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久以后的我自己,开始学习沉淀自己,让自己能够坚持去做一件好的事情。 但是什么是好呢? 只要相对不坏那便是好吧。
第一章
(现在)从上往下看的机场场景,是十一月的冷雨挥笔而就的抑郁画背景。大地阴沉、身披雨衣的地勤、呆然垂向地面的旗,以及一些广告牌。
着陆了,我弯腰捂脸,让自己舒服一些。北海上的云让我想起曾经的失去和懊恼的东西。想起了20岁那年秋天中的草地和风和鸟。空姐告别“旅途愉快,再会”
(20岁那年)那年秋天的场景,霏霏细雨,山坡叠青泻翠,满目是抽穗的芒草,薄云贴着湛蓝的天碧。而风呢?轻拂过草地,吹向杂木林,叶片开始簌簌低语,狗吠由远而近。草丛中骤然腾起两只小鸟,扑腾着飞向杂木林。
(20岁那年)记忆的魔力,当时间过去,或许是指褪去了初次的模样,在脑海中展现出内心的倒影。初次,在风景中记得我和她,而现在,我和她的记忆都丢失在风景之中。定下心来,那时的她是什么样的呢?手、秀发、耳垂、目光、语气,从下而上开始慢慢浮现,而她的微笑,让记忆更加温暖。每次回忆,对当时的记忆像抽离开了一样,远离此情此景,像天空中的摄像仪一样,将一切尽收眼底,越来越高,只看到风景,只有那草地的味道,而不再见那时候的其他的记忆。(现在)从回忆中抽出来,回来,我还在航空公司的客机上。我和直子,还是直子的记忆呢?
(20岁那年)直子说道荒郊野外有一口水井,一种存在于口耳相传的水井,很深很黑,像来自于生活感情所有世界的无尽黑暗能完全的包裹着你,口耳相传之中,对井的详细却真真实实的来自于世界。不知道在哪里的未知的井,如果有掉进去的悲剧呢?直子却说完完全全信任我,像是无底洞中又存在的依靠,而我愿意永远做她身边的依靠。一个人永远守护另一个人。一个人能永远守护另一个人么?直子有守护么,而我有守护么?我想着过好眼前,守护自己该守护的,后面的一切交由时间。直子却是活在当下,是以前的自己才有的现在的自己。直子说道1、来看她让她很高兴2、记住她的存在。对呀,我是喜欢她的呀,这样的事肯定都能最好的呀。
(现在)记忆正在渐行渐远。当下能记得的自己在意的人和景,现在却开始模糊起来。我答应过的永远不忘记,就算我对直子的影响那么深刻,那么多事关于她的事都在心头,却一下子无法去述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这原来是不爱,是不爱的言语。
第二章
(二十年前)十八岁的时候,我刚上大学,父母帮我安排了一间寄宿院。(从进门开始介绍详细渐进寄宿院)寄宿院在东京都内一处风景不错的空地上。进门迎面是一颗巨大的榉树。围着榉树的水泥甬道迂回转过后,再次呈直线转过中庭。中庭两侧是两栋三层高的土楼房。沿甬道继续前进,可以看到两层楼的主楼和主楼旁边的第三栋寄宿楼。(介绍流传的寄宿院的莫名其妙)寄宿院不知从何而来,除了对外“究教育之根本,在于培育于国有用之才”,而对内真实的创办目的,却是众说纷纭。(介绍寄宿院的生活)寄宿院的一天, 从庄严的升旗仪式开始,主要负责人是一个老年男子和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傍晚则收旗。(介绍生活)两人宿舍,大约是6张垫席的大小,正对着门是一扇铝窗。两套桌椅背对背处着,进门左侧则是铁质上下铺。绝大数男人宿舍,或许有发霉的橘子皮,十几厘米厚的烟灰缸,脏污的碗碟以及散乱的垃圾。相比之下,我的室友却独树一帜,爱洁成癖。他喜欢地图,所以学习地图,而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专业,则是心血来潮,选了戏剧,则是学习戏剧。室友的衣着是白衬衫黑裤子和蓝毛衣,对于外表,他毫不在意,他感兴趣的只有自己地理和道路建设。 室友的生活规律,每天伴随着国歌醒来,洗漱好之后开始做广播体操。而唯一让我在意的是,体操中的一段跳跃动作,让我非醒不可。交涉无果,室友只留了一句“你也一块来不就得了”。
