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赌,这小子存心不良!”
“我盯了他很久了,他就在那枝桠上,不唱不叫不采蜜,能成个正经东西?”两只肥大的苍蝇嗡一声掠过花架,用最先进的螺旋式飞行法双双离开,去将最新分析报告到领近的地方散布去了。
“凭啥!这样说你,我真看不惯,招谁惹谁了!”靠蜜蜂栖身的枝杈弯处,一只红褐色蚂蚁探出头对蜜蜂说。
“我心安静,我心明澈,我心不生闲躁。故而我心飞翔!不采蜜怎么了,醉卧丛中沐香风不也是一种境界;不唱歌怎么了,我和我在不寂寞;不叫怎么了,我和我心多融洽;一世苦短,操那么多闲心作啥,嘿......”蜜蜂这一串溜话既象是和蚂蚁说,又象是自言自语。不恼不怨地又把头枕在前脚上,一副轻松闲适的样子。或者象前几天那群苍蝇所说的呆状,奸谋深算状,还有天生的坏样。
花架的支脚旁,有一堆人留下的泻物,上边有几只苍蝇闪亮着眼作一副工作状,不时交替着眼神,盯着那个有问题的枝桠。
蚂蚁不屑地看了看,回过头对蜜蜂说:“其实我也不懂,你每天这样究竟是作啥呢?”
“哎,我也不知道,从哪天起,我无意来到这个地方,引起了一只苍蝇的注意,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从那时起,我就想这是为什么,竟想了这么久,还是不明白。”
“听老蚁们说,有的事是不需要弄明白的。”
“老蝉也说过类似的话,看来是怨我呀!,本来就没事找事,瞎想!”
忽地,蜜蜂抖了一下翅,很有教养地展开翅膀,一下子飞离丫杈,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落在一朵很漂亮的花儿上。
“这是一只很普通的蜜蜂!”
“再普通不过了。”
“ 哼!臭蜜蜂!”
一群苍蝇就势飞起,旋舞成一团,一个个很有气势地在花架附近旁若无人地横冲直闯。
蚂蚁急速溜回地面,似从梦中醒来,顷刻间觉得塌实许多,并作出一个重要决定:寻一粒面包屑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