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偶尔看到珊瑚姐离职的消息。

“我跟你说，你们有没有冬天的衣服寄给我，我真的很穷。”她在微博上写。她一直是个笃定的诗人，不像中路出走的我，花了很长的时间舔舐伤口。但社会一直都没有改变。现代是容纳不下诗人的。就像我在11年刚进入大学的时候，给白云写的那句话，它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时代在迁移的过程中，注定要淘汰掉一些东西。我们可以为它们呐喊，发声，可以追责个体，但始终无法怪罪于这个社会。

日语课快结束了，真好。人生是试错的过程，因此我在各个方向都尝试过，音乐是好的东西；统计也是。日语可能没那么重要，纵使挺好玩，但是需要花点时间。从7月份到现在是我过得最惨的4个月，仅次于我的青春；周六早上当我下定决心不去最后一堂课的时候，甚至连阳光都变得美好了。我看了一集番，又安心地在床上睡着了。

这是深渊的十一月，也是秋与冬的结转日。过去的，抱有『期待』和『梦想』的我一直是讨厌冬天的，因为那是万物凋零的季节，是所有事物死掉的季节。但现在看来，那可能只是出于一种误解。因为你看，在冬天我会懂得给自己加上『衣服』，保证自己活在一种安静舒适的环境中。夏天则不然。珊瑚姐第二天在微博里写“真的，小丁小程小吴小廖小佳送我她们不穿的衣服，让我对这个冬天又有了希望。一分钱没花，太好了。”我看了两秒，又把微博往上刷，心里又有了希望。

什么时候开始第二轮健身呢？Boss曾经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健身了，我说“最近压力太大，没有心思。”他反问：“那不应该才需要健身，让自己释放压力吗？”我愣了一下，从我的思维来看，做一件事情需要消耗心理能量，人生只能做减法，但这样的话，我竟无法反驳。我想了想，世间是没有真实答案的，而那也并不重要。

因此洗澡时我仔细斟酌了下。本想这个冬天就继续剩下的一半锻炼，可最近刚购了本崭新的钢琴书，又买了一套统计学的书。这些东西无疑是适合冬天的。所以还是等春天再说吧。我这么想着，和自己对话。

在随笔的最后我想着去买一套珊瑚姐的书，却发现已售完，极为可惜。在寥寥可见的详情展览中，放着用大字堆叠的诗稿。斜体粗体仿宋的大字密密叠叠地重合在一起，配上一封充满老式风格的照片，一些促狭的蓝圆圈和一封简笔画。

这个世界是需要一些梦想家的。

愿我们每个人都能分辨出好的和坏的，

并在烟雾中袅袅上升。

新世，M。

2018.11.10

Shanghai，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