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可能快要死了怎么办。”
这是我在瓶子的《火车不好坐》一文的评论对话框里打出的一句话,我没有发出去,我取消了。
说快要死了并没有玩笑和夸张成分,而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当想到可能快要死了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疼痛程度降低了。不管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都降低了。
从双溪回来5天了,身体状态一直都很糟糕!虽然这个状态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仍然没想到会这么糟糕。我感到整个人没有精气和元气,蔫吧,疲惫,无力,像得了嗜睡症一样极度需要睡觉,就一天到晚补觉,但是睡眠质量超级差,特别浅,一会儿醒一会儿翻身的。以前睡一觉就像车子加满了油精神抖擞,现在是睡醒了跟没睡一样,软塌塌的,好像身体不会再产生多巴胺了。整个人还一直冒虚汗。
除了这些,我的腰还一直不舒服,上次在工作室搞过一次大扫除之后,腰开始疼,以前也偶尔有过,但休息一天就没事儿了。这回一直隐隐约约疼了半个月。腰的问题也算我现在身体状态的一部分,这些多少让我有些恐慌。
这个样子的我,没有精力见人,没有力气出门,就连看书、读书、说话我都觉得有些消耗元气,于是只能马上停止作罢。一个充满好奇心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真的很恐慌。
还在双溪的时候,有天林老师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降龙古村看看,我顺势跟他说我国庆要回家的事儿,他叫我不要回去,冬天的衣服可以这边买。我只是回他说3个月没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其实,说离家时间时间太长想回去看看是假的。醉翁之意是我必须要回去修养身体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作为一个生命,身体是有智慧的。
回来后,朋友邻居见到我都惊诧我怎么黑瘦成这样,甚至调侃问我是不是天天不吃饭。昨天去看了一个老中医,阿公90岁,是个多年的老中医,给我小姊妹把过脉看过病,特别见效。阿公号了下脉,说了两个原因:疲劳过度和寒气入侵。
没错,确实是这样!我一直都知道在双溪的我是很消耗的。7月下旬开始,一直到9月下旬,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生活作息严重紊乱,凌晨3/4点睡觉是常有的事儿,有时甚至通宵聊天。这是最大头的自我消耗。其次就是每天因为身体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所以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林老师举着手机直播的两个多小时也是一种对腰部的消耗。经常一次直播站下来腰和人都比较累,8月整个月每天都需要直播。再加上双溪有很多有意思有思想有趣儿的人,我们通常聊些关于人生、理想和未来的严肃无解的话题。我又是个思绪比较重、情绪易波动的人,哭和笑的大起大落情绪也很用力的释放,都是消耗。
除了以上说的两点以外,还有一个致命的就是气候。双溪四面环山,气温比外面低7/8度,是个夏天要盖被子的地方。一到9月,双溪马上就天气凉了起来,我带的都是夏天的衣物,穿薄的秋装显然对抗不住凉气的袭击。
总之两句话,28岁的身体像70岁的老太太。(甚至还不如身体状态的70岁老太太!)28岁的面孔像38岁的面孔。
在我身体和人的状态都极度不佳的时候,我妈更关注的是我这个鬼样子不好嫁出去,不听他们话相亲,硬要使命的折腾成这样。等等她给了我一堆情绪。虽说我已习惯在无助的时候得不到安慰反而是怨怼,但不免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对我这个敏感注重情感回应的人来说,无疑是在伤口上再来一刀。它加剧我的恐慌和无助。我想到去年从上海裸辞后的状态,我们往往会在最难最无助的时候想到回家。但当你感受到家不仅不是港湾,反而也是匕首时,你会觉得全世界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收容自己的地方。没有。
晚上6点多,飞闲云给我发了语音,关心我的情况之后,她跟我说如果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带我去云南——她要去过冬的地方西盟。她的生命和身体就是在那里得到恢复和稳固的。嗯,我当时哭的不行,但是我克制住了哭声。我现在连哭的大声一些都对我是消耗,我能感觉的到。飞闲云总是能直击我心窝的让我感动,在双溪的时候就是这样。
这个时候我好想问我亲妈去了哪里?!呵呵呵哒
我记得,我说过丢卡身上有个大黑洞,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以为我没有,但其实我也是有的,也许我们只是隐性和显性的差异而已。这个黑洞是爱,这和我们的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而如今我只能自我消解。我曾经试图想去解开家庭这个症结,但我发现我无能为力。我需要维护好我这颗闪闪发光的心脏,我的力气也只够做维护的工作。
刚才微信响了,瓶子发来一条微信问我身体怎么样了,估计是跟飞闲云电话后知道了些我的状态。我就是这个德行,看完微信哭了好一会儿。我被每一个关心我的人感动。
爱你们,我会活过来的。放心。
血的教育,爱惜身体!
END.
2016.10.4
码字地:无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