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夜晚,大概过了9点半,郑州的一些街头上总会出现许多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有的人有三五个清醒的人在旁边扶着,按照既定路线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有些人是三五个喝醉的人互相搀扶,几个人一起东倒西歪,往往是到家的时候最靠边的两个人撞得遍体鳞伤;还有些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清醒一点的人还能扶着墙能回到家,真的回归自然的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喝醉酒的感觉显然是不好的,既然如此,我们不禁想问,为什么还是有无数人愿意这样喝酒呢?
有烟瘾我们可以理解,毕竟抽烟如果成习惯的话确实会给人带来“赛过活神仙”的快感,即使透支健康,依然有无数人在体验着吞云吐雾的快感。
可是,酒真的也是如此好喝吗?
一
我们知道,酒也是分好多种的,这里我们讨论的是那种高度白酒,我们上一段里说到的人绝大多数也都是喝白酒喝成那副模样的。
我们先说白酒的正确饮用方式。
一饮之量,只需将口舌涂浆挂膜即可。不论素食还是肉食,有此五谷蒸馏之精华烘托,菜味层次何止丰富数倍。兴之所至,每餐一至二两足矣。
当然,若是口腔肌群控制力强,三两钱高白就能尽兴。
这也就是说,白酒的正确饮用方式,是小口抿着喝的。而且白酒正常情况下的餐均用量也很少,按一般人的酒量来算是不会使人喝到酩酊大醉的。我们讲喝酒吃菜,其实就是说微量引用白酒后使其充斥于口腔中,再去品尝佳肴,会使本就美味的菜品又有不少增色,发源自鲁西和鲁中地区的鲁菜尤甚。
而我们现在酒桌上喝酒真的是这样喝的吗?
二
这个问题的答案注定是否定的,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醉汉”呢?
这个就不得不提中国的酒文化了。当然,我对此也仅是略知皮毛,这里说到能够分析这个问题的深度足矣。
“中国酒文化”又叫“中国酒的社会现象”,通过这个别称我们对“中国酒文化”这个词的含义也许就可见一斑了。
从中国地域版图上我们也可以看到,往往是传统的政治中心及周围地区的中国酒文化气息浓厚一些。比如山东、京津冀、辽宁,还有豫北、陕西和山西。
随着时代的变迁,如今中国的酒文化已渐渐演变成中国特有的政治文化、中国特有的人情文化、中国商业权力寻租文化以及中国特有的公关饭局文化。
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醉汉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也更不会在乎山水之间。
三
今天的酒桌上,尤其是北方地区的酒桌上,亦不乏“强权政治”。
喝酒从少到多的感觉无非是,兴奋,微醺,眩晕,失去意识。当然,多次重复这个过程之后我们肯定也会失去健康的。
就是这样一件事,会通过道德情感社会等一系列冠冕堂皇的说辞来控制我们,是不是很可怕?
只要是在酒桌上想要商谈事宜,想要达成的目的,无非就是暖场、喝酒、再暖场、再喝酒,喝到大脑不受控制的时候,开始说我们要商谈的事情。这时候强势的一方会占绝对的主导优势,几乎是在控制着弱势方的大脑,在说一些清醒时根本就不可能说出来的条件。
这也就是酒量多少定胜负,千杯不醉是英雄的缘由了。
我们清醒时看待这件事情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喝醉时一切就如同理所当然般进行。在醉翁们的世界里,疯狂已经变得寻常,只是几小时前称兄道弟的义气不能没有。一切理智都烟消云散,死要面子的人终是不惜活受罪的,又或是他们已经被麻痹,并不觉得是死要面子,也并不觉得是活受罪。人本性的恶劣,在这样的世界里一览无余。
简直就是一场以酒代血的血盟仪式。
越是盛行这种风气的地区,越是发展水平落后,越是没有发展潜力。试想一下,每个人都在这种极不负责任的情况下做事,而不是兢兢业业,从上到下看上去一派和气把酒言欢,实际上能做出的事情却是荒唐至极。一个地方如果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如果到处都是这样的乌烟瘴气,怎么可能获得好的发展呢?
还好,如今中国的少年也是很争气的。如今青年群体对于商用功能型酒的需求很低,除了有相当一部分风气不良的学生会群体还在用这种低级手段拉拢关系之外,社会上的年轻人很少有继续应酬的这种习惯了,绝大多数年轻人的应酬只是限于年长一些的上司还没有根除这种恶习,不得已而为之。
当今的青年群体其实更倾向于消费生活休闲类型的酒,比如江小白。
很庆幸我们这一代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应酬酒难喝,知己酒好喝。最难能可贵的是,我们也敢于抛弃应酬酒这种中国传统文化里糟粕至极的东西。
四
但是还是有一部年轻人不能分清楚,什么样的人是酒肉朋友,什么样的人是知己。
想要分清楚,从我个人的体会上,说来也简单:两个人喝酒,若是靠聊天聊到有兴致喝酒,那是彼此便是知己关系;若是靠喝酒喝到有兴趣聊天,那是彼此便是酒肉朋友。
和上一段里应酬酒的道理一样,必须要等到酒精霸占大脑才能敞开话匣子,那就是傻子之间的友谊,文化人管这个叫酒肉朋友。
知己之间的酒喝得随意,喝得放松,喝得开心,酒是促进两人感情的桥梁,这是真正的把酒言欢。
反过来,若是不喝就感情不深,不喝就不够义气,酒就是绑架两人的绳索,这与应酬酒无异。再说直白点,没有酒,彼此之间就真的,什么也不是。
酒肉朋友无益,就是因为除了喝酒时看上去的豪爽义气,除了那一时的快感,就什么也没有了。实际上,也就仅仅是找了个会说客套话的人来陪酒罢了。
五
酒最迷人的,还是那种喝到不多不少的时候,带给我们的那种微醺的感觉。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这种感觉,至少我是很喜欢的了。
在这种状态下,弹一首钢琴曲,听一首老歌,会有一种余音绕梁而又连绵不绝的感觉;唱一首歌,或者和亲朋好友打几副牌,会有一种略有冲动却能释放压抑的感觉;海边漫步,或者直接躺在软软的床上睡上一觉,会有一种朦胧柔和之后渐入佳境的感觉……
酒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喝也好,许多人喝也罢,还是生活里很好的一种调味品。
夏日里畅饮三五罐冰啤酒,或是小酌几杯红酒、青梅酒等等,都会有这种微醺的感觉。
前者是畅快淋漓的释放,后者是清风拂面的陶醉,之后的微醺就能完美的衔接上前面喝酒时的感觉,都是一种完美的体验。
酒的功能当然也不止这几种,如同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我们每个人对于酒都有与他人相同的一部分体验,也有自己独特的一种感觉。我只是希望酒能在大家的生活里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让它成为我们的好朋友。因此,我们要问一问自己:
你为什么喝酒?你真的“爱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