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运气的。
朱里长的运气,瞧着不咋好。不过却按不住他越来越有名气了。
“北有四合院,南有道台里”这句招牌话已经在台州本土持续发酵。不是台州人,初次听到“道台里”恐怕一时间难以琢磨这是个啥玩意?有了前面的“北有四合院”会让人浮生画面感,也一下子把南北的距离给拉近了。
事实上,“道台里”正是台州方言中对类似北方四合院的老房子中小天井的称呼。
朱里长的名气就来源于“道台里”——将曾经的椒江美食街改造成今天的道台里文创院,他确实花了不少的心思。
而道台里的风景,并非一个闹中取静的城中老房,也不是入驻项目的色彩斑斓。我在“周五来.享动团”的一期活动中突然发觉,真的风景恰恰是朱里长本人,一个已近四十不惑男人的本土文化情,不对,是风情。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道出“莫道本土无文化,用心发掘鸣天下”这般风华正茂的畅快豪语?
我能猜想到一定有人在背后笑话他,一个学会计卖电脑的广告人,摇身一变成了文化人了?这让握着金灿灿的文化本本的人如何展开笑颜?
有意思的是,这台州本土文化的挖掘工作还真让他干的有声有色,一篇篇讲述本土乡贤、游记和古建筑的文章,就像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一样,养眼、可口、开胃!
也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曾经的美食街没能“成精”,今天的道台里却“烹饪”出了耐人寻味的文化美味。让我不禁要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这个地地道道的椒江人朱里长是完完全全不吃海鲜的,当下的禁渔期和他没半毛钱关系,椒江人不吃海鲜?你们说,他是人吗?
古里古怪,很像妖怪。
看来,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成天与“妖怪”为伍。当然,我也有可能是混入妖界的“上仙”。不然的话,为什么我如此的正儿八经,在一个城,特别是像在台州这样的城市,总是向往北方城市的黄瓦红墙。
不吃海鲜的朱里长,莫非是龙宫里来的?龙王,他肯定算不上。他到底是海族里的那一款呢?尽管我与朱里长不是外人,但这事恐怕还得问他的内人了!
我说里长不是人,也绝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想。就在今天,我们一帮人在梵音禅寺吃过午斋之后,陈双双问我里长到底多少年龄,她看不出来。我让她猜,她任是没猜出来,你说奇怪不奇怪?不过,这会儿双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再不知道,里长该跳楼了!
悲天悯人地想了一下,其貌不扬的里长却有着洞察人情的“里长笑”——与人合影时,露出一排不是特别晶莹剔透的大板牙。
一边是品味,一边是俗气。我这样表达我所认识的朱里长,大概会引起包括里长本人在内的某些人的不快。可我分明瞧见,关于本土文化,一边是积淀,一边是弘扬。
朱里长的企图,会在挖掘老照片后暗藏玄机,他费劲心力去做的事也不见得讨所有人的好,作为老同事、新伙计的我多少能感同身受蛮多情意。
每天,他都像上紧了发条似地奔跑。他也知道,有一天会把发条拧断,也希望这个时刻他包括我仍然在路上。在路上,永远年轻,永远的“里长笑”。
我理解人生是一种煎熬,梵音古刹中读出诗意盎然,文化最终也都归结为一种默契,于心灵,于肉体。
里长其实很累,只有沉浸在本土文化的挖掘中才会享受愉悦。
过去的碎片堆积成今天,好像在诉说一次次的重来,畅想一次完美的文化艳遇。梦里穿越的里长恍然大悟,记下的拍下的原来是梦。
因为,读梦的时候就是在读我们自己。
我理解,道台里就是朱里长的道场。什么是道场,自然就是我们自个儿修行的地方,今天,梵音寺的达果师父更是道出:道场就是让我们心生欢喜的地方。
欢喜是一种状态,它是幸福自在的标志,也是充盈人生的基础。
想起一位兄台曾跟我讲过,“欢喜的要与就是承认和接受现状,所谓【如来】二字,就是【如】实承认现在面临的一切都是必然和活该【来】的。”
“然后,在接受现状的态度下放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承认自己现在孤独寂寞冷,那就开始【穿上衣服滚】,在床上滚一百下也就很热了。”
里长做的是事是很多人想做却不愿做的,整个儿里长也是把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
放心吧,里长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且听下回,下下回分解吧。
对了,朱里长,大名——
朱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