我和直子分享的寄宿院的故事,使她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微笑。我和直子在四谷站下车,沿路可以看到是停时下的雨止息了,鲜绿鲜绿的树叶随风摇曳。初夏,各自生活,享受着自己的快乐。我和直子下车一直走着,她对集体生活感兴趣,却是没有再深入交谈下去。这次纯粹是偶然相遇,但由于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和直子便一起下车,两人相隔1米就这样陪伴着。后面找了车站附近的面馆,直子问以后是否还可以见面,但觉得按理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而为什么按理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呢?我和我一时间也不明白。临分手的时候,直子说是否可以再给我打电话。“可以,当然可以。我等着”
(初次相识)我有一个要好朋友木月,他的恋人则是直子。他们相处非常开放,因此经常和家人或者我一起相处约会。三人相处中,木月一直是中间协调的主持人,照顾身边所有人的感受。他头脑机敏、谈吐潇洒,和我很是合拍。而当木月离开的时候,我和直子便是无话可谈。
木月葬礼后,我和直子见了一次面。直子对我似乎有些生气。此后一年毫无联系,知道这次的不期而遇。
直子为什么生气?或许是木月最后一次见面选择了我。那天木月约我打了场桌球,期间他有些反常,不再根平时似的开玩笑。那天晚上,木月将塑料胶布封好所有的窗缝,发动车子引擎,将自己锁在车库内。毫无前兆、毫无动机。木月离开后到高中毕业的十个月里,我无法确定自己再周围的世界。就算有了女友,也想去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刚进寄宿院的时候,我尝试努力的忘记掉所有和木月相关的事情。但是总有一个念头,“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而在此之前,一直认为“死迟早会讲我们俘获在手,但反言之,在死俘获我们之前,我们并未被死俘获”。我在此侧,不在彼侧。木月的离开,死俘获了我,让我在日日夜夜中,重复那永不休止的圆周式思考。
第三章
(十八岁那边,二十年前)再初次偶遇后的周末,我又和直子见面了。和之前一样,漫步走在东京街上,随意走入咖啡馆,各自述说一下生活和大学。每次直子走在前边,我离开一点跟在后头,让两个人都舒适的距离。直子害羞的时候习惯性会摸一下头上的发夹,然后掏手帕摸摸嘴角。日渐观察,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么一位女子。
直子在郊外的一所女子大学就读,她公寓附近有一条人工渠流过。有时候我也会去她公寓里面,而她做饭给我吃。直子的房间干净利落,生活的极为简朴,和高中时期前呼后拥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也许,都是为了离开原来的城市,忘记原来的苦痛,开始新的生活。
之后我和直子的相处更为和睦了,相互并肩走着,向其他朋友一样。两个人漫无目标。走在东京的街头。秋日已来,我和直子两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习惯了寡言少语,在咖啡馆里默默对坐。有时我会给直子分享敢死队的琐事,以博一笑。六月,敢死队和一女孩幽会,晚间回来,问我该如何和女孩相处。而我,我却也不知道呀。七月,寄宿院的人恶作剧,帮他换掉了房间内的照片,他便显出狼狈不堪的不知所措的神情。其实敢死队在自己的世界里追求自己的理想,谁有资格来加以嘲笑呢?只不过现在的轶闻和直子听后难得的笑容,让我继续跟大家分享他的近况。直子问过我是否有一度喜欢过的女子,我把分手女孩的故事说与她听。会怀念,却不在真心里面。秋天过去,冷风吹过街头。直子开始不时依在我的肩膀,或者挽起我的胳膊,或者把手放进我的大衣口袋。我们的关系正一步步变得更加熟络,但也仅此而已。我却明白,她希望身边的人是那个人。冬日来临,直子有时会注视我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一些什么。 她或许是想说什么,却而无法描述出来。宿舍楼的同伴大都认为直子就是我的恋人,无法解释且无须解释。
