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最后一科考英语的时候,我竟格外的不在状态,稀里糊涂地写完走出考场。不例外,英语给我拖了后腿,离我想去的学校差了2分。我的志愿都是妈妈填的,我的学校和专业都是最好的朋友帮着选的,从头到尾我都没看一眼。甚至妈妈都不知道给我填了什么,只是没出省市,只是不想我离家太远。
虽然是一所二本A类院校,但是看上去小的可怜,破败的可以,还好另一个校区还可以算是一个大学,但是讲真环境比我中学学校差远了。那种失落前所未有,慢热、不善交涉,无疑是大学生活的弊病。无数次给家里打电话哭诉想要退学,大学生活不适合我,在这里我把自己丢掉了。每次换来的都是家人沉重的叹息和悉心的疏导。不过好在闺密和我在一起,时不时一起散步谈心约饭。
班主任找我谈话,知道了我的状态,微带强迫地让我融入到集体,给我在固定的时间段设定固定的任务。即使这样,即使同学们知道了我的存在,我还是只想和舍友亲近。
我在宿舍窝了半年,大一下学期我开始参加青协的每一项活动包括聚餐。慢慢地走出宿舍。我变得可以一个人,从小就依赖朋友的我,手机里多了很多导航打车软件,不再一定要人陪,不再需要清晰地告诉我路径。我开始去找原来的同学玩,就是帮我填志愿的朋友,他在我理想的学校,我经常和他走着走着停下来,一眼望向路的尽头,总会慨叹一声这才是大学嘛!
大二搬了校区,这边的环境好很多,虽然饭菜不怎么好吃。为了改变大一的状态,我加入学生会,经常忙得忘记吃饭,胃炎也时不时发作一下;后来我开始学习跆拳道,每天奔波在会场和道馆之间。我在没去找过他,因为我们都越来越忙,他从大一就是学生会干事,然后是办公室主任,班长等一些职务在身,他依旧是在哪都能发光发热。闺密还是一如既往得闲在,不谈恋爱也不让自己忙起来,很多时候她想找我聊会天吃顿饭我都要挤时间或者推掉一点事情。
但是这次似乎依旧不能让我亢奋,大二的暑假我参加义教,拉上行李箱,走进大山,带着家人的担忧牵挂,毕竟我从没离开过家这么远,从没做过13个小时的火车。虽然艰苦了点遇到断水断电、大雨屋顶漏水的情况,但是大家齐心协力解决还有乡民的帮助,一切问题看起来都变得微不足道了。我曾经在家教做过兼职,教学总能带给我不一样的兴奋。课堂上的亢奋和快节奏和我平时的慢热显然不搭,有的孩子下课找到我,只是和我或站或坐在一起,可以很久不讲话,似乎知道我是一个不善言表的人,只是朝我笑笑,对我说一声我喜欢你,这是我听过的最长情的“告白”。还有的孩子会跑过来腼腆地对我说一声你真的很漂亮然后转身跑掉。甚至有孤僻只自己玩的孩子会陪我一起打篮球,对,是陪我玩;全程我运球投篮,他负责捡球,他拒绝我去捡球也不投篮,倔强的让我听他的,并且全程不说话,还好他会朝我笑。一些14、5岁的大孩子,他们抽烟喝酒打架,上课不听讲,完全一副乖孩子眼里的坏孩子的形象。有一天晚上我洗完澡听到学校门口有人讲话便走过去,他们听到了我的动静就跑了甚至地上的烟蒂都没来及踩灭。我找到一个男队友告诉他刚才的事情,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估计他们不会回来便进屋了。等我收拾好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一个队员不和谐的声音,似乎是在和孩子们发脾气,我披上件外套赶了过去。有孩子看到我过去说老师你别过来我没穿衣服。犹豫天太热他们都光着上身。我没理会直径走了过去,他们见状把衣服改在胸前,这一举动不禁逗笑了我,也让他们放松了芥蒂。他们开始和我聊天谈心,毫不顾忌地说着他们的种种劣迹。我知道他们是怕课堂上的我的,因为我的课上很严谨,对,是严谨。但是在那一刻我相信我走进了他们,以至于他们后来还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我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训斥只不过是耳边风,因为他们听得太多了。我赞同他们的一些行为,只不过提醒他们量力而行适可而止。我坚信所有的人和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把持好自己心里的那杆秤就好。
大三,我辞掉了学生会的工作,专心练习跆拳道,打比赛。我从小就接受妈妈“想要就去尝试,不管结果如何”的教育理念。她支持我参加各种活动、尝试各种途径,前提是我要保持我的成绩。她支持我学跆拳道,但是只希望我把它当做一种兴趣爱好,不想我参加比赛,得知我比赛受伤,她不禁发脾气,害我安慰好久。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让我放弃,妈妈还是选择默默地支持我,只是时不时提醒我学好专业。我能学现在所学的专业纯属是误打误撞吧。但是它的确有不错的就业前景,虽然我没什么兴趣,不喜欢竞争,但是毕竟之后家里能给我安排一个不错的岗位,所以不断提醒我学好,不要到时身在岗位却对专业知识一无所知感到尴尬。
我的大学没有兢兢业业没有奋笔疾书没有泡图书馆,我忙的时候可以忘记吃饭,我闲的时候可以在床上瘫一天不动地。我相信我在对的时间做了对的事情,我无法预计将来我会有什么样的生活,我能做到的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让未来的自己不为今天的行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