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第二站,去大姑家回拜年,说实话,他们家是我最不想去的,主要是他们家亲戚太多了,我是喜欢安静的,人太多了,感觉太吵。
大表哥偏向于迷信,毕竟他年龄偏大。总喜欢相信神鬼之说,比如去年给我说起,他的小孙女晚上哭闹不止,怎么哄都不好使,最后他说,可能是刚去世的二姑在他去烧纸的时候,跟他一起来他家了,二姑喜欢小孩,‘她’可能又逗小孙女了,最后表哥嘴里念叨着古怪的咒语,把她送走了,没想到刚送走,小孙女就停止了哭闹,真是神乎其神。
说大表哥是直男,一点都不为过,在大姑去世后,逢到每年我去烧纸,也是必去坟地,他可不管,是否下雨,地里是否好走。今年去,是刚下过一场雨,去之前,把鞋上套了食品袋,省得沾泥。
大表哥讲究颇多,到了坟前先画圈,然后再点纸钱,他说纸钱必须得烧透,不烧透,到那边也是残缺不全的,没法用,贡品之类的,像桔子苹果,必须得放火中热热,听表哥说,大姑喜欢吃桔子,也给她放火里热一热。其它的肉和馒头甜点之类的,也都是一样。最后拜年磕四个头,结束。
上坟是我和大表哥大表姐三个人一起去的,回来吃饭时,他们家里又来亲戚了,来人听说话,应该是表嫂的外甥,年龄比表嫂还大。吃饭时,大姑父只端了一碗热汤,一个馒头,牙齿都光荣退休了,只能这样吃,我来请他去坐上席,他摆摆手推辞说,不去了,年龄大了,坐那不好看。
回到客厅,吃饭落座时,我才知道当天去表哥家的,加上我有四家,表姐一家五口,表嫂的外甥,表嫂女儿女婿一家三口,加上表哥表嫂一家六口,共十六个人,一个餐桌只坐八个大男人,其余女的和小孩在旁边小桌坐着。
在吃饭的过程中,就数表嫂的外甥话多,吃饭也堵不住他的嘴,尤其是喝过酒之后。我记得,自从他来,一直就叭叭的说个不停,这样也好,你不会觉得无聊,他只管说,你只管听,时不时的回应一句,算是礼貌。
就这样,去时,从院里到客厅,吃过饭后,再从客厅到院里,在院里一群人聊着聊着,又来到大门口。冲着大门口的车是表嫂外甥的,他们就开始说车的事,他外甥说:“这辆车是他姐的,买的早,开那么长时间了,一点毛病都没有,现在想换辆新车,打算把它转手卖了,又不值钱,这不俺姐就让我开回来了,等我走了,车放家里,让俺爸开。”
众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卖了不值钱。这个话题聊完,他外甥就向表哥他们说,要回去了。他这个外甥是真痛快,说完话,下面就撤了。我感觉是他的酒劲上来了。说实话,这又过去一天。他外甥走了,我这没车的户,更得走了,越等就越冷,给表哥一家打个招呼,给老姑父让根烟,就往家赶了,第二站回拜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