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里的小确幸

      1989年深冬的一天,这天一个贫瘠而破落的小屋异常的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在为一个快降临的孩子而忙碌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哇哇哇”孩子的哭声也传出来了。大家都在高兴着,突然接生婆说了一句“恭喜恭喜,喜得千金”。院子里突然安静了。孩子的外公转身就走还说了句“又是女孩,丢尿桶淹死算了”。孩子的爸爸也很无奈的离开了。床上刚经历过生死的女人,也很无助的躺在那儿,嘴里碎碎的念着,怎么又是女孩儿,虽不喜欢我是个女孩,但还是给我裹好了被褥。这时来了个老妇人,坐在了床边,就说着“素素呀!你命怎么这么苦呀?生了两胎都是女儿,现在国家政策又不允许多生,你还是早做打算吧!”那个素素的女人也六神无主了拉着老妇人的手道:“妈,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又生一女儿他们家会嫌弃我的,而且计划生育又那么严。”老妇人心疼的看着女儿突然心生一计,“要不把这个孩子丢了,或者送人吧。”素素这女人觉得可行。就叫老妇人去看看哪家会要这个孩子。

    老妇人柱着一根竹制的拐杖出门去了,不一会儿满脸带着喜悦的表情回来了,跟素素窃窃私语后就把刚生出的孩子裹好抱出去了。原来是抱给村里一个单身汉家里去了。单身汉接过孩子,就把她放在床边,孩子使劲的哭着,他也没辙,不知道该如何去喂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就用米煮了点米汤去喂她,孩子太饿了,喝了点就睡着了。

      接连几天单身汉都这样喂养那小婴儿,可能因为孩子营养不良,慢慢的一天比一天哭的更厉害了,小脸全是黄的。

    三天过去了,孩子的爸爸回来接素素和孩子回家来了。他到了后,没看到女儿,就问女儿去哪儿了,素素就说女儿死了,反正是个女儿死了也没关系嘛!孩子的爸爸不相信,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才知道,被送了人。他也知道是个女儿留下来了不能再生了,计划生育太严了。他只想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于是他偷偷的去单身汉家里去看看。他去看时那个单身汉不在家,只有一个小婴儿在那里奄奄一息的,伴随着小小的哭泣声,满脸黄黄的,感觉下一秒就快断气的感觉。他不忍心让他的女儿就在那里呆着等死,于是抱起来想抱回家,这时单身汉回来了,弄清了缘由,他不允许孩子的爸爸抱走,要抱走可以,必须拿钱付他的损失。孩子爸爸全身上下翻完了凑了十块钱,给他。八九年的十块钱对于贫穷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款项了,那时的钱能买好多的东西啦!说来也怪从孩子的爸爸抱起孩子那一刻她就不哭啦,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吧!那时候交通不便利,他背着孩子带着妻子从珠溪的小山村一直走到了双桥。期间十多公里路,孩子在父亲背上一声不吭的睡着,她可能太累了,在父亲的背上才觉得有安全感,放心的熟睡着。

        回到家后,孩子的爷爷奶奶也是诸多的挑剔和嫌弃,多次找到孩子的父亲说,“这孩子不能留,留了你就不能再要小孩了,计划生育搞得那么严,你再要孩子政府的会把几家人的房子都掀了的。你看你大哥家都是几个儿子,你们家就专生闺女,。大闺女生了,户口直接上到的是一个单身舅舅家里。那这个怎么办呢?必须送人,要不就了结她”父亲也是个孝顺的儿子,不敢忤逆,再加上大婶子的冷嘲热讽,说父亲生不出儿子来。父亲的心又动摇了,而且事情又正好那么的巧,正好听一邻居说有户人家想要女儿。

          张家,此家庭也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家,张家夫妇育有一子还有一老妈,为人特别憨厚老实,家里有四间瓦房,夫妻俩靠种田,养家畜为生。

        在一个热闹的街口,一个爸爸背着一个孩子在那里四处张望寻找,他在找一个老妪,这时这个老妪领着张妈妈走来,两个简单的交代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以后长大了别领走的约定!张妈妈接过孩子,给了孩子的爸爸一包白糖和十块钱,代表着他和这个孩子已无任何关系的一个了却。

