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不起不丢人。不敢说对不起才懦弱。”老爸是个农民,但出国劳务过。在新加坡孤身奋斗了四年。还当过包工头,图纸也看懂的七七八八。算是见过一些世面了。说这话时,我和老爸在老家的炕上,喝着酒,听着他讲那些年的故事。他讲的很认真,我也听的仔细。我知道那些年他不容易。说这话时,他有些醉了,有些字都有些吐字不清了。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而且这么多年了,一直用这句话警醒自己。
那句,对不起。不知道拆散了多少情侣。不知道结束了多少段友谊。不知道让多少人留下终身的遗憾。而我很庆幸,因为老爸当年的一句醉话,没有错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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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典型的花心男,也就是现在女生经常挂在嘴边的渣男。可偏偏他成了我高中的第一个好朋友。至于他的无耻和淫荡我就不多说了,就说一件事,他和我们班一个寝室的3个女生谈过恋爱。最后还都分了。他的人生格言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用另一个她追求但未果的女生来评价就是,"他不交女朋友会死吗”。可他活的很真实,不做作。而我那时候我话很少,曾经甚至有女生怀疑我的性取向,说的好听一些是高冷男。不好听的就是闷骚男。所以和他成为朋友也算是情有可原吧。那时几乎是一起吃饭,一起撒尿,一起打球,一起睡觉,当然不在一个床。我性取向很正常,只是眼光高而已。和他在一起几乎是他容忍我的坏脾气,可能是遗传。我有些时候确时脾气真的很差,他都是嬉皮笑脸的开玩笑,等我气消。可能人的耐性真的是有限度的。一次吵了起来,我很生气的摔了东西说:”妈的老子不缺朋友“。然后一个星期没说话。一个晚上,我坐在操场上喝酒,喝着喝着哭了。我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我们还是朋友吗?“他问我在哪,我说在操场,不一会他穿着拖鞋奔了出来,见到我什么话都没说,拿起酒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我笑。那天我们都喝醉了,一起大声的唱那首《一生有你》,最后被寝室大妈报道学校那里,一起受了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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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子很高,很瘦,但运动天赋很好。我们都喜欢打篮球,我自认为球打的真的不错,但个子很矮。所以只能苦练运球,7,8年的苦练,手上尽是老茧啊。而他个子高又能跳,自然而然成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半,我总能把球恰到好处的扔到空中,而他也早已知道球会在里,然后轻轻一碰球就稳稳进入篮筐。可能有人会问怎么不是扣篮,我只想说,做人要实在,写文章更要慎重。不能信口开河。那个年纪扣篮对于我们只是梦想。那个时候,男生比较好的一见面就是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要么就是厮打起来,直到一个说我服了,才算截至。当然只是大家打招呼的方式罢了,都不会当真。可那次我当真了,把他的脖子掐的通红,脖子上的玉也拽碎了。他捡起玉,什么也没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那之后我立刻向他道歉。他说没事,可我知道有些东西没了,再也回不来了。后来我和他聊天,我说我以为那句对不起可以挽回一切。可有些东西似乎再也找不回来了。他说,那就不要找了,从新培养好了。我看着手机笑了,我说那你做好准备了吗?他说,来吧。我等你。
其实还有很多故事要写 ,还有很多句对不起要说,还有很多人想回忆。可我还是就写到这吧。我今天之所以写这篇文章,其实是有件事,有个人我不想在为他说对不起。因为无数次的容忍,和冷战后的道歉让我渐渐看清他,也更能理解父亲的话。有些人即使我们不说对不起他们依然懂你,有些人即使说一万句对不起也值得,而有些人一句对不起是你对自己的轻视,是下贱。那句,对不起。不值钱,可也价值千金。当一个人把你看作一生的朋友是,他在意的不是这句话,而是你对这份感情的重视。而那些自私的人,只把你这三个字看成是软弱,然后洋洋得意的接受你这份一厢情愿的廉价的友谊。所以这次,我选择沉默,对不起,我不想在对你说这三个字。因为你不配做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