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滴滴答答的敲打着玻璃,原本安静的夜,倒像添了一些活力。老人们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白露过后,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傍晚刚刚开始有雨滴时,差点以为飘的是雪花了。北方的冬天冷的迅速且彻底,前两天还穿着短袖招摇过市,今天就已经翻箱倒柜寻找棉衣,保暖的厚袜子已经穿上,保温杯里也泡起了红枣。
秋天于我而言,是个美好的季节。因为出生在秋天,我便对秋天,一种和旁的季节不同的喜欢和执念,我总觉得秋天是讨喜的,树叶一片片凋落下来,我也能当做是秋天的起舞,清晨树叶上的白霜,我也能看做是秋天的致敬,远处山上朦胧的白雾,总让我觉得有神仙出没。
秋天,也是清冷的秋天。秋天总给人悲凉之意,历代文人们用了不少笔墨描绘秋天的凄清寂凉,最为人熟知的便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失去光泽的夕阳里,逐渐暗淡的夜幕中,孤独的旅人漂泊在满地枯黄的小道上,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旅人沧桑的身影和紧皱的眉头。徐再思说“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雨打梧桐,雨打芭蕉是词人们的标配。可哪里是梧桐和芭蕉令人心忧思乡呢?明明是思乡才惹得芭蕉微凉寂寞。
秋天是冷的,是沉静的。出门看到蓝天的时候我就会想到“秋高气爽”这个词,蓝天是透亮的,蓝天下的格桑花也是透亮的,不娇不妖,坦然开放着。我心里的秋天是描绘不来的,我不愿把它形容成是收获的季节,形容成是农人们辛苦了一年所以等待收成的季节,它就应该是它自己,一个孤傲的,清冷的季节。
“我爱秋天,以我全部的虔诚与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