(十九岁)除了每周日固定和直子见一面,我常做的便是一人看书,宿舍楼的人也总认为我以后要当作家,而我什么都不想当,也许是直子的苦吟传染给了我。每周日的心情,坐在电话门厅的椅子上,等直子的电话。我在追求什么呢?心里是在索求什么呢?别人又向我在追求什么 呢
我经常看书,喜欢反复品阅同一本自己钟爱的书,从最爱的《半人马星座》变成《了不起的盖兹比》。而就是这个书,让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永泽。他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喜欢阅读经过时间洗礼后的书籍,唯有这样方能拥有不一样的思维方式。永泽家境殷实,有天生的气质非凡的特质, 而我虽然对他特立独行的感兴趣,但却对这些并不在意,因此也没有丝毫敬佩之意。永泽时而热情时而搞鬼,像似在阴暗的泥沼中孤独的挣扎。而他最大的特质,是诚实,但是当一个人对所有人诚实之后,就无法交心了。我和永泽会去酒吧或者小吃店,他开朗热情,女孩都很喜欢。这让我想起木月,他仅对我和直子真诚相见,彼此交心。而永泽,随意张扬自己的才华,对女孩也并非真心,只不过是一场儿戏。我和永泽实际上不大喜欢和萍水相逢的女孩同床共衾。永泽入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女友初美,她外貌一般,但十分好相处。永泽自己也承认“配我太可惜”。
冬天,我找了小唱片店的零工,给直子送了她最喜欢的《心上人》唱片,一起在直子的公寓里面过年。69年1月,因为敢死队发高烧,浪费了我和直子的音乐会的招待票。
直子生日那天,我准备了蛋糕,和她一起庆贺。 拉合窗帘,熄掉电灯,喝着葡萄酒,吃点蛋糕, 祝生日快乐呀。群殴和直子讲了敢死队新买毛衣却让大家忍俊不禁笑起来的事。这天,直子讲了很多她的事,小时候的,生活的,学校的。窗外下着雨,而直子一个人还在絮絮不止。我听任直子一个人说着,而到十一点的时候,想打断一下她,直子一瞬间闭了闭嘴,随后又继续述说下去。突然,她的话突然中止,突然消失。眼里涌出泪珠,嚎啕大哭,我怀抱着她,而她哭个不停。这天夜里,我和直子睡了。清晨醒来,直子没有作声,我喝了点水,给直子留下纸条,愿两人能好好谈谈,悄悄地走了。一周后, 直子没有给我打电话,原来的公寓也人去楼空,我返回宿舍,给直子写信,愿意竭尽全力,让两人相互了解。直子没有回信。后面五月进入罢课,我开始去运输社打工,暂以忽略心里地空洞。六月,我给直子在神户地老家寄信,想要知道是否伤害了她的心。七月,我收到了直子的信,她已经休学,在修养神经,无法面对我。信件读了百遍,是那种被直子盯视一样的悲哀。月底,敢死队回家前,把在院子抓的萤火虫送给了我。天黑的时候,我爬上楼顶天台,坐下,抬头便是苍白的月亮,右侧是新宿的夜景,左侧是池袋的灯光。萤火的光过于微弱,颜色过于浅淡,或许已经奄奄一息。我合上眼帘,久久沉浸在自己的第一次遇见萤火虫的记忆的暗影中。我打开瓶盖,把它放在供水塔的边缘,我静静观看着它,过了很久,他才默地张开双翅,向东飞去。我朝夜幕伸出手,却无所触及,是不是和直子一样,也是这样总是保持着一点不可触及的距离。
第四章
学生发起的罢课被机动队制止,学校内所有的一切都完好无损,而复课后,首先出席的还是曾经罢课领导高位的几张嘴脸。理论上罢课还在继续,实际上却在壁垒被捣毁的时候消失殆尽。我突然怀念木月,率性而真诚,而这帮卑劣的家伙却还要继续构筑一个卑劣的社会。从此,大学教育对我而言,就是训练自己对无聊的忍耐力。
九月的第二周,一向不旷课的敢死队一直没有回来。我在他的影响下,维护房间的整洁,并等待着敢死队回来夸奖。但他一直没有回来,某天他的行李也不翼而飞,他退宿舍了。