        妈妈满心欢喜的把我抱回家,可等待她的是我奶奶的满脸怒气,和张爸爸的冷漠,爸爸没什么主意,就因为奶奶的不喜欢,他只能听奶奶的话。妈妈很硬气的说:“反正我抱回来了,你们不养我养”!就抱着我进屋给我熬米浆,换衣服。那时太忙了,每天要忙田里的农活,家里还有老母猪也要待产了,妈妈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顾我。每次把活儿忙完了,还要大半夜的给我泡米熬米浆,洗尿布。因为奶奶和爸爸都还没有接受我,也不会搭把手,他们还每天的念叨着叫妈妈把我送走。家里母猪生产了,妈妈就把我放到外婆家,外婆和外公白天在田里做农活,我白天就跟着二舅妈,二舅妈也生了一个小哥哥,所以有幸跟着吃了母乳,晚上饿了外婆就给我吃麦乳精,米羹!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家里事儿忙完了妈妈来外婆家看我,“妈,他们家还是想要我把孩子送走,我拿不定主意,他们就是不喜欢,说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孩子,经济也不富裕”妈妈带着哭声哽咽道!外婆说,芳呀!带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多带两天,你还是回家在商量一下嘛!这时二舅妈带着小哥哥过来,说给我喂母乳,二舅妈抱着我端详了一下“妹,这孩子脸色不对呀,怎么那么黄呀还肿亮,要不要带去看一下呀!”妈妈简单给我收拾了一下带到乡里的乡村医生给我看了看,他给我的诊断是——心脏病,妈妈当时就哭了,本来夫家就不同意领养,现在还有心脏病,看来你我母女真的是无缘了,把我抱回外婆家后,妈妈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天未亮起来给我洗簌包裹好后,妈妈眼睛又红又肿,当时的我很瘦小但很精神!外公坐在一旁抽着旱烟,吐了一口烟圈,“芳,你看着小女娃儿那么精神那双大眼睛到处瞅,也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呀,要不去县里的医院再看看,真有什么毛病再丢也不迟”!妈妈听外公这么一说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她本意一直想留着我,只是缺少家人的支持)决定还是把我留下了。妈妈又回夫家给家里说明了情况,奶奶还是坚决不同意,妈妈就去找奶奶的女儿,我的姑姑,妈妈和姑姑一起把我带到县城的医院去看,医生说这孩子很健康只是黄恒太重,营养没跟上,要去杂货铺买奶粉,妈妈听到我很健康,激动的跟医生说,你救了她的命呀!谢谢了。妈妈姑姑和我就回家了,刚到家,奶奶看着妈妈还没把我丢掉,她一句话都没说,连她自己的女儿我的姑姑她也不理,老爸还是坐在一边,妈妈就说话了“这个女娃儿是健康的,姐姐可以作证她跟我一起去的医院,不管你们喜欢还是不喜欢,她以后姓张了”,对着一旁的爸爸说“你给她起个名字,她是你的女儿了”,爸爸看了看奶奶小声的应声到,“好”!妈妈笑了!奶奶方面自然是姑姑去做了思想工作,慢慢的也就日渐的接受我了!爸爸妈妈每天都要忙农活生计,我自然而然的就得奶奶看着了,她是信佛的,因为我未满120天她都是不会碰我的,白天妈妈弄好就把我放罗兜里面,(罗兜里下面铺着稻草,上面放着褥子)不管是尿了还是饿了,都不碰我,看我实在是被被子捂着了,她才会拿一根棍子把被子撬开,要等到中午妈妈回来才把我抱出来换掉全身被尿湿的衣服,喂一顿奶粉参和的米羹,又要忙着把这些尿了的衣物全部洗出来晾着,又出去忙活儿。

