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说到爱情,初恋是一个避不开的话题。
作为人的爱情萌发的最初部分,第一次初尝“情”滋味,那份青涩又懵懂的动情,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曾经看到一个对初恋很好的注解:那个人就好比我走路撞上了一根电线杆,很痛很痛,以后走路,我都会绕着电线杆走。可能很久以后,我都不记得撞得有多痛了。但,那根电线杆,永远都在。
那根电线杆永远都在,那个人也一直在心底。歌德甚至说过:“初恋是惟一的恋爱。”
02
《猎场》里,郑秋冬和罗伊人的感情线贯穿始终。罗伊人接受审查后离开北京到杭州散心,和郑秋冬在公司一楼的大厅见面,一眼万年,仿佛时间静止。
在咖啡厅闲聊时,郑秋冬说罗伊人是女神,熊青春是凡人,是刚刚够过日子的类型。
郑秋冬始终对罗伊人有负疚感,觉得欠了她太多,“有些事不敢想,不敢回忆,也不敢展望”。他认为自己配不上罗伊人,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接受了熊青春。
其实,郑秋冬和熊青春的分手是必然,两个人都有放不下的前任,是彼此在遭遇失恋、失业的双重打击后最合适最明智的选择,搀扶和慰借是他们爱情的根基。
本身的不确定性,在罗伊人出现后逐渐发酵扩大。恰在此时,熊青春的初恋杨凯文回来了。
面对各自的初恋,郑秋冬始终心疼和不舍,而熊青春则哭成泪人。
分手时,熊青春对郑秋冬说:“我俩的情分说得清,跟她的道不明。说得清楚的叫情,说不清楚的是缘,情浅缘深。”
这是熊青春分手的托辞,但说的也是她和杨凯文,所以哪怕曾经杨凯文带给她极大的伤害,他回头了,她本来不够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
不仅在《猎场》里,初恋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反观韩剧,除了车祸、癌症、失忆、特殊能力之外,初恋梗也是编剧最爱的一大利器。比如《蓝色生死恋》、《天国的阶梯》、《想你》及请回答系列等大热韩剧,都坚持用初恋梗来表达男女主至死不渝的坚贞爱情。
即便一次又一次的换汤不换药,但依然能一次又一次的换来高收视高口碑,原因就在于观众喜欢,绝大多数观众心底都有一个关于初恋的美好回忆。
03
我们为什么对初恋念念不忘?
文艺点的解释就是,回忆都自带滤镜,比如初恋,比如青春,因为回不去了,更显弥足珍贵。与其说我们在怀念过去特定的人或事,不如说我们怀念的是记忆里青涩美好的自己。
专业解释就是,契可尼效应。西方心理学家契可尼发现,一般人对已完成了的、已有结果的事情极易忘怀,而对中断了的、未完成的、未达目标的事情却总是记忆犹新。这种现象被称为“契可尼效应”。
绝大多数初恋都是发生在青春年少时,初识情滋味,懵懂又青涩。英国政论家里德就说过:“头一回产生的爱情是最美妙的,也是最容易的。”容易到我们会因为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件白衬衫和发梢散发的香气而产生朦胧的好感。
但据日媒调查数据显示,初恋结婚概率仅1%。
因为单纯、羞涩、懵懂,伴随初恋的很多体验都让人印象深刻,但也正因为不成熟、任性,绝大多数初恋都未能修成正果,成为“未能完成的”、“中断了的”事件。
简而言之,初恋之所以令人刻骨铭心,正是源于初恋的未完成性。
这种未果性使得初恋过程中的美好体验被无限放大,成为我们念念不忘的刻骨铭心。经过岁月的沉淀,被加上回忆的滤镜之后,愈发美好。
现实的琐碎让人禁不住感慨:如果跟最初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一切是否又会不一样呢?
04
张爱玲曾经为此下过最好的注脚:“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通俗的说法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虽然我们永远都没办法验证那是不是最好的,但得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得不到的却有千万种可能。
人终究会被其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因为不甘心,因为得到的和想要的对不上号,因为贪欲。
所以在《夏洛特烦恼》里,夏洛在曾经暗恋的校花秋雅的婚礼上,不顾众人的眼光,硬是唱了自己当年写给她的歌。他每天跟马冬梅过日子烦了,所以无意穿越之后,他大胆追求秋雅,想换一种可能。
但当他成为乐坛巨星周杰伦,并跟女神秋雅结婚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比穿越前更快乐。跟女神结婚一样有烦恼,女神也跟马冬梅一样唠叨,甚至出轨,却不像马冬梅那样全心全意地对他好。然后,他后悔了。
我们或许都是夏洛,我们总以为,我们的不快乐,是因为没有选择那个人,没有选择另一条路。
于是,我们执着于折腾,期翼再重新选择一次,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其实最终会发现,快乐的秘密,在于我们自己。
或许总有一天,我们会明白,会跟过去和解,放下不甘,好好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这样的和解和放下,才能得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