某天周一,上完戏剧史2后,我在一家餐馆就餐,一个陌生女子来找我说话,原来是一起上课的一年级女孩。这个女孩与之前发型大不相同,短发后更显得无限活力喝蓬勃生机。我夸奖她发型好看,交流了一下上课时我未回应老师点名的事情,还交谈了我的徒步旅行之旅。虽然经常一个人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并不是喜欢孤独。“哪里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她叫绿子,问我借课上的笔记,约定后2天后同一地点归还。周三,我如约去了饭店,但是没有看见绿子,下午上完课后,我去选课登记簿中找到绿子的联系方式,但是还是没有联系上她。也罢,我看完永泽的书,然后找他还书。永泽参加了外务省高级考试,他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以显身手。而他的人生中,自己所需要的是,行为规范-绅士。他的解释便是:所做的,不是自己想做之事,而是应作之事。
第二周的周一,依旧没有看到绿子的身影, 我便在课间开始准备给直子写信,信中内容包括了暑假旅行的故事,同时希望能见面,能收到回信。上课后的15分钟后,绿子突然出现,坐在我的身边,给我传小纸条问我是否生气。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冲进来进行粉碎校长选举阴谋。绿子拉着我跑出去吃盒饭专卖店,这次的她显得异常困倦。吃完午饭,她把我领到他的高中跟前,我们坐在公园凳子上,望着她的校园,望着那烧卫生巾升起的白烟, 是想把所有不干净不匹配的东西彻底除去么?绿子讨厌学校,因为讨厌所以坚持与学校抗争,坚持在学习这个事情上,不败下阵来。绿子的学校是女子贵族学校,跟其他同学都显得独特。绿子的家庭实际上就卖一些杂志维持生计,每次参加校园活动的时候,都会担心资金不足导致的尴尬。而其他同学可以自然的说自己没钱,绿子却做不出来。 就像漂亮的女孩可以说我今天的脸不好看,而丑八怪女孩说这个的时候却会被嘲笑把。绿子目前给地图写解说词,挣一些零钱。我给绿子讲了宿舍的故事,敢死队的故事。绿子邀请我去她家的小林书店玩,我答应了。周日我拾掇了iji的面容,买了水仙花坐上电车去找绿子。下了电车之后,大街边上是旧建筑,走了约10分钟,终于走到小林书店。按了门铃,在绿子的招呼声中去了二楼。绿子还在忙碌的准备中饭,我送上了准备好的水仙花。绿子做饭很好吃,她节约零花钱费劲自己的心力去做烹调。绿子的母亲去世,这个也耽误了她的学业。吃完晚饭,我帮绿子洗碗, 期间我们继续聊她家人。绿子的姐姐今天已经出去同未婚夫幽会,绿子的爸爸已经去了想移居,则去了乌拉圭。而绿子的姐姐则坚决不要去不卫生的地方。喝下午茶的间隙,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我们爬上高处,看隔着三四座房子的对面,浓烟滚滚。我劝说绿子可以先收拾一下贵重物品,而绿子不以为然。绿子陶醉的唱起歌,她的世界里,他没有得到足够的爱,因此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百分之百爱自己的,迁就自己的人。相比较在火灾中丧生,更怕的是示去意识,然后一点点将生命燃尽。火终于熄灭了,而在这个环境中,我吻了绿子。
第二日的戏剧史2课上,没有见到绿子。我身处在校园之中,看着其他人过着自己看似舒适且恣意的生活。从木月逝去之后,我的青春期的部分机能便永远的消失了。
周六的晚上,永泽来找我出去玩,没有找到以往的女朋友,永泽决定回去找女友初美。而我则取看了通宵电影,一直到凌晨四点离开。我走进了以夹通宵营业的小吃店,店里有其他两个女孩,一个小巧的一个高大的。一会,高大的女孩却突然问我这附近有没有酒吧,我便建议她们在自主售卖处买了酒后自己喝。高大女孩便邀请我一起喝酒。席间,通过交谈原来是小巧女孩的男友出轨,高大女孩正在安慰她。高大女孩因为要参加哥哥的婚礼,我们则买了站票送她上车。列车远去之后,我和小巧女孩走进了旅馆,睡醒的时候,女孩已经走了。我给绿子打了电话,她一直不接。后面回到宿舍之后,发现收到了直子的快信。
