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许多情绪,到了非写到纸上之多。措辞的过程中,又忽然意识到,好像大部分的起伏,都与你有关。翻阅了一下我曾经写过的文章,字字句句离不开一个“你”字。想到这,就很想为自己懒懒幽幽的“长情”鼓个掌。
江楠说,高中之后的我,写文章的风格变了,文笔更加地好了。其实哪有文笔变好了,多出来的不过是经历,写下的也大都是心酸。不止写者有心,更是看官心事重重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高中阶段对我来说真能算得上是一个转折点,且不说人生,心境也完全不一样了。许多的变故,许多的收获和失去。我也以为我好彩,能借机成长。但我忽略了,成长并非成熟。曾经想不通的事情,过了三年也还是放不下。其实以前的人事物就像穹顶,有些人注定飞不过这些故人旧事,说什么也都要纠缠过半途,才肯罢休。年轻又如何,容易动情也难放下,更要执着,于是穹顶之下无处躲藏便是了。这么多年来都无人发现我的心事,是不是就算我是其中杰出的“有些人”?
像一句话写的“我喜欢你,从一而终,认真且怂”。头先我真是不明白这句话在说什么,“又是什么文艺到跪的造句”,更别说深究齐意义。后来在某个夜晚,梦和现实不停地切换中,一帧帧画面让我忽然想到这句话,瞬间都明白了。
我喜欢你,是那种“你一出场别人都显得不过如此”的认真的喜欢,但我从头至尾都不敢告诉你。我怕。怕什么呢?怕自己表错情,怕你并不需要,更怕没得到先失去。所以山河妩媚是你,川木倜傥是你,泛星点点是你,月挂枝梢是你,夜半斓梦是你,仲夏海边的咸风是你,隆冬钻进暖被的风丝是你。可惜的是,手心里没有你。
我明白,是因为感同身受。
我接受这样的生活,我怂到转身就走。我是真的害怕,没讲多两句,我便败下阵来。更害怕的是,故事重演。
我以为这样的状态到了大学会变化,可惜我又错了。我始终不够了解自己。我还不忘,你在南方那座阴郁热烈的矛盾的城市。不知道你的新生活如何,没有我的日子是不是少了很多烦躁。我在想,如果我也在,那那座城市又会多了一点贪玩爱笑的热烈。一个阴郁,一个热烈,一冬一夏,一咖啡一雪碧,怎么看都不合拍。正因为互补,契机又让我们越走越近。你渐渐变得爱笑,和我一样爱玩。我呢,在你成为烟云之后,又沉淀得越来越深,再没人能看到乐天派正饮着苦茶。
不知道“感情洁癖”是不是也可以包括这样的意思。我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自在,只敢想有你参与的未来。没有你的那些时间,我还真的很难从一个被人宠坏的角色出来,难过第一时间我还是想给你倾诉,好消息我也想即刻和你分享。后来也不得不适应一个人的世界,也会听好朋友们的安慰。
渐渐地,我没有话要对任何人说了。几乎所有的坏情绪,全部的腹黑都只在我自己的小剧场里演绎。因为所有给我的安慰,都像我安慰别人的话一样,对自己没用。所以就算是让各自世界也都有缺失的朋友们休息一下也好,安慰我给他们就好,自己的情绪还是自己承担。
有朋友催我快点找男朋友,大学里不谈恋爱怎么能算上大学。我想了想,要找到三观同你与我如此契合,共同点多到默契的人,还真是难。这几年,遇到好几个你,也都不是你。是不是很好笑啊,我到现在还在按照你的标准来为别人量身。
“过尽千帆皆不是,再回头已百年身”都好,不如就一个人,我看着你,你还是慢慢走。偶尔我会踟蹰,那是因为我想在这个冬天,再见到你伫立在清晨街头的路灯下,等我一起去买早餐。好像一大杯肉粥和一个芋头包子也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