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回忆被窝宣言

国内早已立秋,秋老虎肆虐地用余留的酷热毒佘某些城市角落,猛然一场雨轰轰烈烈,又或淅淅沥沥,把残夏的张狂驱赶殆尽。于是,秋真的来了,随着洋洋洒洒的杏叶铺满道路两旁,有学生骑着单车呼啸而过,后座上是姑娘还是基友已经无所谓,他奔赴向的哄闹课堂和上课铃声,在单车的行径中形成永久的意义。而我从车轱辘的痕迹里看见,那些曾以为不会过完的日子,在虚度的每场美梦中不知不觉靠近最后一声下课铃响。

被窝那么暖,在浪费的青春里像钻石一样闪耀着未来的光芒。嗜睡是我学生时代难以戒掉的嗜好,那么温暖的被窝,无论是寒冬腊月里的棉被还是夏日凉风中的空调被,刚刚好的温度让我的身体惬意地蜷曲在它的包裹里。我曾想,如果此生未遇良人,就和一床最柔和的被子订下盟约吧,毕竟它是我相拥而眠的挚爱。

2017年有三个月的时间在上海和杭州之间奔波。刚到上海的时候,春寒料峭,我仅有的一件牛仔大衣根本无法抵挡南京西路肆虐的春风,还好陪伴的朋友前来救场,一件加厚的短式羽绒外套,尽管挡不住从后腰袭来的凶猛寒意,至少背部和腹部的体温暂时稳住了。后来天气转暖,我对上海的印象还是一个字——冷,冷得腰疼。而我念着上海的,是朋友家里的被窝,还有她家欲开未绽的栀子花香。

到了杭州,天气回暖得更快了。从羽绒服到风衣到长袖再到短袖,数天的时间经历了春夏秋冬的切换,并来回切换着。借住在朋友家的我,躺在床上,舍不得一床被窝,舍不得窗外青翠的枝头和初黄的枇杷。可惜那一树的枇杷还没长多大个儿,就被小区里眼疾手快的一对母子赶赶地摘下了枝头。

在杭州,听了第四场五月天演唱会,最冷的一场。飘雨的体育场朔风侵袭,老寒腿架不住大晚上温度的骤降,不管倔强再怎么热血,不管干杯再怎么热烈,我的膝盖还是隐隐地冻着作疼。比起演唱会,我更喜欢的是从灵隐寺走到黄龙的那段路,周围的树木绿得生机盎然,西湖的柔情在我们的说笑中化到了心里去。不知道,下一次相聚,会和朋友们再走过什么样的大道。

最近,重庆的GAI爷火了,有人说他是最具江湖气息的说唱歌手。听他的歌,“老子吃火锅你吃火锅底料”的词儿就一直在脑中来回打转,看歌曲的评论区,有网友说“老子坐火车你卧火车轨道”,或者“老子上北大你上北大青鸟”。而当我看到“老子上重大你上重庆技校”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毕业两年了,马上99年生的大一学生就要入学了。

是不是我睡越多时间溜走得越快?

我问被窝。被窝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正等我走过去。

新的九月啊,似乎离年底又更近一步了。被窝不言语,也许正做着它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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