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豫西南老家的一个小镇,一直流传着一个以宰牛杀羊为生的人封刀不再杀生的故事。
在人们的印记中,特别在机械化程度底下的时期,牛,承担了耕种劳作的大部分苦力,人们对牛有着更多的感恩情怀,像自己的左右臂膀,得力助手,在上世纪7、8十年代,虐待、杀牛是以破坏生产力的严重行为。后来农业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家家户户养牛,不再以耕种为主要目的,几乎都是为吃肉饲养。
在那个小镇,回民比较多,所以牛羊肉买卖需求就大,加之汉民饮食习惯的改变,有许多汉民开始倾向吃牛羊肉,叠加起来,成了一个不错的市场。餐饮牛羊买卖是回民传统的生意,在这些牛羊买卖人群中,有一个巴姓人家,男主50多岁,自小就跟随大人学着做这类买卖,后自立门户,也有20多年,由于他为人随和、称上公道,每天的生意结束的也早,就下去找合适的牛羊。
后来在镇上不远一个村子,有一人家,有一头母牛带一个牛犊,由于年事已高,加上冬天将来,不愿再养下去,就卖给巴姓人。他准备回去小牛再养一段时间,母牛可以下崽,是笔不错的生意。把这一对母子拉回去后,就和准备明天要杀的牛栓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杀牛,去找放在桌子上的屠刀,却怎么也找不到,家里人不会动这个,别的又没人来,刀能去哪了?遍寻不见,无意中也没有看到昨天买回来的小牛,心想:坏了,小牛不会丢了吧?!赶紧去卖家家里看看是不是小牛跑回去了。
大清早,光线不是太好,在卖家门口,好像是小牛在那卧着,就急走过去,一看,还就是。人来了,这个小牛没有站起来跑开,还一动不动。咦,奇怪,牲口见人一般都是起来就跑,这个傻牛就没跑的意思,走过去,在牛脖子拍一下,也没有起来。这确定是昨天买的小牛后,也没有那么急了,就去喊昨天卖牛人家,说了小牛跑回来的事,卖家也有点奇怪,咋会又跑回来了?
他们一块来到牛前,小牛还是没有起来,这时候天已经大亮,看到小牛眼下的毛被水打湿,再一细看,小牛好像再流泪?!泪汪汪的,泪水在它眼里打转转!看见旧主过来,小牛站了起来,在它的身下,竟然是把刀,就是巴屠户的那把刀!屠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可以说是杀牛无数,但这种事是闻所未闻。
人们说牛其实不但通人性,还很聪明,知道死不知道跑,在被宰杀前,两眼泪水横流,眼巴巴的看着你,像是乞求你放过它,还有人见过,牛会两条前腿一跪,求你放过。而今天小牛藏刀救母的作为,让巴屠户震惊不已。据说干这个行业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会有自己的理解。
奇遇此事之后,巴屠户从此封刀,不再干白刀进红刀出的营生,转做它业。