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播客引起的思考

自从看了《家、ついて行っていいですか?》,我开始对访谈节目和播客感兴趣。最近也看了听了很多,《北京青年×凉子访谈录》《某某与我》《日谈公园》……原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更多地了解社会上其他人都在做什么工作,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拓宽自己的认知范围,给将来的求职打开思路。后来发现,这些被采访者的故事太丰富,甚至可以拿来当做小说素材。(虽然还没想好到底写什么)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是现在的状态。不去关注现在的成就,而是关注他过去的经历。然后我发现,受访者们都有程度不同的创伤,或许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真的会让人快速成长。

最近,听了《日谈公园》的一期节目,这一期邀请了李雪琴和史里芬,主持人和他们探讨了身为“网红”的一天是如何度过的,最怕收到哪种邀约,如何看待自己的母校,上学时得到了哪些经验……当谈到有关学校的话题,史里芬和李雪琴说到的某些话,让我有很大共鸣。


选择一条安全的路

“你想要北京户口,你就去央视,或者叫政府机关,如果你想赚钱,就去互联网。”我以为北大的学生,都有一种情怀或志向,毕竟是聚集了全国最优秀的学生,他们会选择一些不一样的道路。“你会期待看到那种文采飞扬的人,或者是做科研做的很厉害,就真的为国家做贡献的人。那我进去之后发现大多数人就是实习、考托福、考 GRE 、出国做金融、考研。考研,没有考研,北大不考研,因为北大往哪考呢,这保研嘛,对吧。大多数人走了一条很安全的路,或者说这个路是很习惯的路。但这个是我觉得是正常的,因为人会趋于安全,这个是可以预见的。”这或许是我与北大学生唯一的共同点:选择一条安全的路。尽管这条路让我有亿点点不爽。关于选择,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自洽”。如果你读研是为了学术,最后却拿了户口,我认为你这个人是不自洽的。学习从来都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


大部分知识不来自于课堂

“你现在让我去说大学四年教给我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觉得大学四年教给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在大学里继续待下去。”

我同样有这种想法。换校区的不适应,再加上课程设置的不合理,那一学期我很浮躁。明知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前进,但却没有勇气改变。再加上考研之风盛行,这种粉饰就业率的做法,更加让我厌恶目前所处的环境。这一年,我看清了“安排定律”,“线性思维”,认清了自己“小镇做题家”的属性,和“贪婪”的本质。“只要……就……”在现阶段已经失去效力,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钥匙变得十分重要。所以我负能量爆棚,不是批判这个,就是冷嘲那个,天天期盼自己赶紧毕业。此时还没有就业压力,我只是嘴上抱怨,身体上却还是诚实地“被安排”。一年后,当切身感受到就业市场的真面目,我更加坚定,不能继续在大学里待下去。

播客里,史里芬举了个例子。

“你就可以看到新闻那边老师就会给学生讲,现在符合传播规律的,现在火的是什么。那么新媒体是怎么回事,传统媒体是怎么回事。这种媒介是怎么样,那种媒介是怎么样的,什么叫沉默的螺旋理论,什么各种各样的东西,它讲了一大堆。然后你看到学院里面他们自己办的那个自媒体公众号,那个排版呀,拙劣到从头到尾四千字不换段,然后一个图没有,然后用那种像黑板报的边框。你就会觉得这件事情它有不对的点,不对的点就在于他们真的不了解行业。或许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在行业里面找一份工作,他才会来教你这个行业该怎么做,就是那种找不着工作的人来教别人找工作呗。”

我很难不认同上面的观点。一群没有接触过社会,政商学中只了解学的人指导你找工作,能找到才见了鬼。什么先就业再择业,原本我很认同这句话,现在看来,还是被“安排”了。大部分人上大学是为了找一个好工作,但是大学的宗旨又不是教人赚钱的方法。所以就很矛盾,真正让你安身立命的东西,绝不是从大学课堂里学到的。但是上大学是进入社会的门槛,你可以接触到真正的知识,真正聪明的人,或者它们接触你。所以,上大学是有必要的,但不要局限于课堂。


大家都做布朗运动

“在我上大学之前,我对大学的预期是,大家是做一个布朗运动,你知道吧,就是不同的人,无规则的方向,你可以在这方面有闪光点,他也可以在那方面有闪光点。”

从大学毕业后,我才明白应该怎样度过这四年时光。就像初中,每到期末才明白该怎样学史地生这些副科。虽然这四年收获了一些荣誉,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或者说我想要的并不仅限这些。

高三我的模考成绩并不好,甚至就没考好过,在最后支持我的就是大学的那种自由。有时会安慰自己:过了这段时间,就可以拥有没有早读和晚自习的生活,甚至可以翘课,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许还能谈个恋爱。我就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情踏入大学的校门。

不过,事实却不是如此,大学就是换了一个地方上高中。大家都没有父母和班主任管了,但是大家都很自觉的上高中。我多少感觉有一些失望。这里面我也有问题,因为我的确把这四年当做高三来“卷”,所以才能得到一些荣誉。有得必有失。

那上这个学有什么意义?既然大家追求的东西和高中生追求的东西没有区别,那我上这个学为什么呢?看着高中同学的朋友圈和QQ空间,我时常会想,如果我当时上了一个更好的学校,是不是也都一样。

但是当我来到另一个学校,略微瞥见另一个学校的本科生活,我觉得不会一样。在这里,我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目前还很难说清。


校园内外没有故事

“北京的学校无论自不自由,校园外每天都有大量事情发生。这个事情,无论是好是坏,能够见到各种不同的人,你可能会因为应付某种安排,以及你要去参加某种活动而感到身心俱疲。”

这就让我想起2019年国庆阅兵。我一个高中同学在BNU上学,恰好被选去参与国庆阅兵的彩车方阵。从她在QQ空间里分享的照片来看,每天练习到很晚,而且当天走方阵时要凌晨起来排队,虽然辛苦,但也很快乐。我还有一个同学,在SISU上学,有一年报名了上海进博会的志愿者,主要负责引导指路之类的工作。她的学校离会场很远,而且培训的地方离学校也很远。但是我所在的地方不会发生故事。

“小时候的生活最直观的感受是什么。这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有一些楼,中间有一些路,路上有人。你甚至可以有一辆自行车,如果不被偷,你大学四年就过完了。因为从宿舍骑到食堂,然后骑到教室,然后上完自习,把它从锁上到解开再骑回去,然后就完了。”大学也就是这么一个院子,只不过楼更多,路更复杂,人也密集。初三暑假曾去过北大和清华的校园,关于这段记忆,只有用嘈杂和炎热来形容。那会儿离大学还很远,思想还很单纯,没有认真感受中国最高学府的气息。现在也难以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只是感觉相比于它们,我的大学安静的不可思议。


唠唠叨叨这么多,希望自己真的能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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