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佛教徒的克尔凯郭尔。
克尔凯郭尔(1813年5月5日-1855年11月11日)被认为是使欧洲哲学发展发生近现代转型的重要人物之一,之前看了他写的《诱惑者日记》,对克尔凯郭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朋友的推荐下,买了这本《牛津通识读本 克尔凯郭尔》,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本书是普及版的,内容很简单。但阅读完之后,这本书带给我的感触非常深刻,极度浓缩了克尔凯郭尔的哲学思想。里面表述的思想极为深邃,在我看来,也许是因为我学习过佛教哲学的缘故,看里面的内容包含了一丝佛教哲学的理念在其中,有些地方的描述与佛教一摸一样。
作者:加迪纳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原作名:Kierkegaard
译者:刘玉红
装帧:平装
丛书:牛津通识读本
ISBN:9787544707244
克尔凯郭尔更多地是属于20世纪,而不是属于他自己那个世纪。
克尔凯郭尔不止一次把天才比做逆风而上的雷雨,天才在当代是勇于反叛当时的思想,他在著述中有意识地对抗自己那个时代的主流思潮和传统,但在当时默默无闻,自费出版。等待去世之后,他的观点才慢慢被人所接受。但对克尔凯郭尔而言,人们对他的接受来的特别慢。之后被人们所知的存在主义哲学运动,在20世纪30-40年代闻名于世。
如果真理就站在面前,客观、清晰,根本不在乎我是否了解它,如此,了解又有什么用?
早期的克尔凯郭尔在读书期间,非常享受自己那迟迟不能毕业的读书生活,但从这一时期的日记看,他非常不满自己这种空虚状态,不满自己无法找到生活的中心或重心,一方面他悲叹追求感官享受是徒劳的,清醒后只会留下厌倦和压抑。另一方面他对自己当时所学的东西很不耐烦,认为那只是单纯地,刻板地追求知识和知性。
随后他学习文学和哲学,感觉到自己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行动者,之前他感觉到自己永远处于重新体验他人的经验和思想(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中的陌生人和局外人,和他人及自己存在着隔阂),却无法拥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感觉我也有过,之前我也是感觉到自己生活在虚拟语气中,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并不是实际的存在。而自从我写作之后,发现脚踏实地了,有一种行动者的感觉,我在创造。
在那个时代,学术机构喜欢从抽象的理论角度来探讨思想,根本不去考虑这些思想对于具体的世界观有何意义,对于活生生的人所承担的义务有何意义。克尔凯郭尔在这样的时代下,论述证明个体在面对这些倾向时,需要强化自我的完整性。在这个基础上,他的矛盾点指向基督教会。教会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个世俗机构,和国家关系密切,为官僚所控制,这些人首要关心的是获取更多的物质利益,他们用虚伪的空谈来掩盖教会的真正目的。
之前他有一段经历(海盗杂志事件),体验了大众的从众心理对他自己的伤害,这段经历加之他对基督教会的看法,他相信,目前文学的社会的和政治的形势,要求一个超凡脱俗者准备以真理名义说话。
这些都使克尔凯郭尔开始拥有了在这个世界的使命,孤身对抗教会机构及权威人士。雄辩的他,挖苦入木三分。人们表示抗议,要求采取行动。然而出人意料,这种使命来的极为短暂,在1855年10月初,克尔凯郭尔瘫倒在街上,几星期后去世。