    爸爸还有一个哥哥,我叫他大爸,大爸的老婆是个厉害角色,因为大爸是高中毕业,在那个年代是有文化的人,他也就是我们村的村长,那个大妈就特别嘚瑟,长年欺负我们家,也不赡养我奶奶,就连我大爸偷偷的给他妈妈端了一碗醪糟,她都要来骂我奶奶好久。这女人只要一不顺心就跑来我家大骂,还拆我们家的房子,“野种”是她老人家给我取的别称!记得妈妈说她欺负我们家最惨的一次就是把我们家砸了,把我妈打到医院住了半个月,最后还是由法院裁决的,我还看了裁判书,所记录的详细过程简直用母夜叉都不足以来形容她,整个村子每家每户都讨厌她,就因为她我在成长的过程中被打了好几次!每次我妈一听到她叫我“野种”,她就找她理论,最后就会听到那女人不绝于耳的骂声,可以一直不重复的骂我们几个小时,真是奇葩!

      日子就一天天的过着,我也平平安安的长到六岁了,上了一年学前班,该读小学了,我哥带着我去学校给我报名,老师说报不到,非要叫家长来,我又飞快的跑回家,当时爸妈在田间抠藕,弄好准备拿去集市去卖的。爸爸去学校了解了情况,原来我还是黑户,没上户口的,说上了户才能报名读书,后来爸妈托关系请人吃饭,也罚了四千块钱,那时的四千块好值钱的,当时肉都才两三块一斤,都是我妈卖了好多小猪仔,和藕的钱!从我记事儿起,我就从大妈的口中知道我非爸妈亲生,那时的我也很懂事,帮着妈妈烧火,每天背着背篓去割猪草,左手食指每次都是挨刀割,伤疤是一块又一块的,还要去管理那些小鸡仔,一旦哪只小鸡仔走丢了,或者掉粪坑里淹死了,那我就惨了,会被骂死的,有时候我觉得我还不如一只小鸡仔呢!我妈太重视它们了。还有就是我奶奶特别喜欢我,只要有什么好吃的,我都先给她端去,她冬天怕冷,每次都是我把饭端到她的床前,当然,我跟她也是最爱吵吵的,我从小性子也烈,只要我觉得是对的,我就非要争赢!哈哈

      我读书挺笨的,每次布置的家庭作业在第二天中午放学时都会要求重做,背乘法口诀表永远是背不到的,在课堂上站黑板蹲马步的每次我都是其中的一个,我是干啥啥不行捣蛋第一名,我堂哥有一儿子跟我年龄相仿,我们一起真是无恶不作,去玩火不小心烧了人家的房子,其实点着房子的人是我,那次我侄儿给我背了黑锅,被打的特别惨,我还装无辜。我们去地里采别人的花生也没采几颗,不知怎被我家里人知道了,那次是把我吓惨了,我爸拿刀,我妈拿盆说是给我装血的,我哥把我手压着,那场面吓得我拼命嚎叫,我不敢了,我不去偷别人的花生了,哭的是撕心裂肺的,至那以后,我在调皮都不会去动别人的东西。在我小时候胆子是很大的,我家旁边是一大块坟地,经常会有埋人的,每次埋完人,坟周围就会撒的有糖果,我那时候是躺在刚埋完人的坟堆上着吃周边的糖果,每至清明就有白色的东西挂上,那时不懂,就跟侄儿一起取下来拿着木棒当风筝飞,一大块坟地一会儿就被我俩取完放飞了。父母待我其实比他们自己的孩子还要好,我妈就是爱碎碎念,我为了报复她,联合我侄儿把我家的鸡弄了一只,学着大人的方式把它整出来最后被我俩用火烧熟了放了点盐吃掉了,那味道香得不得了,后来就算吃烤鸡都没有那时的味道!那是我瞒天过海最成功的一次,尽管我妈到处找那只鸡怎么呼唤它,它都不会再出现啦!当然,我也被训了看管不力之责,心里美着呢!谁叫她把鸡看得比我还重呀!   

