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火辣辣地炙烤着地面,院子里的蝉不停地叫着,貌似要为即将来临的仪式助威。周青红坐在大麦场大核桃树下的石磨上看着蚂蚁匆忙地四处觅食。
神婆吃饱喝足之后,告诉李月梅要备好准备一盏煤油灯、一个铁锥子、一块手巾、一盒火柴,再到准备些桃树枝。李月梅和周从德认真的按照神婆的指示一一准备周全,到了太阳快淹没一半院子的时候,神婆说:“你们过来帮忙,我说怎么做,你们只需按我说的来,要是不听的话,我就不管了”,夫妻两双双应声:“好”。
接下来神婆指示让周从德坐在炕沿将儿子的上衣脱掉先扶起来看在自己身上,把手按住,让李月梅把儿子的双脚按住。周从德看了一眼躺在炕上满头大汗的周青林,说了一声:“儿啊!爹给你请了能人看病,过两天你就好了”。
神婆斩钉截铁地站在炕边说:“你们都按我的指示符好”,神婆将煤油灯点燃,将手巾卷在一起塞进周青林嘴巴里,此时已经昏昏沉沉的周青林早已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神婆转身拿起锥子,将其在煤油灯上烧,见铁锥烧成红色,便赶紧拿下来,转身伸向了周青林身上的脓包,李月梅和周从德夫妇看得目瞪口呆,周青林在火热的铁锥下双眼大睁,表情痛苦发出了惨痛的呻吟。双脚双手被牢牢紧握的他只能选择服从这个可恶的老女人,李月梅听见儿子的反应早已泪流满面,周从德则劝阻妻子说:“哭啥哭,儿子躺那儿大半个月了,也不见好,方圆百里的大夫都被我请便了,花了那么多冤枉钱也就那球样儿,这下死马就当活马医啦,别哭哭啼啼的,惹老子烦”。李月梅强忍着泪,默不作声地看着神婆一锥一锥的刺,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神婆说:“好了,我要走了,过两天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他这是撞见小鬼幸好我来了,这下我给赶跑了,你们记得在他的枕头下放一节桃枝,不要挪动”,周从德听了之后说:“好,辛苦您了,那等下让我婆娘给你装些干粮路上吃,我们也没钱给你,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李月梅给神婆装了前几天款待神婆的玉米糕和一袋熟地瓜,神婆高高兴兴地双手接过,说:“那我这就不客气了”笑嘻嘻地大步蹒跚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