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满目飞霜

雨点,轻柔,落在教室后的树叶上,一片葱郁的树林,经历了春夏,却更见繁盛了。教室的灯光,昏暗。只够看到窗外几米远的距离,再远,便是一片漆黑。离我这么近的叶子,才能让我看到她们最真实的颜色。

“满目飞霜”,无端想起这个词,却不觉突兀。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失了些神智。

霜,眼里,泪,看到雨,鼻子会酸酸的,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或失去了些什么,变得惆怅。心潮如雨,淅淅沥沥,发出规律的声响,打在叶子上,只让她们轻微晃动。叶子,却更加青翠。不知不觉,看着雨,视线竟模糊起来,亦不知是窗外的水汽,还是眼泪。掏出一张纸,擦了擦,窗上映有自己的影子,虽亦模糊,也能粗略辨出些轮廓。我的眼,能看到自己的同时,也能透过窗,看到窗外的叶子。这,或许是一种便利。

霜,心里,冷。晚自习第二节课,入神地听老师讲课。蓦地,心里一激灵,竟不觉打了一个寒战,我的思绪也被瞬间抽空,再也无心听课。一想,便索性放下笔来。只紧紧盯着书看,想其他的一些事情。现在已没了记日记的习惯,我的日记,或许已超过了日记的范畴。以前和小康在一起的时候,还会记得记录。自从我们分离,便再也没有记过,以致于现在的我,会渐渐忘记以前的事。一些,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寻了一节课,也没找到一件衣,只得微微缩了缩身子。使自己蜷得更紧。或许,这样会暖和一些,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便是身体的行为。身体上的冷。也许,来自心里,我心里的冷,只因为雨,来得如此的突兀,令我……竟来不及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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