      转瞬间,二年级了,今天也跟以往一样,中午放学了,也别想走得掉,重做家庭作业,那天雨很大,教室里就剩我和一个不回家吃饭的男孩子,他吃福满多干脆面,当然他分我了一些,我作业做的很吃力,感觉双眼模糊,怎么写都写不好,家里看着我很久没回家,妈妈就给我送伞来了,“妈,我写不好眼睛好模糊”,妈妈见作业写的乱七八糟,又用手在我跟前晃悠,叫我收拾书包,带我去老师那里请假!休学一个月!从那天起,我失明了。妈妈带我去区里的医院检查,那时的医疗设备不比现在,查了也查不出根源,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成了睁眼瞎!医生说应该是青光眼了,这辈子可能再也看不见了,你可以带她去市里的医院在查一下。妈妈带着我回了家跟爸爸商量说带我去市里检查,听着他们大致的讨论意见是,我爸埋怨我妈就不该捡回来带着,养大了成了一个瞎子,医不好还得负担她这一辈子了,爸爸虽然抱怨是抱怨,还是把家里仅有的积蓄全部给了我妈,第二天,妈妈带着我去坐长途车,她从来没出过区县的,第一次坐长途车她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车上,她晕车得不得了,临靠着的一位阿姨递来了纸巾和水,慢慢的也说上了话,妈妈就把这次出发去哪儿的目的说清楚了,也一路聊天,聊着聊着,她竟然是我堂哥的一位朋友,她说既然我们这么有缘,我也给你指条明路,带你去找一位退了休的医生,他特别厉害!妈妈心里也虚,害怕是骗子(九几年的时候特别流行一种叫玫子的人,也就是托儿,骗子)但妈妈还是跟她去了,又辗转了一趟车,带我们来到一座民房,那个医生在民房旁边的阁楼上,进到阁楼,我模糊的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知道大概五十多岁,声音也很温柔,进去妈妈只说了看病,医生不像其他医生一样给我诊脉,拉着我的手在每个指甲上摁了一下,说了句,这女娃娃是眼睛看不见了吧!妈妈很激动,你怎么知道的,医生我女儿还有救吗?随后医生拿出纸笔叫我写我的名字,我很努力的觉得我写好了,他说我给你留着,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在写一遍,随后就给我开药,开了治感冒的,还有治眼睛的,治感冒的就是那些很大的白色药片,治眼睛的药,简直是吓死人,很大很大的中药丸子,拿透明胶子包裹着黑黢黢的,那味道难以言表!还开了张中药的单子叫去当地药铺捡药,结账时,890!我妈愣住了,那么贵呀!能不能少点呀!出门只凑够了九百块,(九七年经济都还不好,小乡村没地儿挣钱,)来时车费花了十多块还要回去,全部给你我们连回去的路费都不够了,药也没抓齐。医生见状,就拿八百五吧!我真没收你高价!记得半个月还要再来的,三次一个疗程!妈妈给了钱,拿齐东西,踏上回程,妈妈买了两个大馒头,两角钱一个,当午饭了,回去的路上妈妈一直在小声哭泣,她说遇着骗子了,钱也没了,还没带我去市医院检查上,回家该怎么交代呀!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啦!但愿这个药吃了会有效!

          每天妈妈都会守着我吃药,每次吃药都要哭好久,感冒的药片里有几颗特别大的白色药片,我都假装吞咽的特别辛苦,其实捏在了手心放到荷包里了,治眼睛的中药丸子那个就躲不了了,又臭又苦,还得一口一口的咬着吃!也许是上天的眷顾,我的眼睛比之前要好很多了,还是有一些些模糊,但能分辨出谁是谁了,半月时间很快,又得去拿药了,家里人见我有所好转,也满心欢喜,第二次爸爸和妈妈一起带我去的,那医生见到我,又拿出了当时的纸和笔,还是叫我写名字,我这次一点也没费力写的清清楚楚,他又拿出我上次写的名字,我一看全部挤在了一起,我有记得隔开了的呀!这就是效果,那医生特别喜欢我,看我活泼可爱,还说收我当干女儿,第二次他只拿了治眼睛的药了,本说不收一分钱,当给我这干女儿的见面礼了,爸妈特老实非要给他药钱,最后他只收了五十块钱,最后抱着我,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我这该死的记性别说名字了,现在我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慢慢的我的视力跟正常人一样了,第三次是爸爸一个人去拿的药,听爸爸说那位医生伯伯还很想见我呢!就这样我的眼疾治好了,感谢所有的遇见,让我重获光明。我的眼睛治好了,村里人一传十传百的,有好几个人专门找来叫我妈妈给他们带路,去寻那医生!妈妈去了两次都没找到那医生伯伯了,他搬走了,我是幸运儿!

