,太多人把规则当成了天条。
我表姐做教培 10 年,政策一变就慌了神,觉得 “这辈子完了”。可另一个朋友呢?
从线下机构转型做家庭教育,把课堂搬进公园、社区,反而做得更活了。他说:“政策不是终点站,是换条路走的信号。”
华为最牛的地方,不就是这点?别人觉得 5G 专利被卡脖子是死局,它转身搞鸿蒙系统;别人说芯片制造是天花板,它把研发投入提到每年 1500 亿。
任正非说 “华为的冬天一定会来”,不是悲观,是清醒 ——无限游戏里,规则是用来打破的,不是用来供奉的。
我曾经也被规则绑住过。写文章非要按 “总分总”,做方案必须用 “SWOT 分析”,后来发现:那些被记住的作品,全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就像卡斯说的:有限游戏在界限内玩,无限游戏和界限玩。

三、死亡不是终点,是游戏的 “中场休息”
爷爷走的那年,我突然懂了 “死亡” 这回事。
他一辈子是个木匠,没赚过大钱,没当过大官,但邻居们总说:“你爷爷打的柜子,比现在工厂做的结实十倍。”
去年回老家,还有人拿着他 30 年前做的椅子来修,说 “舍不得扔”。
这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贾府。贾元春封妃时多风光?可有限游戏的胜利多短暂 —— 抄家时,那些金银珠宝、官爵头衔,一夜之间成了泡影。
反倒是刘姥姥,没什么头衔,没什么规则束缚,靠一份善意把巧姐从火坑里拉出来,让故事继续下去。
有限游戏里,死亡是失败;无限游戏里,死亡是游戏的一部分。
马云 55 岁退休时,很多人骂他 “甩锅”。
可现在看,他把阿里巴巴交给更年轻的人,自己跑去办湖畔大学、做乡村教育,不就是把 “让商业更美好” 这个游戏,换了种玩法继续下去?
我现在不再怕 “失败” 了。稿子被毙了,改改投另一家;项目黄了,从里面拆出能用的经验;甚至偶尔想 “要是明天挂了,有没有人记得我” 时,也能坦然。
只要我写的字、做的事,能帮到哪怕一个人,这场游戏就还在继续。
前几天整理书柜,翻到刚工作时写的 “人生目标”:30 岁前买房,35 岁前提总监,40 岁前存款百万。
看着那些数字,突然笑出声。
这几年见了太多事:有人住上大平层却天天失眠,有人当上 CEO 却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有人赢了所有竞争,最后发现自己玩错了游戏。
卡斯说:“世上有且只有一种无限游戏。”
我想,那就是你的人生。别被 “成功” 的头衔绑架,别被 “应该” 的规则困住,更别把一时的输赢当回事。

毕竟,真正的玩家都知道:游戏的乐趣,从来不是赢的那一刻,而是一直玩下去的每一刻。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