第五章
直子在疗养院收到了我寄给她老家的信件。她已经在疗养院休养了4个月,面对我,她自我觉得并不公正。从接受治疗前咬紧牙关写成一封信,到现在平心静气,看出来直子已经恢复了很多。她介绍疗养院的闲散的生活,平时会参加网球赛和篮球赛。有时候会忘记相互的医患身份。这里生活的人,都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反常,而静静生活,避免相互伤害。疗养院里除了体育运动,还可以种菜和各种水果,自给自足。闲暇时候,还可以看书听唱片。在疗养院生活,直子心境已经平和安稳,愿意同我见一次面。日落之后,我终于决定,给疗养院打电话,约见直子。
第六章
一觉醒来,我告知管理主任要登山旅行,买了电车票去往京都。路途上,走进书店,买了地图,目的地“阿美寮”位于深山老林中。坐在汽车的路上,慢慢的远离繁华,终于在一个岔路口,看到一块牌子“阿美寮 非有关人员谢绝入内”。走到门卫处,安了门铃,几分钟后出现的门卫,联系了疗养院后,准许我通行,并让我去找石田老师。在门卫的指引下,我找到了一座旧建筑,里面负责接待的女郎帮忙联系之后招待我在沙发下坐下。石田老师出现了,开始便询问我是否没有摆弄过乐器,随后带我去吃午饭。原来这位老师是玲子,也是疗养院的患者,在这边同时也教音乐,也是直子的室友。疗养院和其他的医院不一样,这边的生活本身就是疗养,类似于是收费的社区。疗养院依靠收取的住院费维持。据说是捐赠者的儿子精神有问题,所以创建了这个集体疗养的模式。在这里,大家人人平等,相互帮助。看着玲子很正常的介绍,我忍不住询问,那为什么你还在这边呢?玲子解释道留在这边,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并且如果出去,没有一个能想到的容身之所。玲子说这边禁止我和直子俩个个人单独相处,因此需要监察员在旁。疗养院生活在自给自足的环境中,除特殊情况,否则不能进程往来。玲子把我领到C区,带到她和直子的房间等待他们5点返回。我突然想起木月,正沉浸在会议的时候,直子回来了。直子说想先单独看一下我。直子走后,我在终于找到她的存在感中,靠在沙发上沉沉睡了一觉。六点的时候, 去往食堂吃饭,这边跟我寄宿院的食堂完全不一样,很安静,没有大声喧哗,没有开怀大笑和惊叫。直子解释说,因为这边静,所以大家说话都习惯压低了声音。吃完饭,洗漱好后,三人围坐一起聊天。玲子取出吉他弹奏曲子,弹《挪威的森林》的时候,玲子取出储币盒,直子投了一百元钱。因为这曲子,直子听了会有中在森林里迷路,一个人孤单单的感觉,因此她不点这个歌,玲子不会弹这个曲子。现在,我有时间开是端详直子的变化,更加健康,给人以亲切娴静的感觉。直子想知道我的生活。我跟他说了这半年来的,罢课学潮,介绍了永泽。直子说想知道我的生活,我的世界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直子和木月特殊的关系,相知相熟,直子也不明白为什么心里爱着木月,却会和我一起睡觉。回忆起往事,直子还是抽泣。玲子劝我出去,给直子一点时间冷静一下。三十分钟后,当我回去的时候,玲子叫我别担心直子,同我一起区外面散散步。问我平时喜欢什么,我或许喜欢一个人做事,不喜欢同别人配合的活动把。玲子劝诫我不管后面结果如何, 不要通过不自然的方式磨损自己。玲子介绍她自己的故事,年轻时候的她打算成为职业钢琴家,但是大学四年级的时候,他的小指头突然不会动了,等到完全恢复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职业钢琴家的那种活力。后面来这个疗养院生活了7个月,终于恢复,并且和丈夫相识结婚。结婚后,玲子相夫教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始为自己演奏音乐。三十一岁的某天,有一个太太上门找我,希望我能教她女儿学习钢琴,一个漂亮的像天使的小孩子。但是这个小孩子实际上经常扯谎,在相识人面前虽然不答扯谎,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似有预谋,让人一下子找不到错处来。这个小孩子弹奏的时候一下子触动到我,是因为她为了让别人倾心而不惜使用一切手段的工于心计的孩子。但是当时的玲子并没有发现,继续每周六都会辅导她。这时因为担心直子,所以我和玲子准备回去了。r