      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从1983年开始实施,控制了中国总体人口基数,为中国的经济发展发挥了巨大的贡献,为国家的富裕和富强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所有的政策有利亦有弊,中国是一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国家,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严重的存在,在政策下那时的女孩儿的命运就如同草芥,我所见闻的就很多悲惨结果

      (1)农村乡镇每到赶集日,就特别多的人,那时在街口,或者在厕所都会传来哇哇的哭声,不用想都知道又有人来丢孩子了,而且绝对是女娃子,有些稍微有一点点良知的父母,她们把孩子放那儿后会躲在一边悄悄的看着,看有人捡去没,有人捡的话,会悄悄的跟着看去了哪儿,心里也稍微踏实点,如果一两个小时还没人捡,她又会的把她背回去。也有不幸的,有一次一个女娃娃,在背篓里哭的声音嘶哑了,被发现的时候满身爬满了蚂蚁,活活的被蚂蚁咬死的!

    (2)堂哥家闹哄哄的,我也凑个头去看了看,堂嫂在哭,伯娘在骂咧咧的,地上裹着一个东西,有点血惺惺的,只见堂哥拿了一个撮箕和扫帚在收拾,弄好了后叫我帮他抬一下,他另一只手拿着锄头,那时的我不知道是啥,就跟堂哥抬到河边去,在路上那个东西还在动,只见堂哥拿着手里的锄头就捶了两下,嘴里嘟囔着“你还要板呀,给你两下看你还板不板”,到地方他就挖个坑丢了进去,那时候不懂事儿还乐呵呵的抬着。回家后听妈妈说堂嫂生了个娃儿,生下来看着是女儿伯娘就直接摔地上摔死了,拿去埋了!我记得当时我还没做了噩梦的!伯娘也是女人,她太没人性了,恶有恶报,现在的她瘫痪在床二十年了,还死不了,真是最大恶极。

    (3)那些年的计划生育一旦发现超生就会搞三家,男女双方父母的家都会受牵连,家里有值钱的猪,牛,粮食,都会充公,房子的房顶都会掀掉,村上有一对小年轻,第一胎生了个女儿,八个月后,村里的妇女主任就非要把女的拉去结扎了,那女的就跑去娘家躲了起来,其实那女的已经怀上第二个了。当时的妇女每隔三个月就必须去公社普查一次,年轻夫妻每次都用钱买通了普查的人员,转眼就快到生产期了,妇女主任不知从哪儿听说小年轻夫妻又要生了,女的躲在娘家,她就带着人去女人的娘家抓人,都九个多月了,女人苦苦哀求妇女主任别杀她孩子,妇女主任摁住女人,最后一针直接打在了孩子的头上,孩子在肚子里挣扎了几下不动了,最后引产下来是一个六七斤的男孩子,女人郁郁寡欢,最后疯了!因为失去了孩子,老婆又疯了那个男人终日以酒度日,慢慢的人格扭曲,开始坑蒙拐骗,家不成家!后来听说那妇女主任死后,埋下去的第二天就被人刨了坟,刨坟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男人!

        (4)小学,班上总共8个女生,其中跟我相同命运的就有三个,都是被抱养的,有一个叫杨兰的女孩子,从小叛逆,目无尊长!每次她爸妈教育她,她就会说“我又不是你们生的,只是你们捡的,凭什么管我,”父母打她,她也会打回去,到了初中,她更叛逆,书也不读,就跟着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为伍,我在次见她的时候是我初三,她挺着大肚子,眼角还有淤青,身边一个满是纹身的男子,简单打过招呼就走了!从此后我再也没见过,听其他同学说,她现在嫁了三家了,生了几个孩子,但人又消失了,又不知道跟着谁走了。

      在8090年代生女孩子就被人看不起,没儿子的家庭就要被人嘲笑!呵呵!在看看当今社会的适婚男女比例,男性比女性多出四千万,意思就是五个男人中就有一个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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