哲学相关
克尔凯郭尔之前的哲学发展
克尔凯郭尔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挑战自己那个时代广泛流行的道德及宗教思想。那么他提出了什么样的挑战?先来看康德。康德一向坚信,在探究物质世界时,我们必须与自然科学的成就达成妥协。具体来说,他没有质疑过牛顿对世界所做的描述意义。他证明要获得知识,光凭理性或感官经验中的哪一个都不行,二者都十分重要。对事物的了解,如果全部基于纯粹的知性或纯粹的理性,那不过是幻觉,真理只存在于经验中。就神学来说,纯粹从思辨的角度运用理性的所有努力绝对是徒劳的,如此运用其内在本质也是完全无效的。……同时休谟也提到,“任何有理性的人只有在自己身上连续不断地感受到圣迹,才会真心实意地接受基督教的教义。”康德对此的回应是,“为了给信仰留下空间,有必要否定知识。”
也许在同一时期,哲学家们会觉得康德是在铲除超验理论,而康德提出的“先验唯心论”,恰恰是以超知觉领域为前提而提出的。这种观点认为,由能感觉到的表象物体构成的经验世界和经验难以理解的无知的本体世界是不同的。那么关于这一领域,神学/宗教,任何理论层面上的认识都是不可能的。
基于这个,康德把运用思辨理性转移到对理性的实际运用上来,也就是我们所谓的[道德意识]的假设。首先,他反对休谟的观点,“基本的道德准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它约束了所有的人,与人们所处的环境无关,也不受制于个人喜好。对于道德的客观要求,我们有难以消除的直觉,而这一观点与我们的直觉相冲突。”休谟从这个角度切入,阐述了道德要求之所以正当,是因为它们表达了上帝的意愿,也就是人本身的直觉性的部分。
而康德认为,我们之所以有能力成为一种道德的存在,是因为我们能够抵御感官欲望的刺激,决心只服从我们为自己定下的原则。这些原则不是基于经验因素,而是服从纯粹的形式条件。这样它们才可以成为人人都应该遵守的原则。它们只源于理性,所以凡是理性的行动者,都必须接受这种行为规范。所以基于这个,康德说,我们必须有能力作出理性的选择,才能说自己是负责任的道德行动者。
信仰要求人们接受它的观点,这好像与意志力有关,而与智力无关。
然后我们来看黑格尔(1770年8月27日-1831年11月14日),他一生都在致力于证明我们也许可以将基督教的基本信条理解为盛放客观真理的仓库。虽然他很认同基督教的信条,也把道德视为建构一切宗教的目标和本质,但他也质疑神学的教条,认为这些教条所包括的观点无法得到理性的证实,并且需要完全顺从外在的权威——上帝,让人无法接受。在之后的著作中,黑格尔批评了制度化基督教的实证性,权威教会的学说及行为。黑格尔提出要审慎宗教信条,因为这些信条创造了人的精神,同时人的精神也被其束缚。用进化论的观点诠释了宗教信条是随着人的心灵在不同阶段的进化,宗教这样的集体意识模式,从一个早期的历史现象,进化到现在的程度。
黑格尔敏锐的发现了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分离,我们的交往只是一种纯粹的外在交往,彼此是分离的。所以人会感觉到自己梳理于自己所属的社会。这种被黑格尔称为[异化]的状态,个体的孤立无援,完全依赖自我,依靠自己的判断或意志去设计行为准则。
在书中,有提到,“黑格尔认为,我们感到陌生或成为他者,这事实上是囊括一切的宇宙进程的方式。”这句话令人难以理解,这难道是宇宙的本质?是宇宙的参数?这种不安过分强调了自己的理性本质。