回去的时候,直子已经恢复正常了。我好奇地询问直子在疗养院的生活。疗养院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然后可以劳动,会见医生,下午自由活动,参加自己喜欢的讲座。在这里,大家都互为师生。我提起之前直子做胸腔手术,我和木月一起一起去看望她的场景。直子回忆道,和木月两人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情经常说变就变,唯有和我在一起,他总是积极,尽量只展现自己好的一面。直子和木月两个人是相互熟知的,一起成长,或者说,两个人组成了两个人的世界,而我,是他们与外部世界的连接。但是这个祈求,本身不是利用而存在,而是自然的巧遇。十一点时,大家准备睡觉。我做了梦,梦惊醒的时候,突然发现直子就坐在我的床脚,直子发现我醒了,褪去了睡衣,而后又穿上睡衣,进入房间睡觉。早晨,直子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吃完早饭,我们便一起去鸟舍给鸟喂食,一起去看兔子。结束后,她们去农场劳作,而我开始学习德语。吃完饭后,我们三人出去散步,爬山。下山后走到了一个牧场,牧场的狗带头把我们领到一家咖啡店。直子和玲子要了牛奶,我点了啤酒。玲子准备在店里听听收音机,叫我和直子在这附近可以去散步一下。直子为昨天情绪激动道歉, 而我表示会尽力去理解它,去了解自己在乎的人的爱好和趣味。直子认为自己木月玲子都是自我明白自己的缺陷的,并不值得被喜欢。直子说晚上醒来的时候,会想起木月,想起曾经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而现在,是否应该随他而去呢?每当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都会心里害怕,寻找玲子的安慰。我抱住了直子,接了一个深情的吻。后面,直子又给我说了她姐姐的事情。直子姐姐性格开朗,能力突出。但是在她十七岁的时候,毫无预兆的自杀了。姐姐平时都表现很正常,但是偶尔两三个月左右会消沉两三天左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与世隔绝。直子有一次偶然听到,父亲的弟弟也是在十七岁的时候,突然说要外出,然后跳进电车轨道给压死了。那会,直子证实小学六年纪,秋天,直子上楼喊姐姐吃饭,却发现姐姐已经死去。这对直子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直子解释道,我是一个不健全的人,但是希望我能得到幸福,鼓励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我答复,我会坚持等直子恢复过来。快三点的时候,我们一起返回了咖啡屋。晚上,照例去食堂吃饭,遇上了似乎神经的的宫田医生。在直子她们看来,医生和患者比呢更没有那么大的区分,他们认为自己是患者是因为自己明白自己的不正常之处。晚间,玲子和我出去拿葡萄,然后一起散步,听玲子讲她未完的故事。在她失去自己成为职业钢琴家的可能之后,她教过不少学生,并且是一个善为人师的人,懂得因材施教。上次说的小女孩她的乐感很不错,而且很会说话,会通过耍手段来刺激别人感情的孩子。接触了半年,玲子感觉到这个孩子对谁又怀着一种强烈的恶意,所以,我本能的不给她说自己个人的事。