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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窗帘被拉了起来，昏暗的房间里，头头们点着烟，商议着那件事儿的对策……
和其他员工一样，任铭也领到一张人资部下发的退还现金确认单。确认单上没写退还的原由，也没写数额的计算方式。任铭能做的仅仅是在框定的两个方案中勾选一个心仪的并签上自己的名字。其实，在他看来，第一个方案很痛、第二个方案更痛。
很快，公司里谣言四起。
“据说头头们都非常理解我们，但是头头们的上头下了死命令，头头们也没办法……”
“据说有的新人才来两个月，赚得还没有退得多呐……”
“据说收入越多的人，退还的现金越少……”
“据说大部分老员工和管理层都已经签了呢……”
“据说不签就强行辞退，不计代价。真是惨烈……”
“据说那些不签的人一直扛着呐！还请了律师，说是要打官司喽……”
“据说像这样的情况，今年还要来上一两次，没戏了！还是各自找出路吧……”
“据说如果不退钱就想走的人，要被扒把上两三层皮、落个坏名声……”
“据说谣言都是真的……”
……
和大部分员工一样，任铭回家和老婆商量了整整一个周末，最终还是决定选择那个痛得稍微轻点儿的方案。而剩余的那帮顽固分子由于考虑到对个人未来的影响，也没再想把事情闹大，最后土崩瓦解、陆续离开了。
办公室的窗帘再次被拉开，阳光照在几支还未熄灭的烟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