与我所学的佛教哲学有相同的地方是,佛教哲学认为,佛教的本来是不变的(即三法印),而是因为人的变化,才会产生了不同的诠释。对于黑格尔所阐述的世界,他认为在思辨层面,这个世界是心灵的产物,我们的思维方式反应了它的基本结构。但黑格尔在论述中充满了对基督教的偏见,宗教观念是可以通过不断进化,通过进化表现了人对这个世界的精神意义。这样的论述否定了早期宗教中的故事和教条。在他看来,如果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圣经,宗教信条不仅在理性上无法接受,而且容易导致极端的误解。在神学上,黑格尔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很显然,黑格尔对于基督教的批评过后,建造了一个黑格尔式的哲学体系,把基督教安放在里面。他认为精神通过他所说的方式克服内在的分裂,最终回归自我,通过人达到绝对的完满,也了解了自己的本质。他这里所指的方式就是人类作为承载精神的工具,注定要在现世的存在层面实现这些潜在性。
费尔巴哈在黑格尔之后,发展了这一理论,“宗教里的上帝不过外化了人自己的本质和基本特性,这种外化的形式是想象的,理想化的。”说到底,人对上帝的了解,不过是人对自己的了解。传统的上帝和人属于不同的存在的领域这一观念,必须被新观念所取代,那么神的本质在人身上就可以实现,上帝和人实际是一体的。
本书写到这里,阐述了克尔凯郭尔之前的哲学体系发展。这给我的感觉是一个雄辩的时代,且有点倒退。从古希腊开始,人类已经把人神同形同性发展到了,基督耶稣的神在上的时代,之后又发展成人神一体。这样的发展,是宗教的回归,其背后是探寻,人本质的根源。虽用[道德],[理性]加以区分论述。
克尔凯郭尔的反应是复杂的。他一方面认同康德反对通过理论方法论证基督的教义,但也反对康德的批判性哲学遗留问题,这些遗留问题又是在证明基督耶稣的合理性。
这个时代具体的不道德性。
克尔凯郭尔面对的黑格尔,是一个对基督教义全面极端修正的黑格尔体系,最终要用另一套完全不同的准则去取代。在当时有些人认为,这些哲学体系不会威胁到基督教,比如马滕森(德国哲学家)。
克尔凯郭尔的《附言》中,提到,“在我们这个时代,知识大大增加,我们因而忘了存在是什么意思,也忘了内在性意味着什么,由此思辨哲学和基督教之间的误解变可以得到解释。”
对于克尔凯郭尔来说,哲学体系尤其黑格尔的哲学体系,发展成为激进派学说,是源自于极端误解。而这种极端误解,来自于某些[逻辑上的不安],他相信同时代的大多数人倾向于用某种方式思考自己,也以这种方式行事度日,这些人屈从于一种冷漠的,没有个性的意识模式,这种模式阻碍自然的情感,对自我身份缺乏安全感。生活变得与认知有关,而与行动无关,积累信息,死记硬背,而非经由个人的激情或信仰来作出决定。
克尔凯郭尔敏锐且直觉的指出他那个时代的社会问题,现在看来,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问题。关乎存在的。人们知道他们应该说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对自己所用的词汇不再赋予真正的意义。
“事实上,一切事情都有指导手册,很快全世界的教育都将意味着背诵更多或较少的评注,人们是否优秀,将看他们挑选不同事实的本领有多大,这种挑选就像印刷工挑选字母一样,完全不在乎其意义。”
“人们都有自己的见解,不过为了得到一种见解,他们不得不在数量上结合起来。……人们喜欢说自己是按原则办事,不过他们倾向于认为自己所说的原则来自于纯粹外在的或客观的权威,与行动者的本人的喜好无关。所以我们可以用按原则做任何事情,并且逃避一切个人责任。”
没人,没有一个人,敢说我。
人们成为了抽象意义上的奴隶,他们视这些概念为独立存在的现实。他们不愿意面对自己,对自己的生活,品性和观念负责。
克尔凯郭尔认为这些构成了,“这个时代具体的不道德性”。人们看不到自己是独立个体,一切都受制于集体观念,一般原则或刻板,呆板的概念。同时特别执着于某一观念的人们尤其容易自欺欺人,用符合此种观念的方式来阐述呈现在面前的一切,认为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这里他提的是什么观念呢?
