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和不幸只隔一个月

三个词串写场景和故事(白血病、枪、草莓)修改版

四月的北京,春意盎然。迎春花、桃树、梨树、玉兰、海棠,花满枝头,竞相争艳。春天就像是一位充满艺术魔力的大师,将斑斓的色彩泼洒在自然当中。放眼望去,满眼都是舒服的绿,艳丽的红,恬静的粉、清爽的白、还有高贵的紫。

这是一年中最舒服,也最美丽的季节。

韵琪和同事们约在周末,来到了“古北水镇”踏春。在同事当中,韵琪相当打眼。她身高一米六五,身材匀称,面容姣好。两个深陷的酒窝和那双大大的丹凤眼搭在一起,甜美又靓丽。扎一马尾辫,身着一身“NIKE”运动装,脚踩“斯凯奇”走步鞋,看上去一身轻松。但其实并不然。

“韵琪,快来。”“你走快一点儿,这么好走的道,怎么还走这么慢呢?”待他象姐妹一样的,活泼又开朗的韩蕊,在前面一边招呼,一边嘟囔着。是啊,眼前这条道平坦、舒适,再说了,从车上下来才刚走不到10分钟,怎么就开始觉得有点累呢?韵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想可能跟昨晚睡得太晚有关系吧。不行,不能扫了大家的兴。

“来了,来了。”韵琪,三步并作两步,迈开腿,追了上去。“这就对了。”韩蕊手挽着韵琪的手,指着那一江的湖水说:“韵琪姐,看这湖水啊,让我想起一首诗,我就卖弄一下哈: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怎么样,不错吧!” 韵琪打趣道:“岂止是不错,我们小蕊是最有才气的,信手拈来就是一首诗词歌赋的,姐是彻底服你了。”“那是必须的。”韩蕊扬着眉眼乐呵到。

“别动别动。”韩蕊突然叫道。“怎么了?”“没事,我就是------。”没等自己的话说完,只见韩蕊就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朵紫色的玉兰,花开得正是时候,她把这朵玉兰插在了韵琪的马尾辫上,然后掏出自拍神器。“来,韵琪姐,看镜头。”两人对准镜头,绽开笑容,镜头里的那朵玉兰真是好看。韵琪只是觉得和那朵花想比,和身旁韩蕊那健康的白里透红想比,自己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看着框里哈。”“姐妹俩”默契地脸贴脸,亲昵着嘟着嘴,这一美好的瞬间被定格在了相机里。

“等等,等等,我们也来了,一起吧。”哈哈,郭燕、王爽两个丫头也来了。“一、二、三咔嚓”一个造型,“一、二、三咔嚓”又一个造型。四个姑娘美美地一个造型又一个造型地摆弄着、折腾着,不亦乐乎。哈哈哈,呵呵呵,青春爽朗而又欢乐的笑声飘荡在上空,这一定会成为她们心中念念不忘的回响。

正当三个丫头在欢乐地评论着照片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韵琪突然踉跄了一下,眼前突然一黑,她赶忙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大约10秒,睁开眼睛,正好遇见韩蕊的眼光。为了不让韩蕊担心,韵琪故作镇定道:“我说你们吧,只要照相,再美的景和你们都似乎无关了,姐妹们,咱们还继续前进吗,听说水镇越往里走,越才显露江南水乡之韵味呢?”“当然了,继续,让欢乐继续,向着前方的快乐出发。”四个姑娘手牵手,肩并着肩,快乐地向前出发了。那一天,韵琪虽有一些不适,但是大家在一起的欢乐淹没这些,她玩得很尽兴。

当天晚上回家,韵琪就发烧了。

随后就是各种不舒服。一个月期间,韵琪发烧了两次,退烧才一天,又反复烧起来。连续七天都不带退烧。睡一觉醒来,全身湿透了。无论是做一点事还是休息,总觉得气短促,心速跳。而且最近好发现身上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磕碰就出现瘀斑。她上了百度,查了资料,让她越来越恐惧的是,自己的这些症状直指白血病。

终于,身体的不适和她心中的疑问让她决定上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于是,在踏春归来后的26天,韵琪请了假,到医院做检查。今天,是韵琪拿报告单的日子。

“韵琪,韵琪,哪位是韵琪?检查报告单出来啦。”韵琪忐忑地走到护士身边,缓缓地接过,有一种不详的预兆。当她接过护士的检查报告单时,可以说是一身虚汗,心跳加快。她努力地让自己定住神,先将目光扫向了最后诊断,随后她就被三个字重重砸到。是的,没错,就是白——血——病!

瞬间,天旋地转,她两眼一黑,用手赶忙一摸,撑在了墙上,踉跄了几步,她扶着墙,顺着墙身子滑溜了下去,整个人坐到了地上。仿佛过了一段挺长的时间,医院的人声稀少了,周围也安静了,她才缓过神来。无助的她,拖着疲惫的心灵和身躯回到了家,一个人的家。

回到家,她什么也没干,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松松软软的床啊,此刻竟然感觉不到温暖和舒适,只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和不安,它们是如此强势地席卷而来。泪水瞬间滑落,打湿了衣领,打湿了床单。在哭哭啼啼中,韵琪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韵琪拖着缓慢的步调,走向了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盘韵琪最喜欢吃的草莓,以前,妈妈在的时候,只要她一回家,妈妈总会在她的床头柜上方一盆草莓,韵琪可以一边在床上看书,一边悠闲的品尝草莓,那时时光静好。但是,她并没有拿她的最爱,吃她的最爱,而是拉开了床头柜,柜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把枪,一把小时候作为军人的爸爸给他看过的那把枪。韵琪想想自己,年少时父亲去世,母亲也在前两年离开了自己,现在自己又得这不治之症,活着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生无可恋的她,坚决地拿起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她想:在青春年华之际,在还没有开始各种痛苦的治疗之前,结束自己,也许能让自己的人生永远定格在美好里。

于是,“砰”的一声枪响,只见瞬间血迹满桌、满柜、满床、满地都是------。“啊-----啊-----啊------”韵琪,一阵又一阵地尖叫。就这样,她被自己的尖叫声惊醒,湿透的衣服,冰冷的皮肤,眼前的这张床,让她逐渐回复了意识,她知道自己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一场噩梦。

窗外一轮明月依旧当空。这漫长的夜,我韵琪要如何挺过?明天,我韵琪的生活又该如何继续?

韵琪,爸妈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一辈子和幸运和运气相伴,可我确实如此的不幸。

韵琪又一次陷入了恐惧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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