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学校是小礼拜不休息,全天文化课,周日是全天武术课,两礼拜休息一次。小礼拜没有早读课,可以8:30到学校,我们在家吃早晨,爱人像往常一样起来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孩子们可以睡到自然醒,我们不会去催促他们,也不用去管教他们什么穿衣洗脸之类,任由他们自理。小虎还是起来早,陪妈妈做早餐,大餐睡到7点也起来,去看自己喜欢的漫画去了。
孩子们都爱看书,看他们喜欢的漫画书等,不读学校发的语文、英语,我们也没有办法督促。每天晚上睡前孩子们都习惯性地看书,就是看书也会惹来很多麻烦,每天都是挑战。我们很难不去管教,躺着、趴着、暗光处看书,要其规矩点坐着看,到点就关灯睡觉是很难的。看上去是好的阅读习惯,每天都会给我们制造紧张,甚至因此产生事端,例如相互争抢书本,因关灯而相互斗气等。睡前我们很难安静地没有催促地就熄灯上床睡觉,一天都不容易,不轻松啊。
今天本是很轻松,在家吃早餐,计划好一家人一起出发,爱人也坐车去她的培训班学习,我想在孩子的学校休息、看书,下午一起回来。这是我早晨的注意,我躺在床上练正念呼吸,突然想到在学校呆一天应该很有意思,可以更多地了解孩子们的学习生活情况,我也会更轻松愉快些。我这想也就这样做,打破了爱人安排做午饭的计划,我们开始匆忙起来,为晚饭做点准备,这时已8点10分,我又得匆忙送孩子,没办法一起出门。生活就是这样,计划赶不上变化,一直在变化正是生活生命的意义和奥秒,正是希望所在。
送孩子们到学校,我就一人呆在孩子的寝室,晒着太阳,准备为爱人写一份简历。爱人想出去工作,我也想要有新的冲破,爱人找工作是很实际的,我想很快就会有成效,我的冲破是迷茫的,我在找寻内在的自己,真正的自己,真正喜欢的工作或事业。我觉得是自己给自己出了个伪命题,是没法真正实现的,甚至将自己拖入了泥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做真正的自己,做一份自己感兴趣有价值感使命感的工作,真的很难。我连自己是什么,什么是自己真正的兴趣都不知道,又怎么去工作呢?而现实的俗务我也不能逃避,我要生活啊,要陪孩子老婆啊,还是原有的业务、客户也不能丢。
写完经历,我到楼下去晒太阳,到教学楼的学籍室查了一下孩子们学籍问题,全落定了,我很踏实地看到孩子们的学籍。而学籍问题曾经几乎让我崩溃,甚至走上了艰难的的上访之路。这个徒劳的上访几乎要撕裂我的内心,让我们夫妻两人几乎都要崩溃,相互埋怨和自责。就在今天查学籍时,我也紧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问题解决,我们依然快乐不起来,这失而原得,每个学生应享的学籍权利,带给我们的痛苦要慢慢消失,永远也无法消退直到我们能把此转化为财富,人生经历的财富。
临近中午,我准备到学校食堂吃饭,学校是包食住的,所有人只要进食堂就有饭吃,我也乐意去体验工作餐。小年级的 老师一般先到食堂为学生准备好饭菜,等待孩子们集体过来,高年级的学生后到,自己管理自己。教职工一般也会先到食堂,在窗口打菜,饭是自己在另一个地方盛,我也混在老师中,享受一顿美味的中餐。学校食堂存在着很多不足,最头痛的是地板像溜冰场,滑倒滑伤过很多学习甚至是工作人员,可以说每天都会有事故,就是这种情况也是多年得不到改善。大家都知道就是改不了,这就是现实,提建议也懒得说了,只能提醒自己小心小心。在这个学校食堂混过的人,都能成为滑冰高手,难道学校有意在锻炼我们的冰上运动水平。
中午孩子们吃完饭回到寝室,看到我在都很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们寝室休息。我是有目的在体验他们的生活,看他们午觉睡得如何?大小虎叽叽喳喳地问我这个那个的,什么说了饭吗?在那里玩啊?说看到我在打篮球等说个不停。我小声地回答,不想多说,我提醒他们要睡午觉,之后自己先躺下了。孩子们很兴奋,不想睡,躺着也是动来动去,有时还说着话,我也会提醒他们安静地躺着,别说话了。我也睡不着,只是静静地躺着,我想只要躺下来,安静了自然就能睡了,孩子们一般入睡很快的。而今天两人都很听话,就是没有睡,躺着躺着就到了上课时间了。孩子们很积极很兴奋地就去上课了,小虎更是兴奋,因为他答应给同学借手机用,说是同学用手机给爸爸打电话,不知爸爸什么时候来接他?小虎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做到,中午就一直拿着手机,惦记着这事。孩子们把孩子们的事看得很重要,孩子们的事我也不敢妄论,相信这是他们成长的重要经历。
说是星期六,孩子们并没有休息,也有外校的孩子来这里学习武术的,这就是所谓的武术兴趣班吧。学校有个篮球馆是租给了某个篮球培训中心,里面全是来练习篮球的孩子,而家长们坐在一旁。在篮球馆我似乎找到了存在的感觉,合群了。我们都为了孩子奋斗,陪伴在孩子身边,大家都在拼博啊!只是不知道这拼博的意义何在?是孩子的需求还是家长的需求呢?孩子快乐吗?我们快乐吗?