他想从背后接近人们,诱导他们进入一个立场。而非通过专制的方式强迫对方接受。这种方式来自于苏格拉底的“间接交流”。人们进入一个立场之后,让他们经过自己的内在思考,退后一步,或者留在原地。
克尔凯郭尔自此进入了“扫除他们是基督徒这一幻觉”的目标。
通过[间接]的方式,文字间展开不同观点和其所属的生活方式,带有诗意和想象的展现,让读者了解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进入这些梦幻世界中,令读者感同身受。他从三个角度描述基本模式,[审美的],[伦理的],[宗教的]。
存在的模式,即存在主义核心。
审美模式,伦理模式,宗教模式
这一章节把克尔凯郭尔的所有书籍加以分类归纳,提炼了三个基本模式,[审美的],[伦理的],[宗教的]。通过这三个维度来说明他的书。
在这里摘录一些文。
“审美的个体具有这样的特点,他不会努力使生活具有连贯性,对当下的自己和自己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始终如一的观念,他的生活也没有植根于此。相反他让随意发生的事情掌控自己,主导自己的行为。……这样可能在这个人身上引起挥之不去的绝望。”
“如果这个审美个体认识到一种更高级的存在形式是绝有必要的,他就必然会对生活及其根源感到绝望。然而,他所不愿迈出的正式这通向伦理存在的关键一步。他深陷自己的生活模式和思维,不愿努力去解放自己,而是想方设法逃避真相对他的影响。有时,这表现为一个人通过活动去克服或消除内心的不满足感。”
“知识和意志的辩证互动”让我们很难看清楚一个人是在有意识地努力摆脱他所认识到的困境,还是他认为自己的困境似乎排除了全部关于基本选择和变化的概念。即他对此完全无能为力。个人接受宿命的观点或决定论的观点,对自己的处境巧妙地推卸责任,为自己在这种处境下的消极无为进行开脱。
“个性是绝对的,即是目的,也是意图。……因此也可以说,他有意识地、刻意地承担对自己的责任,和唯美主义不同,他并不把个人的特征和性格当作不可改变,必须服从的事实。相反,他视为一种挑战,他的自我认知不仅仅是一种意图,而是对自己的反思,这种反思本身就是一种行动。”
这些论述的文字,雄辩且有力,很容易明白。
重要的是,我想在这提及亚伯拉罕与以撒的故事。
信仰之父的故事,上帝要求亚伯拉罕杀死自己的儿子以献祭,亚伯拉罕依据了上帝的命令去做,举起那利刃,不过在最后一刻,他的手停住了,牺牲变成了一只山羊。整个事件表现神的考验或对精神的考验,而他顺利通过了。
亚伯拉罕,只能通过行动服从上帝的命令。但他违背了三个要点。
1)杀儿子这个行动违背他作为一名父亲的自然倾向。
2)破坏了根植于他心里的到的准则。
3)这一行为极端且违背道德,要杀的对象是他的儿子。
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与亚伯拉罕会有同样的反应,会憎恨自己,无论是人情还是道德。假设如果一位牧师知道了这个情况,他也许会走到这个人面前,“你这个可耻的人,社会的人渣,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想谋杀自己的儿子?!”那些津津乐道歌颂的人们究竟在多大程度上理解自己所说的?
