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五认识那会儿,老五才十九。09年的8月31号,在三教501,夕阳染红了天,开学后的第一次班会。老五郑重其事的在走廊上介绍,“我叫闫赟,你们也可以给我叫晕晕。”——那会儿还没有智能手机,我在我的诺基亚上,记上了闫晕。然后军训的时候她就真的晕了,对湘潭一无所知的我带着对湘潭一无所知的她去医院看病,那算是我俩革命友谊的开始吧。
谁会想到以后是亲如兄妹的亲人啊——别说那会儿,就是在一年以后,老五还为要做我的副手而在几百人的礼堂里嚎啕大哭呢。而在七年后,她的婚礼上,我作为老五的哥哥,把她背上了婚车。
那会儿老五头蓬蓬松松焦黄的短发,我们都喊她狮子头。后来关系好了,我们按照大小排行,我排老二,她排老五。再后来我们遇到了小凤,小凤跟着老五也喊了二哥,我这个哥哥,一当就是七八年。去年和小凤去参加她的婚礼,她的家人、亲戚甚至闺蜜,都知道她的二哥和她的凤凤——认识了许多年,我们都去过彼此的家乡和工作的城市。我们一起去的城市更是数不胜数——从南京的总统府到扬州秦淮河,从厦门鼓浪屿再到青岛八大关……现在就不成了,老五十一的时候只能帮我和小凤做攻略,原本最爱玩的她,没想到最先寻找到了自己的现世安稳,去年幸福的结了婚,今年就怀孕准备迎接小宝宝了。反倒是从大学时开始浪荡的我和小凤,成了老大难。
去年老五结婚,那几天山西硬邦邦的冷,但我和小凤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暖。我们的老五,那个动辄就过肩踢的狮子头,在北苑和三田和我们每天闲逛的老五,就这么开启了新的幸福时光。
老五是我和小凤各自感情生活的见证者,偏偏她不肯让我们瞎掺和,悄悄的就订了婚。我认识老五的第一年,在老五过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凌晨给喜欢的姑娘表白,第二天早上那姑娘成了我大学的第一位女朋友。后来我们又一起走过了几个生日,我想能一直记住我们仨的生日,哪怕相隔万里,仍海内存知己。
大一的时候,我是班长,老五是副班长;大二的时候,我是部长,老五是副部长。以前老五感觉两年的时间好长,这么漫长的时间里都要给我当副手。
现在八年都过去了,很多朋友都渐行渐远,以致找不见。可老五和小凤还在,真好。最后的最后,祝老五昨天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