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浑浑噩噩、忙忙碌碌,像钟摆一样摇晃不定;他们想在人群中彻底消失,恨不得立刻撕碎自己;他们披头散发、无所事事,在柏油路上失望归来;他们和世间所有的人一样,毫无意义的存在着……
——《世界失望大会》
你经历过人生的至暗时刻吗?声嘶力竭、孤立无援,一个人面对漫长的黑夜,细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经过,心里波涛汹涌,脸上却波澜不惊。
一个人的情绪低落到了尽头,是沉默收场,曾经无数个失望透顶的时刻,用死心代替了崩溃,曾经无数无休止的争吵,用失望代替了沉默。
所以,今天,你攒够“失望”了吗?
1
近来的日子就像是消逝的烟花,绽放又回归平静。
时间隆起的断层已经把相关的记忆积压在不起眼的地方,总之,初中三年过于匆匆,高中三年又有些虚妄,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嘴边挂着的话,在玩起来的时候,便也不见了踪迹。
我们已经度过了无数逝去的时间,是否还保持着孩子般的心情。“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时间,随风随尘,与那恍惚中的白影一起消失远走,不留半点痕迹。何时起,不再互相通知更换的电话号码;何时起,不再知道各自所生活的城市;何时起,对同学录上原本熟稔的名字感到陌生。
2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同时也是我的初中同学,不过,算算我们已经有有五年多没有联系了,所以当我看到多年未闪烁过的头像出现在我的消息界面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他找我有什么事情?第二反应是,他该不会又要让我帮忙之类的吧?
突然间的问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最近,好吗?”
“还行……”
“对了,这周末我过生日,你来吗?”一说完,聊天界面弹出了一张魔性的自拍。
“我看看……算了吧,我周末有事来不了了……”
“哦。”
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最后我还是拒绝了邀请。就这样,我看着“正在输入”的状态栏不停地消失出现,却始终没有等到一条消息。
写在水雾玻璃上的浅浅字迹,不久后就会消失于透明。我原以为这是一个互相走失的过程,可现在才发现当我们渐渐走失的时候,大家都忘了张贴寻人启事。
记忆被拦腰斩成两段,各自又生了一双腿往反方向奔走。
3
一个人想表达的永远不是他所说的内容,而是内心深处渴望被理解的心情。
本来以为长大了就可以自由一点,其实一点也没有。长大之后,我们终于顺利到达了世界,却很失望的发现世界居然是一张网,人群密密麻麻的挤在这张网上,冷冷默默,自顾吃喝。
每个人都曾颓废过一阵子,感觉不到生活的意义,每天匆匆忙忙的起床,来不及吃早餐,经常觉得很压抑,一天当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焦虑的刷手机。
我们终于步入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很大,原本以为丈量世界要靠的是眼睛和双脚,现在面对一只手机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知道,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去学,偶尔也会感觉失望,觉得自己好笨啊,对于理想的人生,似乎跑也跑不快,追也追不上。
4
天黑了,一个人回家;天冷了,一个人买衣;无聊了,一个人看电影……
其实,身边有贴心的好朋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常联系,社交顶多是朋友圈里点个赞,甚至连评论的机会都很少,一个赞让你们互相了解对方的存在,也不是不想说点什么,只是说点什么呢,他说的你并不了解,你说的,他也未必感兴趣。
大家都好忙,我也是。
偶尔,也想好要给自己放个假,好好读本书,也想出去旅行,认识一些新的朋友,这个世界见到这里似乎就见到足够,反复地问自己讨厌这个世界吗?
其实并没有,我们只是渐渐知道了这个世界有一些由不得任何人的运转方式,阻止不了它,见惯了焦虑与困局,渐渐理解与谅解了很多人。
总之,世界是世界,我是我。
5
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房间被门窗与世界隔绝,让人分不清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一阵寒风呼啸着从窗户外略过,虽然没有抬起头去看,我都能想象到外面是怎样的一片萧索。
翻开日历,2019年只剩下十几天,一瞬间似乎清醒许多。好像在寒冷的时候,人便拥有了一种能轻易察觉岁月流逝的能力,因为天气一冷,世界便回归冬天,接近岁末,马上又是新的一年。
时光走笔,草木一秋。暑往寒来,四序变迁。绵绵密密的时光从不为谁停留,它总是这样,一边让你沉迷,一边又不动声色地逃走,和你一路相伴又一路分离。
那些溜走的日子又去了哪里呢?我们好像心知肚明,又好像无从提起。
这些自然定律,人类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尽量把每一个日子都过得清澈透明,虽然不可能不留遗憾,却也能得到无限的心安和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