大约是五月份的时候,她说她身体不舒服,让我帮她搓背,而后又哭泣起来,说自己的父亲有外遇,自己母亲经常拿她出气然后打她。玲子便跟他说,以后发生这种事,可以来找她玩。在安慰女孩的时候,不知觉被她褪去了衣裳。待玲子清醒过来,制止了这场闹剧。后面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后面玲子才了解到,原来外面有玲子是同性恋的谣言,外人听了之后心里面不了起嫌隙。玲子和丈夫坦白了事情之后,提出搬家。而丈夫因为房子和工作的事情,说要再等两三个月才行。玲子后面没有等到搬家的来临,选择了自杀,被抢救回来后,对丈夫提出了离婚。听完玲子的故事后,我们继续走回房间,三人一起安静的相处,约定下次可以再来玩耍。夜晚,直子过来躺在我的身旁,亲亲热热地相抱片刻。
第二日清晨,吃完早饭便去打扫鸟舍,随后整理行囊准备回东京。回到了烦烦扰扰的东京,让我想起了直子,但愿直子别再陷入痛苦的梦境。
第七章
我吃完午饭后,准备往文学院图书馆查资料,路上碰上了绿子,绿子邀请我和她一起吃饭。吃饭间,绿子看出我精神疲惫,像见过幽灵似的。绿子提议待会等我德语考试结束后,一起去喝酒。绿子带我去了新宿的地下爵士乐酒吧间,每次她自己心里不快的时候就会去的地方。两人一起回忆上周日的吻,感觉好极了。再绿子的世界里,大多数人都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一见面就叫她不要这样不要那样,而我什么都没有强加于她,让她觉得很舒适。 为了更了解绿子,我答应下周日的时候再去陪陪她。绿子直率的表达她想要和我睡觉的意愿,但这个时候绿子还是有男朋友的,在道德和追求中抉择。而我,跟绿子交流之后,终于感觉到适应了这个喧闹的世界。
周日早上, 绿子如约来宿舍找,她出于好奇,想知道男人在考虑什么,身体结构是什么样的。绿子刚上大学的时候,参加了民歌方面的课余活动小组。,想唱歌来着,但是进去后,发现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研读马克思,相互讨论政治,但是生活中却常常避之不及。一天,大学组织的夜间政治集会,让女孩每人做20个饭团当夜宵,而绿子因为饭团只放了酸梅干,其他女孩放了鱼或煎蛋的被他们嘲笑。绿子对革命有了自己的见解,无论革命与否,平头百姓的生活都只能在窝窝囊囊的地方委屈求生。大多数人,有钱或有权之后,并不会改变在那一位置的做法。绿子带我到了大学附属医院去看望她的父亲。绿子跟父亲交谈了一会后,拉我去了电视室说话,谈到她自己的父亲老实巴交,聊到了我的周日行程,对我和直子的关系也天马行空幻想了一番,相约下一次一起去看色情电影。绿子伺候号父亲用午饭之后,和我去了医院食堂吃饭。绿子的食欲很好,吃了所有饭,为了更好的照顾父亲。绿子一周大约有4天需要来照顾父亲,而我提议今天我来照顾她的父亲2个小时,这期间,让绿子好好享受这自由的时空。待绿子走后,临床的病人家属,夸赞绿子孝顺能干,让我好好待他。绿子的父亲突然开始咳嗽,我照料他喝水,吃饭。然后坐在他的身旁,跟他聊天,述说自己平时周日会做什么,讲和绿子相识的缘分,讲欧里庇德斯。讲完之后肚子突然饿了,于是准备吃黄瓜。或许看我吃的太香,绿子爸爸也对黄瓜来了兴趣。照料好绿子爸爸,他说着“票”“绿子”“上野”,我则回复道,票也好绿子也好我都一定尽心尽力。下午三点,绿子回来了,夸赞我能让她父亲吃下黄瓜。随后买了咖啡去电视室,我跟绿子说起她父亲说的词语,绿子想起小时候离家出走的故事,因此推断她父亲是想拜托我好好照顾绿子。五点,我离开医院去新宿卖唱片的店里,临走前答应绿子下次再陪她看望她父亲。而下周五的时候,却传来了她父亲逝世的噩耗,此后的一周时间,都没有联系上绿子。
周日的上午,我决定给直子写信,写了看望绿子父亲的事情,写了自己对直子的思念。告知直子,她是我每天生活的动力。 投信完,便去逛街,买书喝咖啡,度过唯一不上发条的一天。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