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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帝君不怒自威的语气,沧夷脑门上冒了一层冷汗,赶紧说:“沧夷还要去凡间察看河山情况,先告退了。”凤九见到沧夷匆匆离开了,也行了个礼说:“凤九也告退了。”
“不急。”东华幻出一方茶席坐下,手一挥,妙华镜开始上演了金戈铁马、王朝兴衰。
“帝君是有何指教?”凤九问。
“沧海桑田,世间万事,渺小至斯,没什么可值得惦念的。”
帝君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凤九耳边,凤九思忖一会,如迷糊灌顶:“多谢帝君指点。”
凤九回到青丘后,性子比之前沉稳了些,每天在狐狸洞学习政务,白奕上神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她之前相亲宴没成功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转眼到了凤九的外祖母伏觅仙母大寿,凤九跟着爹娘前去祝寿。伏觅仙母惊喜地发现,她这个最大的外孙女已经三万岁了。听着姥姥和自己爹娘说要给自己物色夫婿,并且要符合相貌好、三代世家、手握重权、不能是武将等几个条件。
凤九心不在焉听着长辈们絮絮叨叨,她本来就不想过早成亲,才三万岁的她,仙途漫长,要嫁就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但姥姥说干就干,要带凤九直接去哪个山哪个海去相亲,凤九吓了一跳,直接脱口而出:
“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下伏觅仙母和白奕夫妇都惊得站了起来,伏觅仙母问道:“九儿有喜欢的人了?那是谁?”
“是……”凤九刚刚说的不过是一句搪塞的话,一时无法自圆其说,看到姥姥和爹娘都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她一时语塞。
喜欢的人……凤九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帝君的脸,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仙母明白了凤九方才没有说实话,她怜爱地抚过凤九的长发说:“九儿,姥姥也是为你好,找个合适的夫婿,你做女君也更轻松些。”
“姥姥,我现在还不想成亲。”凤九撒娇道,“您最疼我了,肯定不想让我这么早嫁人的。”
凤九一撒娇,姥姥也没辙,只好无奈地笑笑:“好,姥姥答应你。”
“谢谢姥姥。”凤九长舒口气,又把头往姥姥怀里蹭了蹭,“我以后一定会找个好夫婿一起孝敬您。”
“姥姥等着,等你带我的孙女婿来看姥姥。”仙母笑着说。
宴席后,凤九一人在伏觅仙山附近散心。她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躺在草地上悠闲地晒着太阳,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帝姬”。
原来是沧夷神君,凤九没想到他也来参加姥姥的寿宴了。
“沧夷神君。”凤九站了起来。
“帝姬,沧夷是第一次来伏觅仙山,听说这里景色美不胜收,能否请帝姬赏脸带沧夷游览下?”
凤九本来有些为难,但转念一想,只是带他转转也无妨,就点头答应了,这让沧夷欣喜不已。于是一路上,沧夷侃侃而谈,凤九客气地回应着。
远处,白奕上神看到凤九和沧夷并肩而立,两人郎才女貌,令白奕内心非常欢喜。
沧夷努力找话题聊天,但凤九除了礼貌地听着,思绪却已经到处云游了。
“帝姬。”沧夷神君终于鼓起勇气表白,”沧夷倾慕帝姬已久,帝姬能否考虑下沧夷?”
他看出凤九面露难色,又补充了一句:“帝姬不用急着做决定,考虑好后再告诉沧夷也无妨。”
“沧夷神君,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还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凤九直截了当说。
沧夷神情暗淡了下,但并未死心:“没事的,帝姬只要知道沧夷一直在等你就够了。”
“我先回去了,告辞。”凤九离开了,她没想到沧夷神君如此执着,只是感情的事不可强求。
回到青丘狐狸洞后,白奕边喝茶边问凤九:“你和沧夷神君怎么回事?”
凤九一五一十地说了。
白奕听后觉得沧夷对自己女儿来说是个良配,只是凤九不喜欢,这个他也不想勉强凤九。
“我听说你在九重天时,帝君单独找你聊过?”
“帝君只是指导我的佛理罢了。”凤九神色其实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白奕舒口气,脸色又严肃起来,“这天下女子,无论神魔,大部分都爱慕东华帝君。凤九,你要记住,仰慕帝君没有错,但千万不要陷进去。”
“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