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这凉薄的世界上深情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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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25日  星期六  晴

张爱玲,民国才女,被誉为天才作者。曾经的她创作精力旺盛,多产而又高质,是上海文坛一颗耀眼的巨星。她的才华招来了特别“懂女人”的胡兰成,张爱玲坠入了他精心编织的情网。

为了他,她不顾一切,却只换来终身的伤痛。

01

对于张爱玲的评价,褒贬不一。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一个有才华的奇女子,她留下了大量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她用她的有限的生命书写了属于她的传奇。

遗憾的是红颜薄命,不论是在亲情上,还是在爱情上,她都受到了极其残忍地伤害。庆幸的是,她没有被现实打败,她依然在深情地书写她的传奇,在这凉薄的世界上深情地活着。

张爱玲的小说很少有花好月圆、才子佳人大团圆的喜剧结局。即便是写爱情,那也只是昙花一现。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总是被摧残、被碾压。即便是她以团圆命名的小说《小团圆》亦是如此。

《小团圆》是张爱玲雪藏时间最长的一部小说,大约用了她18年的时间。小说由于涉及到胡兰成和一些政治话题迟迟没有出版。从1975年到1993年,她不断修改、补充相关内容。直至张爱玲去世后的第十四年,《小团圆》才被出版。在张爱玲的遗嘱正本中,她在备注中说将这部小说销毁,却又舍不得,说自己没细想,“改天再说”。

在《小团圆》里她用了大量的笔墨假借九莉的身份叙述了她和胡兰成相识、相爱、相处、分手的经过,大约占了整部小说的三分之一的篇幅。小说的另外的三分之二的内容叙述了她在童年时的家庭生活、在香港的求学经历和成年后的一部分情感经历。在小说里,张爱玲用极其细腻的文笔深情地叙述了她的童年经历和胡兰成相爱的经过。即便是假借九莉的口吻回忆往事,她所展现给读者的是她对美好时光的怀念,没有丝毫怨言。

虽然在小说中,她一直以冷静客观的笔触叙述她的情感经历,但是从她对往事细致入微的刻画过程中,可以看出她对亲情、友情和爱情的依恋。遗憾的是她的母亲太过于追求女性独立了,丢下年幼的她,让她差一点死在腐朽没落的大家庭里,让她历尽生活的折磨。她的父亲对她苛刻而又残暴,曾经发疯似的暴打她。她曾经写到:“我觉得我的头偏到这一边,又偏到那一边,无数次,耳朵也震聋了。我坐在地下,躺在地下了,他还抓住我的头发一阵踢”。她的父亲把她关在一间空屋里好几个月,由巡警看管。她得了痢疾,她的父亲也不给她请医生,不给买药,病了半年,差点死了。但是在《小团圆》里,她没有写她的父亲对她的虐待。她只记得他们的好,并且想着偿还她所欠下的所有的恩情。即便是对待薄情寡义的胡兰成,她在胡兰成深处困境的时候仍然伸出援手,用她的巨额稿费接济胡兰成。

张爱玲对胡兰成一往情深。在他面前,她觉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在尘埃里开出花来。她是那样卑微、不顾一切地爱着他,不在乎他的过去,抛开所有的世俗观念,甚至不在乎他曾经背叛过她,她历经千辛万苦去偏远的地方看他。结果呢?胡兰成处处留情,还恬不知耻地对张爱玲诉说他的红颜知己如何如何的好,让张爱玲终于看清了胡兰成的本性。胡兰成风流成性,即便不是小康、小周,还会有别人。她没办法同半个人类作战。她太累了,只能放手。

时隔多年以后,她在梦中见到她有一大群孩子,她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梦醒之后,她快乐很久。

从张爱玲对这部小说倾注的时间和情感来看,她是一个极其深情的人。对于伤害她极深的胡兰成,她从无怨言。反而以德报怨。如果能够两情相悦,白头偕老,有哪个女人愿意颠沛流离、孤苦一生呢?纵然有盖世才华,可以青史留名,又能怎样?

02

张爱玲曾经热烈而又执着地爱着胡兰成,可惜张爱玲认人不准,遇人不淑,胡兰成不是她的良人。她只是胡兰成生命中的过客。

面对负心汉的抛弃,她既没有疯狂报复、死缠烂打,也没有自暴自弃,正如她送给胡兰成的那句话:“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自寻短见。”她依然深情地书写着属于她的传奇。

遗憾的是这世界待她极其凉薄。她生逢乱世,一生颠沛流离,晚景凄凉,1995 年9月8日,张爱玲谢世于美国洛杉矶寓所,7天后才被人发现。屋里没有家具,没有床,她就躺在地板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一代才女张爱玲以这样苍凉的方式离开了人世,世界待她何其薄情?

张爱玲曾说:“女人这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她这一辈子想的人是胡兰成。除了胡兰成,还有谁能让她穷尽18年的时间去写一个“小团圆”的梦?即便是梦里和“他”过上儿女成群的幸福生活,她醒来后也要高兴很长时间。 她对“他”的情感更多的是怀念,是爱,而不是怨恨。这样深情的人却遇到这样无情的人、一生颠沛流离、晚景凄凉,可悲可叹!

03

有人说张爱玲被胡兰成骗是活该。谁让她贪慕虚荣、没有是非观念?

胡兰成妻妾成群、风流成性、道德败坏,她不知道?

就是因为他口才好、文笔好、会献殷勤?

还是因为张爱玲太孤独、寂寞?即便是有她的姑姑在照顾她的生活,但是真正懂她的人、能够让她开心的人只有胡兰成。胡兰成是个情场高手,特别会引人注意,会哄人、捧人、粘人。在他精心编织的情网里,涉世未深的张爱玲是他最得意的猎物。他是张爱玲眼中最深情的情郎,懂她、爱她。他为了她,和妻子离婚,和她签下一纸婚书,写下“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浪漫动人的爱情宣言。这样的他对待她的情感那样热烈、不顾一切,她怎么可能不被打动?在她生活最困难的时候,他可以拎着一箱子钱给她,而不求回报。在她的眼里,他是那样的迷人、有才华、深情,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她像一只飞蛾,不顾一切飞向了他。即使被万人唾骂,即使她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她喜欢生活中华美的一切,包括美的不像话的爱情。胡兰成会哄人、撩人,即便是聪明如张爱玲那样的才女也无法逃脱他的魔掌。明明知道是饮鸩止渴、昙花一现、镜花水月,她还是卑微地、义无反顾地落入胡兰成精心编织的爱情陷阱。和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是劫是缘?这大概就是张爱玲那时最贴切的写照了。可惜的是她没有一双慧眼,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被胡兰成祸害了之后,始乱终弃。

她是那样渴望亲情、爱情,然而最亲近的人总是伤她最深。她的父母、爱人对她薄情寡义。她又生逢乱世,她要怎样坚强才能在这凉薄的世界上深情地活着?

无法想像,像张爱玲那样柔弱的女子内心要多么强大才能写出那么多优秀的文学作品。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手机,她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在纸上,然后反复修改、誊写。写一部作品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她写了那么多的作品需要多坚强的意志、多深厚的情感?

即使是在凉薄的世界里,张爱玲仍然笔耕不辍,深情地书写了属于她的传奇。而我们呢?是否还在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抱怨?还在为某一个人感伤?不管怎样,哭也好,笑也好,都要竭尽全力,深情地过好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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