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人生大事》上映一周,这是今年疫情反复以来,上半年上院线的第一部国产电影,无论票房还是口碑都足以让它成为2022上半年度国产电影最佳。
这事一部题材小众,敏感的殡葬话题的故事片,听上去甚至很文艺,难以满足大众口味。《人生大事》的故事呈现出了特殊的气质——烟火气里的浪漫。故事选在了武汉拍摄,热闹的街巷中开着一家“上天堂”的殡葬店。故事中殡葬师三哥在小文看来,是“种星星的人”。小时候,奶奶告诉他,“地上少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这也就折射出的是人世间还活着的人的悲欢离合。这是个充满了温暖、治愈感,甚至很好哭的电影。
电影开场,莫三妹赶往一户人家处理后事。他动作娴熟麻利,用热毛巾捂住老人僵硬的关节,一点点让已经僵硬的关节复位。“宽脚穿鞋走大路,平安走过奈何桥”。莫三妹是大名,朋友都喊他三哥,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目睹了无数的死亡和葬礼,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对这个行当有偏见,女朋友嫌弃他的职业。
影片最后的两个葬礼,一个是给“情敌”修容,一个是完成“父亲”的遗愿。前者说的是以死者为大,不再计较,人生到死终究可以和解放下。后者是父亲的遗愿,父亲想要一个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不要多花钱的葬礼。他把父亲的骨灰变成了天空中绽放的烟火,葬礼只不过是活人给活人的仪式与安慰。“父亲没有消失,它只是成为了天上的星星,照亮前行的路。
电影《人生大事》在故事结构上有很多比较生硬的情节出现。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偷偷把小文还给她的亲生母亲,结果小文在车里醒来,哭着喊着要下车,三哥突然后悔了,追着车跑了好几条街。这种情节是为了制造最后的高潮准备的桥段,三哥应该知道小文的脾性,小文就算被送走肯定还会跑回来,更何况已经有了正式收养,就这么轻易地送还给了亲妈?实在是有一些儿戏,类似这样的“强情节”其实不少。
但是整个电影看下来,虽然是预料的故事走向,但依然能看到很多闪光的惊喜,会有无法按捺的情绪上头。我想了想,觉得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导演自身对于这个命题的熟悉,在细节上保持了一种真实且浓厚的情感。
死亡话题一直成为一种禁忌,有这么一种说法,“死亡话题会使谈论者感受到一种‘消失的威胁’,进而产生恐惧和无意义感,会导致一种内心的排斥”,看到三哥父亲遗体火化后,收集起来的骨灰最终成为漫天绽放的烟火。此时,我们的内心很平静,火光划破漆黑的夜空,照亮所有人的面庞。好像感觉死亡也并不那么可怕了,我们每一个人还是要更好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