周六放学早点,晚上没课,有些家长也来接孩子回家。小虎飞快地跑回寝室,敲了一门又飞快地跑走了。我知道他是在找我,孩子就是这样急匆匆,兴匆匆,转身就不见了。我开门,小虎又回来了,而大虎不见,说大虎去找我了。小虎提意我们可以广播找大虎啊,我说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们可以去操场上找找大虎啊。我们就在楼下转着找大虎,果真看到大虎在操场上开心地玩,是小虎看到的,孩子们的眼睛很尖的。叫上大虎,我们一起回家了。
周六的白天是愉快的轻松的,孩子们都爱上周六的文化课。等待挑战的是周日一天的武术课,大虎几天前就说不上周日的武术课,周日的课一直是大虎给我们的挑战,孩子就是不想去。有时是身体的原因,有时说教练严格,有时说不感兴趣不喜欢,有时说就是想休息,休息一天也不行吗?孩子说得都有理,说我们总是逼他而不管他的感受,孩子的言论我们无法反驳,我们会苦口婆心地说很多,各种利诱威逼都使上,都不会凑效。孩子会说,“我就不想,我不听,你们说什么都没有,我就想休息一天,我可以去画画,画画老师温柔,你们都太严格了,老是逼我吗?就你们说了算吗?我不会上你们的当。”孩子真倔了,我们一点撤都没有,要是干上了就会两败俱伤,孩子最终还是不听的。其实我的内心很感谢孩子的反叛,也很欣赏孩子的坚持,这都是我没有的性格或勇气,我觉得这是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我也反思自己,我们这到底是在为什么?
虽然这样我依然不放弃说服大虎去上周日的武术课,我也相信他能去。不去是心理有困难,害怕严格受罚,也可能是孩子真想休息,可我们都生活在现实中,都要去面对困难的,包括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孩子是有点焦虑,身体也发出本能的反抗,孩子也想去挑战自己,但又会感到支持不够或者说环境不友好。我也知道之前我们做得很不好很不够,做过很多伤害孩子的事,这需要时间来慢慢成长。其实大虎已经做得很不错,学习第一,表现积极,热情活跃,兴趣广泛,专心专注等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但孩子依然会有困难和不足,不知这是谁的困难或要求?我们的社会,学校,家长都值得思考?我们要如何去评价孩子?如何与孩子相处?我们培养孩子是为了谁?
我已孩子们准备好了丰盛美味的晚餐,爱人学习还未回家。孩子们吃得很香很开心,可我的唠叨也没有停止,我总想多教导他们一点,看到他们的很多不足。
就在吃饭前大小虎因看电视意见不一致又吵架了,是很凶的一种,这也是现阶段最头痛的事,两人一吵架往往就会全家乱,我们也处理不好。有时不处理自然没了,我们得忍受这过程,忍受家里的杂乱无章,忍受小伤小损失。事后两人相互道歉,一起收拾,这都是没问题的,两人又和好如初了。多半是我们忍受不了,立刻干预,而效果往往是更糟糕,制造出更多事端,将矛头指向父母的不公,甚至翻出旧帐,需要很长时间来平息。
今天爱人不在家,我想试试教导他们一下,先是要求小虎把自己吃桔子乱扔地桔子皮拣好,把电视先关了,答应他休息一会再看。再找大虎,告诉他要向小虎道歉,你先动手打人的,再向爸爸道歉,你对嚷爸爸的态度不对,爸爸很难过。大虎随口就向小虎道歉了,想了一会儿也想我道歉了“对不起”,声音又点大。我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要向爸爸道歉吗?”。大虎又火了,声音更多了“你要我道歉,没说要我说为什么道歉呀?”,“你是在故意为难我,不想让我看电视吗”。大虎又开始倔起来,我试了很多次都不凑效,小虎也在一旁帮着我,“不就是给爸爸道个歉吗?说自己不大声对爸爸就好了,求求你快道个歉!”。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并演变得快要不行,我觉察到了这一切的变化,没有跟随孩子的脾气走下去,那样的话一定是天动地裂。此时爱人回家了,我们暂时不谈道歉的事,我开始陪爱人吃饭聊天了,而没有去关注孩子了。
饭后我提意开个家庭会议,爱人一天的学习很辛苦,今天也算平静,答应开个家庭会议,我感到信心满满,用家庭会议来讨论大家关注的事及纠纷等这是我教养孩子的策略。
我们的家庭会议从感恩开始,每一个人说一下对每个人的感谢,包括感谢自己。我是主持,本要求孩子来做主持,孩子不上套,各自玩着自己的玩具,不甘愿地凑过来。这个会议不能太严肃,能凑过来我也满足,不过我还是会提醒停下手中的事,好好听,好好想一下自己要感谢的事。我把每个人都感谢了一下,接着是小虎发言,大虎不愿意发言,爱人接上了,最后大虎也发言了。气氛缓和了,我们讨论刚发生的事以及周日上课的事。大虎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想周日上课,我们都轮流做工作依然没用,也许是大虎听累听烦了,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们结束了家庭会议。
每天都有新的问题,每天都有挑战,这正是我们的成长。我相信我们都可以做得很好,需要时间和信任,需要给每个人有放纵的空间和成长的机会。我们的想法和担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睡觉时,大虎躺在我身边,我轻轻地说:“你能为晚上的事给我再道一次歉吗?”大虎温和地说:“对不起!”。“爸爸原因你,爸爸妈妈永远爱大虎小虎”我小声回答,就没有说话了。我想到大虎大愤怒中说,“我永远不会道歉,至到你去逝都不会”。这是孩子的气话,我们要相信孩子会成长会变化,而不能和孩子去斗气。虽然这样,我知道明天一定不容易,那是明天的事。今天我们都很好,明天也会好。
爱和信任的种子在心里,相信孩子,相信自己,相信生活,一切都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