从伦理来看,亚伯拉罕的行为就是有意要谋杀他儿子。任何人都不能逃避这一点,需要面对。克尔凯郭尔把亚伯拉罕的困境与道德把悲剧英雄进行比较。悲剧英雄发现自己被迫去做某件令人厌恶的事,不管是因为这件事有悖于他的天性,还是它侵犯了根深蒂固的道德准则。比如古希腊的阿伽门农的故事,阿伽门农决定将自己的女儿献祭给自己的国家,阿伽门农认为自己干了件可怕的事情,但仍然能够立足于伦理世界中。不过他感到多么痛苦,多么懊悔,他依然相信自己是在遵从一种得到公认的原则,或内心认可的一个共同的目标。他依然可以有理由得到周围人的尊敬。
悲剧性英雄放弃一种确定性,为的是获得更大的确定性,在旁观者眼里,他是可信的。
悲剧性英雄至少可以为天下的安全而感到高兴。这也是古希腊的思想,甚至包括牺牲自己。古希腊戏剧通过歌颂这种道德而达到伦理的一致性。
但在这个圣经故事中,亚伯拉罕完全逾越了伦理界限,在伦理之外,她有着更高的目标。将伦理悬置而上,放弃普遍准则,为此感到一定程度的痛苦,这种痛苦超过悲剧性英雄在道德上感到的痛苦。他无法向其他人辩解自己的行为,在思维和行动层面,他都不是正常的(上述的三点)。在别人看来,他是不是疯了?要么十分的虚伪。为什么他无法辩护?这里克尔凯郭尔提出了一个类似佛教的观点,因为亚伯拉罕杀以撒是上帝赋予的任务,是对上帝的绝对义务。它超越了伦理的说教领域,为了完成这一任务,亚伯拉罕必须面对和克服所有与之相悖的诱惑。
亚伯拉罕在故事中,抵御了这些诱惑,道德的,天性的,抵御这些诱惑才能经受住信仰的考验。
在佛教故事,圣经故事中,都描写过这样的人,那些在痛苦中追寻着不为人知的使命的人,他们的困境。他们走在路上,未见一个旅行者。终其一生的孤独。
看到这里,很难不去思考一个问题,克尔凯郭尔是不是看过印度佛教的典籍……
接下去是关于对于真实性和主观性的论述。
理智与信仰
“我们如何希望获取知识?因为如果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理,就不能再去追寻它。如果我们还不知道真理,再碰到它或它表现出来后,我们又如何能识别它是真理呢?无论哪一种情况,从理论来讲,认知都是不可能的。”
克尔凯郭尔提出问题,并且解答,他提出“罪过”的概念,“个体不仅处于真理之外,而且对待真理的态度是论辩性的”。佛教哲学,“起心动念皆是罪”的第一层意思,与这个相似。个体对于真理的观察,就破坏了真理本身,而且因为个体这一存在,我们无法获得真理。
克尔凯郭尔提出了赋予真理。“如果有谁不仅将真理传达给学习者,而且向他提供理解真理的条件,……如果有谁要做到这一切,那只能是上帝本人。”
我不是很认同这个观点。因为在佛教的中观派论师,驳斥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反过来思考的时候,发现克尔凯郭尔开始怀疑上帝了。只能是上帝赋予,而这样的真理不存在,那么上帝也不存在。如果真理无处不在,那么我们唯一要改变的就是自己。
克尔凯郭尔一再提到宗教信仰的奇迹性质,认为根本不能把它与所有公认的人类认知形式相提并论。
休谟在《人类理解研究》有相同的论述,他说,“基于理性的自然神学不仅在原则上遭到反对……仅仅靠理性无法说明它是真实的,凡受信仰的感动而去赞同它,肯定是不断感受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这奇迹颠覆其理解力的所有规则,令他决意相信十分违背常规和经验的东西。”
离开了奇迹,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在相信它。
克尔凯郭尔加深了这段内涵,“基督教关心的是主观性,如果它有真理,这真理也只存在于主观性之中。就客观而言,基督教绝不是存在性的。”
在最后,克尔凯郭尔基于之前的大量论述,表明一个观点,就是,基督教的终极教义只能通过个人的吸收和内在的信奉才能把握。
书本还分析了主观的意识性问题。但因这个章节所包涵的概念深奥,我并没有理解。将来有机会在翻开这本书的话,会再读一次。
书本结尾的亚当吃果子的故事,这段描述也引起了我的注意。禁止吃果子,这件事情让亚当意识到了自由的可能性。每一个个体经验中,有自然而真诚的直接性,在天真的状态中,人的精神在做梦。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在精神上想做什么,或想成为什么,但他已经有了不确定的预感,感到自己作为一个有能力塑造自我及其未来的自由存在所具有的潜力。
这是天真的秘密,它同时也是焦虑。
天真的反面是焦虑。这种不确定性,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我们应该接纳这种不确定性,使其成为自身存在的一部分。
看完全书,我有理由相信,在克尔凯郭尔死的时候,11岁的尼采(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踏着他的理论肩膀,进一步撕裂基督正教的教义,最后尼采宣称“上帝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