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沙

文‖乌贼骨

碧蓝的天空下,我在给一口水泥棺材刷红漆

没有盖,令人窒息的油漆味道让我闻到腐尸的味道

棺材里堆满沙子的尸骸,思想和肉体早已被风,日月吸食得干净

偶尔有鸟儿经过,发现一株狗尾误把棺材当花盆,已经长出毛茸茸的脸

猫咪时常刨个坑在里面拉屎撒尿,供给狗尾难得的营养

它们是有目的而活的,曾无数次幻想一场冲天大火的降临,来个欲火焚身

在暴雨来临的黑色天空,它们也曾渴望那道道白色闪电击中自己

重新熔化成沙岩,再也不要是一堆散沙

被人安放在冰冷的红色棺材里,供人检阅

我记得一张张,年轻的,年老的,有着笑容的,麻木的,冷漠的,面带怒色的脸

走了一波又一波

只是我们被安葬在活棺材里

永不超生

2018.5.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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